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她就止不住的难过。

慕小言笑着，给着他最真诚的祝福，林之衍眼底不舍，“那给我个拥抱。”

话音刚落，直接长臂一伸，把慕小言拥入怀中。

他在考虑等会儿毕业典礼结束后，要不要给她表白。

他张了张口，却被广播打断，快入座了，他会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上台演讲。

他低头看着慕小言，细声说，“等会儿结束，你等着我，我有事情给你说。”

“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有股凉意萦绕在她的心头。

苏亦雅早就给慕小言偷偷占了座，她看了一眼再坐下。

她跟苏亦雅是从小到大的闺蜜，虽然慕家因为父亲生意失败破产，父亲也因为车祸身亡，但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关系，“我们等会儿和我哥一起吃饭吧。你们也很久没见了。”

慕小言不自觉吞了口水，张了张口，“不用了——”

“啊啊啊……我哥。”

慕小言顺着苏亦雅的视线，看见了上台的男人。

他一身正装挺立在台中央，黑色的碎发在灯光下发光，深邃且薄凉的脸让在场的女生动心，拿出手机出来偷拍。

心头的凉意更甚了。

她看见那男人在看着她笑。

慕小言撇开眼神，苏亦雅很专心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慕小言想，如果亦雅知道苏亦白对她做了那种事，他还是不是她最喜欢的哥哥。

慕小言垂眼，目光看向虚空，思绪回到小时候，她第一次见苏亦白的时候。

她是跟着妈妈来拜访刚搬过来的苏家时，一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一个水晶球砸碎了。

下一秒，小苏亦白就冲了上来，他死死攥住她的手，“慕小言，是你欠我的，既然这样，那就拿你自己来赔吧！”

他眼底夹带着可怕的执念，眼神死死地锁住她，像是狼看见自己的食物一般。

……

一阵掌声响起，把慕小言从回忆中拉出来，她全身都泌出了细汗。

她控制不住地发抖，浑身像是坠入冰水中般寒冷。

她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苏亦白对她，从来就没有对青梅竹马的疼爱，他只是讨厌她，仅此而已。

慕小言不懂，只是因为一个水晶球，苏亦白就对她做出这么过份的事。

她从小就依赖苏亦白，矜贵高傲的脸还印在她的心头，慕小言突然想起，他捉弄她，他欺负她，他把她关在衣柜。

那时她还小，还不懂，她只是喜欢他的脸他的气质，就当了白痴那么多年。

慕小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苏亦雅注意到她，“你怎么了？”

“没，有点热。”

慕小言强撑着，她待不下去了，再跟苏亦白呆在一个空间里面，她快呼吸不过来。

“你不等之衍哥了啊……”

她的话音淹没在人群当中，只看见慕小言坚决离开的背影。

慕小言走到外面洗手间，给自己洗了脸，待自己的心情恢复了一下。

天气有点热，她还穿着高领的衣服，遮挡前几日留下来还没有消除的痕迹。

慕小言莫名的抖了一下，她收拾一下，正欲出门，外面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