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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里云遭打
“太过分了!!!!!”一阵鸣冤的嘶吼从门内传来,千里云气的两只鼻孔冒着气,冲着大门嚷道,“好歹我也是上古神物,你这么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带你飞来飞去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身后传来了杀气,千里云哆哆嗦嗦,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向来尹花休都不会干好事,而这次,估计自己会有身家性命之忧了。
缓缓地转身,千里云两只大眼睛瞪得滴流圆,果然,只见颜渊窝在榻上,正眸色深邃地望着自己,那目光似是无底深渊,看不透也猜不透,但是却能让你感受到自己的死期……
“你是谁?”颜渊冷冷地问道。
“神……神帝……”刚开口,千里云只见一道金光袭来,顿时尖叫着在殿内乱窜,“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而千里云越喊,颜渊的表情越发地阴沉。
“啊!!!我的pi股”
“啊啊!!我的脑袋啊!!!”
……
尹花休倚在门上一脸得逞又享受的笑容,对于千里云的嘶喊,只当扣扣耳朵过去了,但想想颜渊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真真是觉得爽快。
“师娘,你在笑什么?”君殇望着倚在门上一脸银笑的尹花休呆呆地问着。
“啊!没什么”尹花休收起痴相红衣一甩背着手端起了架子,“你这是……”
“昂,师父让我这本野史杂记拿给他看。”
“嗯~”尹花休将君殇手中的书夺了过来,翻看了几页后觉得无趣,讲的都是这九州的历史,于是便将君殇拉到了旁边,见四下无人,悄声说道,“君殇你有所不知,你师父得了自闭之症,我正在给他治疗!你现在送书怕是不太方便。”
“怎会如此?师父他……”君殇目瞪口呆。
“你想想,这回来已经五六日了,他每日每日地闷在房里,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平日里都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见谁人都不会有个笑模样。”
君殇细细思索着,他早听闻神帝颜渊是个身怀大义和蔼温和之人,这次见过只见他冰彻透骨冷若冰霜,浑身上下生出许冷漠,原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今日听尹花休一番话,才算大彻大悟。
“师娘情深义重,就算师父如此也还不离不弃,君殇心生敬佩。”君殇行礼道。
尹花休摆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这本什么野史杂记,就由我转交给他好了!”
“那就有劳师娘了!”君殇感激涕零道。
……
门内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刚刚的求救声、砸东西声也渐渐地消失殆尽,尹花休将耳朵往门缝处贴了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忽而耳边一阵清凉,尹花休暗道不好,起身一躲,顿时那大门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道穿越而过,将门打出了一个大窟窿,紧接着,只见千里云已经变成了扎扎实实的西瓜大的云团,正蜷缩在不远处的地上瑟瑟发抖着……
而屋内,颜渊依旧是半倚在软榻上,姿色美好,一身白衣不落的一点灰尘。
“生气了??”尹花休戳了戳缩在一旁背对着自己的千里云,它此刻已经长出了两只手,从背后望去,妥妥的一团大棉花,只见它即刻浑身打起了颤,尹花休这才叹了口气为难道,“真生气了啊~”
“废话,被人打成那样能不生气吗?”千里云声音颤抖,这边望着尹花休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浑身打起了颤。
“你又不疼,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尹花休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疼就不能生气吗!”听到这话,千里云终于怒不可遏地跳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无力地拍打着尹花休,“人家刚才好怕怕的你知道吗?”
顷刻间光阴好似静止了,千里云伸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来,这种将死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只见尹花休此刻满眼血丝,眼中蕴藏着嗜血的杀戮。
“害怕?”
“不不不不不……”
手一下子被尹花休给拽住,只见眼前一片昏花,千里云已经被尹花休拎到了半空中,随后紧急向下一掷,千里云被摔成了云片,在地上弹了好几下才变回了原来的云团。
而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尹花休的脚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脸庞,边踩边骂骂咧咧道,“跟了我这么多年,遇上这么点事你竟然害怕,就不能传承一下我的衣钵吗!”
云团的两只脚突然钻了出来,趁着尹花休抬脚的功夫,一溜烟窜到了远处,而由于跑的太快没看清路,撞到了一个紫袍上又几下弹到了尹花休的脚边。
“你是……”尹花休望着眼前的男子,好似道行不浅的样子,却没有个仙人该有的样子,只见他一手拎着一个酒壶,正一脸痴呆地望着自己。
许久,才缓过神来笑问道,“你就是尹花休,颜渊新收的娘子吧!”
