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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古怪的梦
这句问话,霎时间就打断了霍竞延对于光复门楣的自我幻想。
霍竞延扭头看向她。
见她穿着一条雪白色的过膝长裙,脸上仍然未施脂粉,整个人清新靓丽得如同一个邻家妹妹。
他的目光微微一黯,故意问:“这十二屏,是真货还是高级仿货?”
沈瑶不满他这种讥讽的语气,冷冷地回道:“你那么爱多管闲事呀?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三哥摆在客厅里的东西,它就是真的?”
霍竞延晒笑:“看来,你很崇拜你三哥。”
他发现,自从遇到沈瑶之后,自己的脾气变得好了许多。体内的暴戾因子在沈瑶面前,也渐渐暴发不起来了。
也许,下决心想把沈瑶娶回家中,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决定。
沈瑶很自然地接过话:“当然啊。在我看来,三哥是这世界上是优秀的男人,谁都比不过他。”
“那我呢?”
“你?”沈瑶看着他,“你连我三哥的一片指甲都比不上。”
霍竞延顿时有些薄怒:“沈瑶,趁现在我的情绪很平稳,希望你老实地解释一下。今天早上那一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沈瑶没想到,霍竞延话风会突然转到那通惩罚般的电话上去。
她心里非常抗拒去回忆那些通话内容。但是为了避免再次OOC引发再严重的惩罚,只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霍竞延步步紧逼:“字面上的,是什么意思?”
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沈瑶不舒服地退开几大步,皱眉说:“女孩子脸皮很薄的,你不知道吗?反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霍竞延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邪笑,“好,那就按我理解的意思,来处理吧。”
二人在客厅里谈判,香姨在另一边接电话,是沈凌霄打回来的。
他嘴上说着不再插手沈瑶的任何事情,但是回到公司办公室,望着外面的漫天大雨,他又止不住地想到霍竞延抱着花在淋雨的狼狈模样。
女孩子都是比较容易心软的生物。看到霍竞延为了等她,而淋成那副鬼样子,也许根本不会去计较他的狼狈,只会产生同情心。
于是,他不放心地给家里致电,听到香姨说沈瑶果真把霍竞延带回了家中,他瞬间中怒从心起:“让沈瑶过来听电话。”
至于已经做好不插手不过问的决定,让它暂时见鬼去吧。
沈瑶听到香姨喊她去听电话,心里一喜,赶紧跑过去。
“三哥,有什么事……”
然而,没等沈瑶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沈凌霄的怒气就如同机关枪一般,从电波那头冲了过来。
“沈瑶我警告你,沈公馆是我沈凌霄个人名下的住宅,连爷爷都没资格在我住宅里指手划脚。你不过是我沈家今年年初才认回来的新妹妹,我紧遵爷爷的话,要好好照顾你,才允许你搬过来。这已经是例外。现在,你却擅作主张邀请一个陌生的男人进屋,经过我允许了吗?”
沈凌霄可能是真的被气坏了,说话都有点欠思考,和他平时高贵优雅的冷漠气场完全违和。
这么凝重的气氛,沈瑶的手机铃声还响了起来。沈瑶一看是楚迟打来的,想都没想就挂断。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跟沈凌霄解释清楚带霍竞延回家这件事。毕竟,沈家家风清正严明,在霍竞延求过婚的前提下,还带他回家。这分明是见家长的节奏……
想到这其中关键,沈瑶想死的心都有,语调十分急迫:“三哥,我没有。是他自己……”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沈凌霄再次打断她:“现在,请你立即,马上让那个人离开我沈公馆。”
沈瑶认为,叫霍竞延离开是没什么任何问题的。但是三哥莫明其妙冲自己发火,让她有些委屈。
她再次试图解释,沈凌霄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会议已经开始,我很忙。”
他迅速挂了电话。
沈瑶看着电话发呆,楚迟的来电已经响过无数遍。她忍无可忍地接听,“楚迟,如果没有一定要我马上处理的急事,你就死定了!”
楚迟在那边噎了一下。
“我都快被那些谢怀采那些脑残粉喷死了,这算不算急事?你昨天不管就算,今天也是,已经快中午了,还不见人影。你对我的事有没有半点放在心上?”
沈瑶深深地吸一口气,才耐住情绪告诉他:“楚迟,我已经让公关部写了很多通稿,替你说尽好话。”
楚迟十分不满:“就那些所谓的‘不否认带资进组,但没用此举来要求导演修改任何剧情。’还有什么‘不存在抢角色一事,大家只是各凭本事,以后会用作品与事实说话’。这么苍白无力的通稿,我自己看了都不信。”
“确实很苍白无力,因为你本身没有任何说服力。”沈瑶冲口而出之后又有点后悔,语调不由放缓:“楚迟,做为一个艺人,被人黑被人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你踏进娱乐圈的那一刻起,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还有,你现在带资进组是事实,你抢了谢怀采的角色也是事实。更重要的是,你没有任何作品。”
“那我怎么办?花那么多钱去演个戏,还要被骂?”楚迟简直委屈:“吃力不讨好!你身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本不应该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沈瑶说:“说起这件事,怪我。你才出道,我不应该让你进这种大剧组在制作,还拿了个重要的角色。循环渐近也许才是正确的……是我这个经纪人考虑得不周到。那就委屈你,暂时躺平任嘲。只要保持沉默,这种热度,不到两天就会过去。”
楚迟没有再吭声,算是默认了沈瑶的话。
只是等收线后,他倒在公寓里沈瑶为他选择购的软榻上,突然有些怀疑人性。
从今年六月开始,他就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那是个非常古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