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薛紫晴的額頭被狠狠砸了上去。

同時，鳳霓凰手指精準地卡在她的喉間，瞬間阻斷她的痛呼聲。

用力扯回她的頭發，再次發力撞上。

一，二，三，四……

把她曾給原主的折磨，一一返還給她的同時，還留下她一條賤命！

在她驚恐萬分的目光中，鳳霓凰緩緩勾唇，宛若邪神降世般地看著她：“死，太便宜你了，薛紫晴，我要你好好活著，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看著你一步步被我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話罷，她一把將人丟向旁邊，緩緩起身，衝外麵道：“啊——快來人，有血……血啊——”

外麵候著的采薇一聽到裏麵的驚呼聲，頓時便撞開房門衝了進來。

結果，一進門，便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薛紫晴給嚇了一跳。

來不及多想，她立即扶起薛紫晴，尖聲衝外麵喊道：“來人，快去請老夫人過來，唉呀不對，去請郎中，快去！”

話罷，她下意識的用手帕子試圖替薛紫晴堵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卻還不忘抬頭安慰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的鳳霓凰：“大小姐別怕，有奴婢在，這裏髒，小姐你閉上眼睛，不要看。”

聽得出采薇語氣裏對她真切的關懷，鳳霓凰乖乖地背過身去。

不一會兒，老夫人便快步趕了過來，一進房間便直奔鳳霓凰身旁，先是仔細查看她有沒有受傷，隨後才一把將人摟入懷中，輕聲安撫著，以眼神示意采薇先把人抬到別處，並著人清理地麵上的血漬。

“小乖乖，快讓奶奶看看，可嚇壞了嗎？”鳳老夫人心疼不已地捧著鳳霓凰的小臉兒。

鳳霓凰的瞳孔中，倒映著老太太慈愛的麵孔。

一時間，不禁回想到了帝府年邁的老嬤嬤。

那是除了她母親以外，最替她著想的人，隻可惜，她偏信了鳳琉月的話，日漸疏遠於她，最終，連她的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

心中的愧疚，令她眼眶微潤。

鳳老夫人卻以為她是被嚇的狠了，又是一通好聲安慰。

鳳霓凰將頭埋進老夫人的頸窩，低聲喃喃道：“奶奶，凰兒好想你。”

老夫人的動作微微一僵，仿佛發現了奇跡般地扶著她的雙肩，激動地道：“凰兒，你……你剛剛說什麼？”

她這孫女靈智未啟，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來，莫不是，這一場劫難，竟是令她開啟了靈智？

可還沒等鳳老夫人高興起來，外頭卻突然傳來老管家慌裏慌張的聲音：“老夫人，不好了，老爺子他……他不成了！”

“什麼！”

鳳老夫人臉色瞬間一片慘然，整個身子更是搖搖欲墜，明顯已處於崩潰邊緣。

鳳霓凰心頭更是驟然一沉，她幾乎下意識地一把扶住鳳老夫人的手臂。

鳳老夫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邊邁步出去，邊顫聲查問：“怎麼回事？先前老頭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老管家兩眼赤紅地揉了揉眼眶，步履蹣跚地在前頭引著路道：“郎中說先前是回光返照，老爺子這是悲憤交加，鬱結於心，引發了舊疾，怕是……怕是撐不了幾個時辰了！”

老管家說到後麵，已有些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