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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转而戏弄
"可是喜爱?此乃南方小国进贡的一珍物,母后软硬皆是,好不易才向父皇讨要了来,而我,又是好说歹说才让母后割爱于我."
"那,大皇子可否亲手替我戴于双耳上."
黎翦的娇羞状,让司徒钦的垂爱之意更甚,他极其留心,生怕稍有闪失,弄伤了她。
待右耳上已是有她甚为喜爱的耳铛,侧身半晌,不见其有丝毫举动。
怪异之时,她微微垂眸用余光打量,发觉司徒钦正是将令一只悉心放于小盒中,又轻声将其合上,随即藏于了自个的衣袖中。
"司徒钦,你是戏弄于我吗?赠耳铛从未听闻不是相赠一双,而是一只,你若不舍,好生藏着便是,何必要我空欢心一场,我倒是疑心,你该不会是欲让一双耳铛有二主吧!"
黎翦甚是不悦,背过了身,轻抹了下泪,而司徒钦则是取笑到:"瞧你,又多心了吧。我想留住其中一只,仅是祈盼能在你我洞房花烛夜,再一次为你亲手戴上,一双耳铛也算是历经分别后再有重聚,至此永不分离。"
黎翦破涕为笑,她倚在其怀中,轻捶了其几下:"就你,会有此些唬弄人的歪理邪说。不过只要是大皇子所言的,我必然不敢记差一字。"
司徒钦摇首到:"我可是要你每瞅见耳铛之时,便会念起还有一人待你与他执手共度余生,便会迫不及待的望良辰吉日早些到来。我欲与你在三生石上共书盟誓。"
那时的黎翦将司徒钦一把推开,含笑着将耳铛轻手取下,使其触碰了脸颊片刻,才恋恋不舍的收于绢帛之中,又将其紧紧拽于手中。
司徒钦一惊,问到:"翦儿,你此番举动是何意?若非是瞧不上此耳铛?它在旁人瞧来是价值连城之物,可与我,却早是无价之宝。"
"殿下,此是你一番心意,而我常被母亲数落丢三落四,顾怕自个一时不谨,不知此无价之物的踪迹,才寻思着将其藏匿,待良辰吉日,再让殿下替我一一戴上。"
司徒钦将其紧紧拥住,生怕一个不慎她便从其身侧溜走,并对其允诺到:"待我为储君之日,便是你立为太子妃之时。"
黎翦压低了声音,依旧娇羞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二者齐全之时,便是我为殿下之妻时。"
那时的盟誓,今时看来,却是如此的可笑,她奢求太子妃之位,更是梦寐能据守母仪天下的后位。可是,逐渐的,她明晓了,司徒钦并不得太祖喜爱,子不类我四字,已是表明了太祖无意将太子之位予他。否则,为何数十年了,其生母莫皇后也再从中多有周旋,可司徒钦立为储君一事每每都被太祖一句:朕身子还硬朗,而不了了之。
于是,她有意疏离司徒钦,其母邢夫人也应允她的决断。她使计让司徒晟留意她,皇天不负苦心人,一次庙会相遇之时,二人去了一处少有人烟的荒野小走,司徒晟示意对其倾慕已久,却要她与兄长重修旧好,为的便是让她成为自个的细作,将司徒钦的谋划与一举一动都悉数告知她。
分明记得,那时司徒晟,对天起誓到:"待父皇册立我为太子那日,便是你至此与兄长了无瓜葛之日,便是你我结为连理之时,如今,我亦还需仰仗你长姐相助,你我暂还是私下往来为好。"
那一刻,她信了,她沉沦在自个至多只是偶遇时,多打量其几眼的男子,她坚信,她能比长姐更轻易的虏获司徒晟的倾慕。
此时的酒肆中,黎翦已是微醉,她的手轻触着囊肿的仅有一只耳铛,心底则是揣度着:代王,今日我若是以萧黎翦的身份千里奔波寻你,你是否会并不计较的帮我,帮我达成所想的。已是近一载未见了,你是以将我遗忘殆尽,还是依旧会在睡梦中呢喃几声翦儿。此番不辞辛劳来代地,我堵得便是你仍心有不甘,便是你依旧念你我之间青梅竹马的旧情。
黎翦浑身难受,欲呕却又因腹中空空而吐不出一物。她的身子倚在桌上,大有小睡一会儿之态。
不晓何时,一阵淡雅的清香入鼻,应是一女子入座在了其身侧。
若换至平日,黎翦应会相问一二,可今时,她竟是懒得出口一字。
却见身侧之人换位至了自个的跟前,一把折扇轻抵着其下巴,带有几分戏弄的意味:"姑娘可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让在下可谓是动情不已,何妨随我回转家中,小睡一番,待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