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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救
“唔……”
温知卿无意识的闷哼一声,从胸口掉出来一个钱袋。
苏九冬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这钱袋。
反正也快要到镇子上了,她就做一次好事,救了这个男人。
毕竟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救他一命,兴许有什么机遇也说不定。
更何况他长得还这么好看,死了也是可惜。
这么想着,苏九冬将温知卿拖到一边的草丛下藏起来,拿着钱袋匆匆去镇子上最近的药材铺,买了一副上好的空心银针还有棉花之后,再赶了回来。
温知卿还在草丛里躺着,看着男人如玉的脸庞满是痛苦,苏九冬也不再耽误,伸手扒了他的衣服。
看到温知卿的身体,苏九冬眸光一闪。
这男人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但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料,这结实的胸肌腹肌,怕是泡在健身房里的人都很难练的这么漂亮。
还有一点让苏九冬震惊的是,这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不少纵横交错的伤疤,为这具漂亮的身体,更添上了一点凌虐的美感。
“嗯……”温知卿又是一声痛苦的低吟,苏九冬回神。
掏出顺手买的烈酒和火折子,苏九冬熟练的给银针消毒,然后开始在温知卿的身上落针。
一共扎了十八针之后,苏九冬才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十八针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却是她师父教给她的命门十八针,每一针都要落在人的命门上,因此对施针人的要求极高,饶是苏九冬,也不敢掉以轻心。
十八针扎下去,温知卿白皙的皮肤下,开始不断涌出黑色的细线,像是一条条小虫子,又像是百褶裙。
苏九冬见状,更加确定了温知卿中的就是百罗裙。
她不敢耽误,连忙用一种很诡异的手法,开始顺着命门十八针的方向推动。
渐渐的,空心银针上,开始不断的涌出黑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这液体不能接触皮肤,苏九冬又将那些棉花裹在了银针的上端,棉花很快就被浸黑了。
一直到温知卿皮肤下的黑线全部消失不见,苏九冬才停下动作,长舒一口气。
这一次的毒发,是渡过去了。
她擦着额头的汗,还没来得及拔针,就看见温知卿睁开了双眼。
苏九冬心中惊了一下,这男人的身体素质未免也太好了些,一般在拔完毒发的毒时,会昏迷一段时间,这男人竟然就醒了?
“你醒了?”苏九冬淡淡的说道,见他挣扎着想起来,她连忙伸手按住,“别动,你身上还有针。”
温知卿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被人扒了个干净,胸口和小腹上,落了不少银针。
这银针的上端,还包裹着棉花,只是这些棉花,都被一种腥臭的黑色液体给浸湿了。
他黑如点漆的眸底涌过一丝暗流。
“你救了我?”
许是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温知卿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不然呢?”苏九冬还在擦汗,刚才可是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也多亏是遇见了我,不然你今天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也没有准备瞒着温知卿,毕竟她的目的就是要这个男人欠她一条命。
苏九冬也不怕会招来什么事情,温知卿的一条命都捏在她的手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毒在他身体里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想解,而是根本无人能解!
温知卿听着她的话,心中惊骇,但更多的是狂喜。
他这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前找过神医白鹿时,也说只能暂时压制,无法可解,白鹿时给他配置了压制毒性的药丸,让他在每月毒发之前,吃下去就行。
只是最近这毒发作越来越频繁,今日也是,他还没来得及吃药,就晕了过去。
看着身上的银针,温知卿心中思绪万千。
他还真是捡到了一个宝。
“你还会医术?”压下心中的激动,温知卿试探道。
他还记得五年前,这丫头分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下丫头。
“你怎么尽说废话?我不会医术你这毒发是谁救的你?”苏九冬不耐烦的说道,“你躺好别动,这棉花上都是你的毒液,碰到了可不好受,我现在替你拔针。”
说着,苏九冬撕下一块衣角,包裹着手指,将银针全部拔出后,又将那些黑漆漆的棉花连带着那块衣角全部焚烧,之后她才收起银针。
“行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温知卿看着她熟练的做这些事情,半晌才拢好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个微笑,“你已经看光了我,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苏九冬:“?”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不要脸!可是对着他这张脸,根本就生不起来气。
“医者仁心,在医者面前无性别,你就是脱光了,在我眼里也和一摊猪肉没有什么区别!”
温知卿微微一笑,道,“既然医者仁心,我这毒你难道就不管了吗?”
一句话让苏九冬顿时语塞。
也是,就是为了寻个出路才救得这个男人,要是他死了,自己还等着谁来报恩?
心里这么想着,苏九冬嘴上还是说道,“我家徒四壁,马上就要吃不起饭了,现在都准备典当玉佩过日子了,养不起你的。”
说着,她将那枚麒麟玉佩拿出来,装作不经意的在温知卿面前晃着,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偷偷打量着温知卿的表情。
这个男人和这枚玉佩都不简单,兴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温知卿脸上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温润笑容,道,“我的钱袋都被你摸去了,难道还不够?”
其实他在看见那枚玉佩的时候,心里早就泛起了惊涛骇浪,只是脸上未显半分。
这枚玉佩可是……
明明五年前这丫头还宝贝的跟什么一样,现在居然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要典当了。
苏九冬见他没有什么异常,只好收起了玉佩,进而梗着脖子不承认,说道,“谁摸走了你的钱袋?指不定是路上掉了,现在想讹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