玄关处有动静。

我的手在半空之中顿住，目光瞄着进门来的那个男人。

黑色的西装，映衬他身材笔挺，墨黑的发丝微微卷曲垂落下来，眉眼却好似覆盖一层寒霜，清冷的眸不悦盯着我。

“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他在质问我。

我忽然就来了委屈，眼睛红了，“是她先打我的。”

“打你，你也受着，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呵呵……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东西。

心脏闷得有些难受，像是冷不丁被人划了一刀，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已经开始疼了。

“哥！”

陆香苒娇滴滴地挽住了陆怀晞的胳膊，恶人先告状，“我让她给我做饭吃，她竟然还不愿意，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就该教训了？”

“嗯。”

陆怀晞伸手抚摸着这个女孩的头发，他的眼底匿藏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指使她做便是，不用客气。”

他的话针针带血，朝着我心窝扎过来，我站着一动不动，我已经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没有尊严，或许……依然没有光明。

“哼，哥哥，你看她这张脸，一脸不情愿，根本就是教训的不够！”

陆香苒说着，走到我面前，再次扬起手来，又要打我。

我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痛感没有发生。

方才那个任由妹妹欺负我的男人，现在却是擒住了陆香苒的手腕，嗓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好了，你既然饿了，让她现在给你做饭去。”

旋而目光落在我身上，裹挟着犀利的光芒，“还不快去给香苒做饭？！”

我点点头，照做。

以后我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了，我这么想。

……

当天晚上，我又被陆怀晞折磨个半死。

我哭着在他耳边求饶，他却怎么都不肯放过我。

天快亮了，他这才从我身上起来，恶狠狠落下一句，“宋沐晨，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他？

我欠他什么了？

奈何我又不敢问，只能幽怨地看着他。

“你下次能轻一点吗，我真的很痛，我不喜欢这样。”

陆怀晞在系衬衫的扣子，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得如雾如星，“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被我买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这就是你的命。”

“啪、”

他的一句话，字字见血，将我打进无边地狱，那是深渊也是沼泽，我逃脱不得。

我扯动了一下嘴角，苦笑一声……

“知道了，以后这种话，我不说了。”

陆怀晞冷哼，又招呼着我过去，让我给他系领带。

我手笨，给他系了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结，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他又拉着我的手，让我给他系裤子上的腰带。

“这，这你自己系吧，我真不会！”

他眼色一沉，“让你系就系，哪儿这么多废话？”

我抿抿嘴角，低着头，硬着头皮给他系腰带。

他腰带也不知是什么构造的，我怎么系都系不好。

最后好不容易是扣上了，啪——

没成想下一秒，这腰带又自己弹开了。

我捏紧了手指，手心攥出了一层汗，微微咬着嘴唇仰头瞧他，“那个，我真的尽力了。”

他一瞬不瞬盯住我。

我生怕他因为这个打我。

好在是没有。

他忽然扣住我的后脑，薄唇欺压下来。

那生猛的气息在我唇齿之间肆虐，逼得我近乎喘不过气。

我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能死死揪扯着他的衬衫。

一吻即罢。

他的衬衫已经被我扯得皱皱巴巴了。

“额……对不起。”

我识趣，知道先道歉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