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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吃醋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对着桂蕊的脖间吹了一口气,桂蕊一下便羞红了脸。
她挣扎着要从南禹安腿上下来,却被南禹安一把拉了回去。扯到腿间疼痛,她更加抬不起头来。
只听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琅佩轻响。
来人一袭水红,衣裳上是精致的凤戏牡丹,其余皆是暗纹,头上不再是清水寡淡的银饰,而是金镶玉,贵气又典雅。
王后:“臣妾来晚了。”
南禹安失望了,对方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坐吧。”他似是不在意一般,随后将头转向怀中的桂蕊,道:“还能起来吗?”
桂蕊脸一红,再次挣扎着起来,这回南禹安终于没再来拉回她。
“请娘娘喝茶。”桂蕊有些惶惶地说道。她看了看王后的反应,对方反应淡淡。
王后接过茶淡淡嗯了一声,只是闻了闻,却也没有喝。“入了宫便是姐妹了,日后便尽心伺候陛下,争取早日诞下王子,为皇室开枝散叶。”
“臣妾谨记娘娘教诲。”桂蕊松了一口气,看来日后她便不用怕王后对她做什么了。
这会儿,旁边的南禹安却不乐意了,忽然开口道:“王后,你的茶还未喝呢,怎么?是不待见孤的蕊贵人?”
闻言,桂蕊又十分惶恐地看向王后。
王后久违地冷笑一声,抬起茶喝了一口。
南禹安以为对方是醋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就在这时,一蓝色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进来,朝坐上二人拱手。
“奴才叩见陛下,叩见王后娘娘。”
“平身,有何事禀报?”南禹安识得此人,正是他收买的那个锦衣卫。
那锦衣卫却说,“王后娘娘,九千岁说得了一件宝贝,要献给娘娘,请娘娘往槿织阁一趟。”
闻言,南禹安登时气得面色通红,抬手就将旁边的茶杯扫到地上,“君长戚?他安得什么心?”
被热烫茶水溅了一身的桂蕊咬咬牙,不敢怒不敢言。
王后也不知君长戚打的什么心思,不过心下却有些好奇。“既然他这般有心,那本宫便去看看好了。”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开。
“王后!”南禹安看着对方面上露出的自己从未见过的笑意,觉得刺目得很。
这种表情,她是否会经常对着君长戚露出?
还是说,君长戚已经见过了自己没见过的其他美好?
越想南禹安便越觉得气,恨不得当场将王后锁起来。
王后询问道:“陛下也要去看看么?”
南禹安不悦地哼了一声,说:“不必了,他一个阉人会有什么好东西?”
再说了,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如此,那臣妾便告退了。”王后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
看着那水红色身影离得越来越远,南禹安便是心中气得发疼发胀,却也不能表现出一分。
他要……杀了君长戚那个家伙!
居然恬不知耻地,勾搭他的王后!
那时他亲手栽培的玫瑰,觉不容许别人触碰一分!
他面色阴狠得可怕,桂蕊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生怕南禹安一个不悦自己又得回到下等人的位置上。
另一边的槿织阁。
“真是没想到,长欢居然会和人换脸。”
左苓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面皮,有些惆怅地说。
这张面皮在一天前还挂在黄柔的脸上,可惜的是她根本不配拥有这张脸,所以君长戚又给取下来了。
君长欢的脸,哪怕烂,也得烂在君家人手里。
“居然做了这种危险的事…”君长戚摩擦着杯口,似有深意地道。“不过的确符合她的性格,她从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
从小的时候,对方就是一个爱让他操心的。
如今也是。
不过万幸的是,她还好好的活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针对颜家了,颜家的的确可恶。
而且都该死。
现在,他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及了。
“不是说九千岁有礼物给本宫么?他人呢?”
王后到槿织阁时,便只看见左苓一个人,桌上的两个茶杯还冒着热气,证明方才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在过。
左苓挥手让下人都下去,示意王后:“长欢姐姐,坐吧。”
听到这久违地称呼,王后先是一愣,随后转身就要走。自从左苓的身份暴露之后,她就没再动过杀这人的心思,因为左苓是哥哥的徒弟,她不会对哥哥的人动手。
虽然左苓的脸,真的很像那个女人。
“哎哎哎,别走呀,不看看君长戚的礼物吗?”左苓一看她要走,忙上前拉住王后,诡秘地眨了眨眼:“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她就把人往桌边带。
“他人呢?”王后眉头皱了皱。
那人约自己来,可是他人却不在,她有些不悦。
“如今整个后宫都在传长欢姐姐和他有个什么呢?”左苓撇撇嘴,亲兄妹能有什么?虽然现在王后不一定认识君长戚,可君长戚总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王后听罢,冷笑一声说:“这不都是他的功劳么?”
左苓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口一个长欢姐姐,可是她还是不大能接受左苓。她虽是不喜欢那个哥哥,可是他都是尽力的对自己好,直到有了左苓这个徒弟之后,他的好已经不如从前了。
他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培养小徒弟上,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
所以那时候,她是有些嫉妒左苓的。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左苓笑笑,说:“君长戚前几天捉了一个有趣的人,那家伙看到那张脸就……既是故人的东西,又怎好让它流落在外呢?长欢姐姐,你太不小心了。”
说着,在王后有些警惕地目光下将手边的薄盒子推到王后面前。
王后打开盒子,里头散出几分诡秘香气,随后便是一张完整又干净的脸。这张脸皮她再熟悉不过,父母赐,兄长爱,曾经是她身上的一部分。
“多谢。”
左苓仔细看着王后的反应,对方良久才说出那么两个字,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些混浊泪意。这东西是她的一部分,她轻易丢弃总是心中难安。
总觉得如果那个人还在的话,一定会狠狠责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