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向她挑衅的举动实在是太幼稚了，她凌雁月是那么容易被激到的人吗？

她还真是！

杨志明作为导演的专业功力是有目共睹的优秀，只是他这个人吧，就爱喝那两口酒，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享受醉酒时奇异的情绪，酒后奇妙的世界能为他带来灵感。”

其实现实根本没有这么文艺，他爱喝酒就算了，一旦喝上头就容易情绪激动地拉着人叨叨个不停。

在场的明星，咖太小的没资格和杨志明喝酒，咖大的又要注意点形象，唯有凌雁月这个奇葩。

后台够大，喝酒又豪爽，一杯接一杯地敬过来，杨志明红彤彤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没一会儿他就挤开坐在凌雁月边上的男二，跟凌雁月哥俩儿好似的拉着她说话。

“来来来，干了啊！”杨志明大着舌头和凌雁月碰杯，凌雁月面不改色地一口闷了。

杨志明大呼过瘾：“大妹子啊，还是你厚道！爽快！”

“喝酒不就得这样才过瘾吗？”凌雁月又为杨志明满上一杯。

“唉！”杨志明喝下一口，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涌出淡淡伤感，“可惜啊......”

凌雁月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杨志明咂摸着心里那点滋味：“可惜现在有几个人会和我这样喝酒？这个圈子里啊......”

凌雁月看着他醉酒上头的情绪，也没太在意他的话，漫不经心地接着醉鬼的话：“怎么了？”

杨志明长叹一口气：“讨生活不容易啊。”

凌雁月听到这话可觉得稀奇了，大导演只有别人求着他的份吧？怎么还不容易上了？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杨志明看她只顾着自己喝，忙把酒杯凑到凌雁月面前，不满道：“也给我点啊，别只顾着自己喝。”

凌雁月无奈地应付着倒了一点点，看他这样子可不能再喝了，都开始情绪上头要说胡话了。

杨志明又喝了点酒，心里头的伤感酝酿着酝酿就变成了不忿，他跟凌雁月说悄悄话似的低声怒骂：“就好比这次吧，投资方说要塞个人就塞个人。要是小角色就算了，还塞个女二号！”

凌雁月神色微妙，杨志明毫无所觉，越说越气：“连人家男一号褚云，阳光传媒的亲儿子，不也是乖乖来试镜才拿到角色的？那个叫啥，凌什么月的，架子还真是大得很，我这个导演今天也才第一次看见女二号呢！”

“她长得......也还行吧。谁知道她演技怎么样呢？来个花瓶把我女二号给演砸了，砸的还不是我的饭碗？”

“拿了个破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听投资方的？这万恶的资本啊！”杨志明痛心疾首。

凌雁月咬牙，嘴角硬是扯出了个笑容，没应声。

杨志明没得到回应不开心了，还碰碰凌雁月：“妹子你说是吧？谁都不容易啊！”

凌雁月眯眯眼，转过正脸和杨志明相对，又倒了杯酒塞到杨志明的手里，盯着他的眼睛和他碰了杯：“杨导再看看我的脸，有印象吗？要不要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雁月，还请导演多多指教。”

“嗝？”杨志明迷瞪瞪地打了个酒嗝，皱着眉头，脑中吃力地分析凌雁月说的话。

“嗝！”杨志明瞪大眼睛，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