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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主外我主内
本以为林裕言只是吹牛,不曾想一吃当真就忘不了了,饶是前世的五星级大厨也比不上的厨艺,香菇醇香透入了鸡肉里,鸡肉滑嫩鲜香,没有半点鸡肉的腥味,也不知如何熬出来的汤汁浓郁香鲜之余也不腻口。
贺小棠硬是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本着这一顿算是他报恩的想法,毫不客气的吃得汤都不剩了。
“怎这么好吃,是如何做的?”她放下大盆,舔了舔嘴上的汤汁,不由好奇。
林裕言漂亮的桃花眼满是愉悦,对于贺小棠略带崇拜好学的目光,他颇为受用:“这是秘方。”
“等你哪天嫁进来,我便告诉你。”顿了顿,又道,“倒也不用,等你嫁过来我便日日顿顿做给你吃。”
“反正你武功高强,你主外我主内。”
贺小棠忙拦住他的话茬,这要由着他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连他们俩以后的孩子都想好了。
“不与你贫了,看在你是个伤员的份上才没同你计较,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贺小棠吃干抹净,准备回去,原主的身体内虚,虽她的武功也一并穿越过来,但是还得给原主的身体打好基础。
后头林裕言像个小怨妇道:“吃干抹净就逃了,如昨日一般,瞧了我的身子便跑了。”
贺小棠白了一眼道:“就你那干扁瘦削的身材,还不如隔壁贺叔晒的腊肉好看呢!”
林裕言抿了抿唇,眼底黯淡。
她见贫嘴的似乎真是伤了心,反倒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昨日我给你把脉过,你经脉与常人不同,不能习武。”
“不过,日常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莫要灰心。”
林裕言抬眸定定的看着贺小棠,十分认真道:“不如这样,你来叫我强身健体之法,我每日做菜给你吃如何?”
贺小棠一怔,本想拒绝,可嘴边的美味还没散去。饶是现在林裕言再做一只鸡,说不定她还能够吃下。
于是她挑眉应下:“你受苦受累,我享福,这交易不错!”
林裕言生怕她反悔:“如此就说定了,明日吃红烧肉如何?”
贺小棠愉快的应下,心情颇好的朝着自己家中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位少年,穿着粗衣,身形高大健硕,可似乎颇为拘谨。
她走近了,少年转过身来,她这才有了对此人的记忆。
这是原主的青梅竹马,贺舟。
贺舟看到贺小棠,一米八几的个子十分违和的羞涩了起来,拿出手中的包子塞给贺小棠道:“我想你应该没吃,所以带了包子给你。”
以前原主挨饿也是十有八九的,通常都是贺舟接济她,这一点贺小棠颇为感动。
她收下包子道:“多谢贺大哥。”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子,对着贺舟摆了摆手道:“贺大哥你回吧,我还有活要做。”
贺舟看着一如既往娇小懂事的贺小棠,心头越发涌起了想娶她的念头,踌躇不决,却羞耻的不好开口。
只落下一句:“再过几日就是花缘节了,小棠,你等我。”
随后就仓皇窘迫的逃走了。
贺小棠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他曾经那个想要保护的小棠了。
贺舟的心意实在太明显,哪怕原主留下的记忆都是清楚,她与贺舟乃是互相喜欢的。
可惜有缘无分了,如今阴阳两隔。
她并不打算自己穿越在这还要给原主续这段情,所以她得思量着如何斩断情丝,反正二人始终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断了也好。
她不惦念贺舟,可她那妹妹许彩蝶确实十分心许贺舟的。
许彩蝶正好从不远处回来,远远就看到贺舟,紧跟着就目睹了送包子和贺舟留话的那一段。
花缘节是贺家村乃至花州的一种特有节日,主旨就是未婚配的男女通过活动接触,若是看对了眼就可以向花缘仙求姻缘,然后定下婚事。
贺舟话外的意思便是要娶贺小棠。
尽管许彩蝶从小就知道,可目睹这一场面依旧嫉恨不已。
于是她追上了贺舟,装作不知情的说道:“贺大哥,你知道我姐姐她近来好像中邪了。”
贺舟不悦,只觉得许彩蝶是故意搬弄是非。
他冷着脸道:“你一个姑娘家家,学着长舌妇作甚,日后怎么嫁好人家。”
一听这话,许彩蝶气得冒烟,被心上人如此说。
她急急道:“我不是搬弄是非,是真的,今个儿她打了我娘,你说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贺舟狠狠地呸了一口道:“你娘不该打?她对小棠做的事谁听得不恨。”
许彩蝶更气了,这贺舟耳朵里根本听不进贺小棠的坏话。
于是她跺脚愤愤道:“你会后悔的!”
回了院子,此时崔芳也打牌回来,输了银子只觉得十分晦气,一看锅里什么都没有,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短寿的贱蹄子,怎么有你这么懒的死丫头,还不做饭是要饿死老娘吗?”
本能的叫骂声,历来贺小棠若是要吃饭,那就是晚上这一顿,她主动做好了,才允许吃一些剩余的饭渣。
可此时锅里什么都没有,崔芳也忘记了之前的事。
贺小棠咬着包子慢悠悠的出来道:“有锅有米,我看你手脚齐全,怎么还要别人做给你吃,你莫不是脑子有病所以要人服侍?”
崔芳本就输了钱来气,撸着袖子就要抡胳膊上去。
贺小棠直接把脚边的板凳往前一踢,给崔芳绊倒,来了一个正宗的狗吃屎。
她走上前,手拍了拍之前被她拉脱臼的胳膊道:“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崔芳不敢嚣张,只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和长辈顶嘴,真是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贺小棠讥笑一声:“笑话,到底是谁收留谁啊?”
“这宅子是我爹留下的,你如今拿去打牌的银子是我以前家底。”顿了顿,她快步到了一旁傻愣着的许彩蝶身边,直接抽掉她发髻的簪子,比在了她喉间:“这首饰,更是我娘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