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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事情的原委
张县令见他口不遮拦:“口出狂言,来人,再打五十大板!”
竹笙一听,心惊:五十大板?这简直是要活活打死人的节奏啊。
说罢,衙役们上前架着他,一拳头粗的水火棍毫不留情打的他皮开肉绽。
竹笙赶紧捂住小司易的眼睛,不让他看这么血腥残酷的场面。
史王闷声不吭,只是红了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台上的县令,似有不服。
"你还敢不服?"
史王呸了一口口痰,破声大骂:“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陈家村的朱二虎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你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他躺在地上激动了起来,手上的枷锁叮当叮当的作响。
陈家村的朱二虎是陈家村的村长。
张县令一听到他提及了陈家村的村长,一个激灵,瞳孔微微放大,心道:不好!
但很快迅速恢复了神情,手掌心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拍:“还敢狡辩!你草芥人命,数十条的人命你当成什么了?犯了法应当受到制裁。来人给他画押!”
说吧,师爷便拿着一张写满他罪案的纸,走到他面前,拿着他的手往上印了一个手指。
看看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词,叫人不得不感动。
可是竹笙总感觉是哪里觉得有点儿奇奇怪怪的,这位张县令居然都没有问他的杀人动机的吗?为什么昨日他又在自己住的司家村杀了人?
这可是公开给广大群众的,难道就这样两三句话最后再来个“画押”的程序就结案了?未免也太...快了吧。我可是为了他的杀人动机而来的。
她白了眼朝堂上这位有点年纪的张县令,口中小声嘟囔着:“真没意思。”
结果却没想到,自己身旁有一个年轻人似乎听到她的吐槽,弯下身子靠近她:“小姑娘,这件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没意思哦。”
还没等竹笙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男人穿过人群,大喊:“张县令,您这案子可真是草率啊。”
张县令定眼一看,身穿一身干净的布衣,他认为是哪个胆大的百姓故意扰乱秩序。
“哪里来的人竟敢搅乱秩序,来人拖下去!”惊堂木一拍,站在两旁的衙役就拿着手中的水火棍朝他而来。
男人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高高举着。
从他拿出来的那一刻,令牌‘光芒四射’将这大堂照的更加明亮,金闪闪的快要亮瞎众人的双眼。
张县令一看到令牌,手掌心渗出了汗,腿不自觉的在颤抖。
竹笙认得此人,他不正是自己不久前救下的人吗?
看到张县令已经急忙从台上飞奔下来,推开了这两个衙役,双腿直接一跪在男人面前。
这人来头不小啊……我是不是救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她微微抬起了头看了方才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对自己一笑。
好嘛,果然是这两人。
接着张县令唯唯诺诺,声音紧张的说道:“大人,您怎么来了。”众人看到此场景猜不到这男人是谁但也晓得面前的男人官职铁定比张县令高得多。
"当然是来替你审讯,史王这件事已经让朝廷起了重视。"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史王面前,看了眼他身上的伤,眉尾一挑。
又大喊了一声:“张宝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罢,他袖子一挥。
此话一出,吓得张县令跪在地上,把头低的更低,黄豆大小的汗滴滴落在地上。
接着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眼神凌厉,又说:“史王,你从实招来你在陈家村杀人的原因到底是为何?”
史王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使人信服。嘴角无奈地一撇,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为何?呵,陈家村的朱二虎早在两年前就将我的媳妇给玷污了!事情撞破将我的父母活活淹死又在我家用一把火给烧了。”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好像在憋着一口气似的,红着眼咬着牙又说:“他使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走投无路去龙虎山上做了山贼。我心中仍然咽不下这口恶气!待我在山寨里面学了武功之后,就从山寨出来到了陈家村寻到朱二虎…”后面的事情就众人皆知。
难怪陈家村的朱村长上下十口人全部在一夜之间被生恨恨的屠杀,手法极其残忍恐怖。
有人在人群中向他大喊:“那你咋不去报官呢?杀人偿命不值得呀。”
“报官?呵,我又何尝没有去试过。你们可知朱二虎与你们的张县令是一丘之貉!要不是他是一个县令周围有多人保护,老子早就给他咔嚓两刀了!”说到这里,他面目狰狞,眼底含着暴戾,盯着跪在不远处的张县令。如果不是手上有枷锁,估计他早就一把上去,揍他两顿。
众人听到这里,似乎知道事情的原委究竟是怎样的了。
唉,史王也是可怜的,他这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手上的十几条人命都成了他的刀下魂。竹笙唏嘘不已。
年轻人看了眼大厅的情形又对竹笙说:“小姑娘,待会儿可能要去让你去做个证呢,你别害怕啊。”
“你知道我是谁?”竹笙疑问。
竹笙听到他说要让自己去作证,立马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和司飞他们遇到史王险些遇害的事。
也是,昨日司父和村民们压着史王气势浩荡地去官府里报了官,不用特意去调查,随便一打听就能够知道史王约摸是司飞捉住的,而司飞又是司家村当地的地主的儿子。
再一打听这个司飞,很快就能够知道,他最近领有一个养女。
年轻人听到竹笙话语变了调,似乎听出她话中的另一个意思,耳根子渐渐的染了红:“啊,我们没有故意去调查你,我们只是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是为了想要寻到她,报答她的恩情特意去调查的?然后凑巧调查这个案件的时候,在昨晚才知道了她?
竹笙听着他支支吾吾的为她解释,心里乐了:这小哥有点意思哈。
“嗯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勉强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待会儿我会配合的。”她摸着小司易的头对他说。
“嗯!”哈,终于不用解释了。
他用余光瞄了眼小个子竹笙,总感觉他说话的气场很像一个人……
接着大堂上的那位男人从袖子当中拿出一张纸,看了眼上面写了十几行的字,大声的对跪在地上的张县令说道:“张宝严,你这几年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原来那一张纸是记载张县令的“罪状”,一件件的贪污,一件件的嫖娼等事件仔仔细细写在上头。
这下子,张县令听着他在大堂把这自己的罪状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他的耳朵‘轰的一声’。
这下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