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言手指微颤，紧急抓住身前的薄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完全懵了，脑袋一片空白。

见床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完整的衣服，有些吃力的将手伸过去。

太疼了，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般。她死死咬住牙关，生怕下一秒就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慕小言颤动着把衣服拿过来。

在她穿衣服的过程中，苏亦白带着一副看戏的眼光看着她穿衣服，未作声响，他慢慢地靠了起来，他知道为什么慕小言没有。

纤长的手指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才说道，“怎么？就打算这样走了？”

都不找他算账？

慕小言身躯一震，动作没有停下来，将身上的裙子拉好。

她转过头看着那个男人，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故意把口中的烟雾悉数吐在她脸上，慕小言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吸了个正着，咳嗽不停。

“说吧，怎么对我负责？”

“！！”

慕小言错愕地看向苏亦白，连忙从床上站起来，却因双腿无力，跌坐在地板上。

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半晌，慕小言才开口，她脸色发白，“苏亦白，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男人眉宇之间没有害怕的意味，反倒有种同归于尽的随意。

他把烟掐灭，眼神才重新凉凉地落在慕小言的身上，眼里笼罩着寒意，眸子幽幽的闪过暗芒，他道，“慕小言，你妈还在医院里住着吧。”

苏亦白准确无误地抓到了她的命脉。

慕小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没错，她妈妈，还靠苏家救济。

如果脱离了苏家的帮助，慕小言自己也说不准妈妈还能够撑多久。

男人伸出手掐住慕小言的下颚，他柠檬味的口气打在她的脸上，“要告，就去告，最好把苏家告个倾家荡产。”

慕小言死死咬住下唇，突然，一个巴掌落在苏亦白的脸上。

他的脸被她打歪。

空气中有那么一刻的静止。

慕小言潜意识让自己这样做了，她也不后悔，下一秒，自己被重新捉回了床上，被他压在身下。

男人发了狠的神色令人恐怖，打他的手都还在瑟瑟发抖，疼痛，“打我？”

他语气危险，让慕小言不自觉地向后缩，声音已经带上点哭腔，“是你先欺负我的。”

是她先开始的。

慕小言看苏亦白抬起来的手，几乎同时就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今天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了。

过好几秒，脸上并没有想象当中有的痛意，她才快速睁开眼。

男人，依旧压在她上面，只不过眼中像燃烧着火光。

他生气了，那种执念几乎要席卷了他所有情绪。

她看着他，十分倔强。

苏亦白的手放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再上一点，是她细细的颈项，不盈一握，那跳动的脉搏在他的手心中。

或许是太久没见，慕小言对面前这张异常好看的脸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你从小就欺负我。”

一切都是从她毁坏了他的东西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