将两手中的酒壶一并,此人变出了一团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理了理旁边的鬓发,这才之乎者也地介绍到,“我乃逐风,是颜渊的老友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先前颜渊闭关时我觉得没意思,也就闭了个关,现在听说他出关了,所以我也就跟着出来了,所以我们也是旧相识了,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尹花休挑了挑眉,也觉得不应该失了礼数,随后走到逐风面前商量道,“您是颜渊的老友,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别生气,少动怒,心情愉悦才是重中之重!”
听了这话逐风倒是一脸歉疚道,“说实话,按理来说颜渊是不会动气的,他早年在一场大战中失去了七成的情弦,所以他的七情六欲很少的。”
“嗯?怪不得颜渊如此薄情,原来他缺根弦~”尹花休托腮思索着,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可是能够毁灭天地一方的神帝没有了人情冷暖,那就等于不受任何束缚了,没有羁绊的神帝,怕是这九州最大的威胁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惹他,他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嗯,可我刚刚惹了他……”
“额……”
……
咣当一声,两瓶酒壶而被放在了案前上,酒香扑鼻,溢满了整个大殿。
“这可是上好的玉露琼浆,我闭关时候用分身酿的,就等着你出关来喝呢!”逐风一脸兴奋地说着,将那酒壶里面的酒倒进了玉杯内。
颜渊抬了抬眼皮,闻着逐风身上尹花休的味道,懒懒地问道,“见过她了?”
“见过了”逐风刚刚将酒杯送到嘴边,于是停手回道,“那可真是可活脱脱的美人儿,就我刚见她都难以自拔呢!她人也温柔如水,让人如沐春风,你呀你呀,总是有这等好福气!”
啪的一声,那本野史杂记被颜渊扔在了案面上,起身坐直了身子,颜渊有些疲惫道,“那你大抵是被她骗了,她生性顽劣,才不会温柔如水。”
“哦?”逐风将信将疑地饮了口酒,噗一下又都全都吐了出来,咳嗽了半晌,才缓过来道,“这玉露琼浆怎么变成水了?”
而此刻侧殿的屋顶上,尹花休正品尝着真正的玉露琼浆,简直是回味无穷~
“她本相空空如也,不属于任何一脉,我查了这些野史,她也并不是自然神之子。”
“自然神之子?她无本相,岂不正是自然神之子的征兆?”逐风擦了擦嘴问道。
“自然神之子就算是无本相,法门内也是一片浑浊之状,而她,却是一片清明。”颜渊面无表情,低眉望向案上的野史杂记,那野史杂记便自动地翻着页,直到翻到介绍自然神之子的那页。
“哦?”逐风有着些许诧异,转而问道,“自然神之子乃是天下万灵之首,是众灵兽惧怕的存在,你可曾试过?”
“不曾”颜渊如实说道,“另外她与鬼帝关系匪浅。鬼帝又一心想要镇魂珠,我总是隐隐觉得白骨人的出现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就是你带她来天宫的原因?自然神之子?鬼帝?莫须有的事情?我觉得八成你是看上她了,毕竟这尹花休相貌不俗,是这世间少有的。”逐风一边感叹着,一边喝着只有琼浆玉露香味的水。
尹花休躺在那青砖瓦上,望着夕阳的余辉,将那琼浆玉露喝了个底朝天,此刻已经有些微醉,脸上也出了红晕。
恍惚间有一白衣纵身而过,在对面的殿顶上跳到了禅意殿的殿顶,四顾无人后,趴在那殿顶上贴耳听着。
尹花休觉得奇怪,擦了擦眼睛望去,只见是那日在聚灵殿门口拦着自己的干瘦男子。
“你可知道,东荒大泽最近有暴动,我怕……”逐风欲言又止。
而话音刚落,只见头顶一阵异响,忽而房瓦裂开了一个大缝,尹花休和那干瘦的男子一起从屋顶上漏了下来。
“花休仙子”逐风颠颠地跑去将尹花休扶了起来,闻到她身上的浓重的酒味也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为何出现总是这么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