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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心里不爽
韩宴:"这是韩叔的意思。"见她不接,只接拉出她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心。
实际上并不是他叔的意思而是他的意思,他自作主张的把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给了她,代表她是自己罩的人。
又道:“以后有事的话可以拿着这个去‘四海’,那里的老板会知道的。”
“这……”
“别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应该的。我和韩叔还要待在这里几天就要回都城了。”他拍了拍竹笙的头,示意她安心手下。
竹笙咧开嘴一笑:“那就谢谢韩哥哥了~”在外人听起来这语气中还带着小女孩特有的撒娇味,这声韩哥哥叫的不能再甜了。
韩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一时间恍了神。待反应过来,见她甜蜜的笑容在阳光下显示十分灿烂,他偏着头喃喃自语:"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妹妹就好了。"
竹笙没听见他嘟囔着什么,很快又听见他说。
“那我就走了啊。”
竹笙示意小司易和自己一起和他告别,两人同声:
“嗯,韩哥哥再见。”
“韩哥哥再见。”
韩宴边走边挥手向他俩告别。
到了司父工作的地点,竹笙看着司父的背影发呆,不知不觉手掌心里那精致光滑的玉佩被她篡的发热了起来。
心里却开起了小差——
我这算是福报?韩叔和韩哥他们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的感觉。
嘿,这感觉还挺不错的呢,因为举手之劳而得到了自己贵人,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功德石里的萤听到心声:“……”
话说他们好像和我对话的时候似乎无意间在避开自己的身份。
竹笙撑着下巴又想:
唉,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韩叔他们过几天就回都城,身份可不是我这普通人能攀登的起。或许到了都城没几天就把我这萍水相逢的小姑娘给抛到云霄外了。
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就好好想着怎么赚功德吧。
随后按照往常为做饭阿婆打下手,午饭照样和司父的工友们一起吃,到了傍晚就坐着牛车回家了。
只不过今天司父要去趟菜地,他买了一些菜种子给地里添了上去。
终于三人在田里捣鼓了半天,又是种菜又是除虫的。瞬间就天黑了。
三人踏着月光回了家。
“你最好少跟其他陌生人接触。”
竹笙回到了家,修整一番后就躺在床上进入了功德石内,这段时日她感觉功德石里面的环境真的很好,有助于身心健康。哦,不,后者不算。
有墨斯言这个‘罪恶深重’的家伙在,怎么可能心情‘健康’呢。
瞧他说的话,少跟其他陌生人接触?
要是这么算起来,他也算半个陌生人,顶多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那她是不是也要少和他接触。
“什么意思?”竹笙不解他在说什么,蹲下身子看着田里种的药材,斜眼看着不远处从功德石里发出的声音问道。
“人心险恶,你还不懂?”
“可是,你指的是谁?”她眉头紧皱,一直在思考着。
原谅她吧,她是真不懂。
“装楞?你今天见过谁就是谁。”
他怎么觉得她就是明知故问,不由得好气的笑了。
这么一说她知道墨斯言值得是谁了,顿悟:“哦,你说韩哥哥啊。”
这一声韩哥哥听的他头晕脑胀的,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他在功德塔里听见她喊一个长得不咋地的年轻人‘韩哥哥’,莫名觉得气血翻涌。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伤势还没好,结果在自己准备修炼的时候又听见她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软声,喊了一声。惊得他差点修炼失控。
他干脆决定等她回来的时候,好好敲打她!
“韩哥哥,他们人不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竹笙这回给‘他’字加上了个‘们’字,奈何墨斯言的关注点却不一样。
哪种人?!我还不是怕你被人家吃了都不知道,蠢的跟个什么样的。
他沉下一口气,故作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看人,永远不要看表面。你看那个什么张县令就是个例子。"
竹笙莫名的顿住,站了起来,面对功德塔那一方。淡淡出口:“我怎么觉得你...变得有点奇怪。”
听到这里,墨斯言心里一跳。
其实墨斯言也觉得自己有点变得奇怪了,具体奇怪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就是听到竹笙说自己变了,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
等等,我为什么要慌……
等他反应过来。
在功德塔里看着竹笙微微张口要说些什么的,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紧张。
看着她慢慢的说出声,慢慢的说出下一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解人意了?难道说你被功德塔净化了,变善良了?”竹笙扶着下巴,偏着头,满脸的好奇。
呼~
墨斯言缓缓吐出一口气,紧张的心落了下来:还好还好。
嗯?好什么?!我可真是...有病!
他没好气的讽刺她:“你想的可真美。我只是提醒你别被人骗了卖,还帮着人数钱。”
竹笙撇撇嘴:切,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她留下该话的回音就出了功德石。
墨斯言看着空落落的功德石没了她气息,不知为何心中有点失落感,但很快就又恢复了。
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等本尊出了这座塔,看她还敢嘴硬……”
竹笙他们几人按照往常起了一大早,一家人温馨的前往菜地。
阳光初照大地,田野里满是‘新鲜’的泥土味。
却没想到,半路上出了一个拦路虎——
“是二哥啊,今个也去镇上,载我一程?”来人正是司飞的三弟,司昊。
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司飞,正打算在他身上捞点油水。
司飞扛着菜,看着旁边还在等着自己上车的吴老弟,无奈只能点点头:“好。”
上了车,司昊还不老实。
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司父新鲜的蔬菜,眼中闪过狡黠:“二哥,你这菜可真是鲜。”
他又说:“你又是买菜的又是在码头搬运的,可真挺辛苦的哈。”唠嗑唠嗑几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真心在为他寒暄。
结果只一句:“二哥,你这两份工钱加起来挺多的吧。”他看着司飞的脸,眼眉挑了挑,嘴角一丝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