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呆坐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起来，聂淮走的时候身上就穿着一件毛衣。

这么冷的天！

而且他还有病！

白玥披了自己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天冷得让人牙齿都咬合不紧，身子打颤。

地上的积雪踩上去，吱吱作响。

夜色渐浓，街上行人稀少。

白玥焦心地在街道上寻找聂淮的身影。

又冷，又饿，又忧心。

她已经徒步走了四条街了，聂淮的影子都没看到。

也许她找错了方向，聂淮已经离开了。

也许他生了她的气，故意躲着她。

她不知道。

她有些想哭。

坐到街道旁边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白玥赌气地想，她这是干嘛呀，走了就走了呗，那么个人，骗吃骗喝，还拿她的钱装大款，真是恶劣！

在她身后，她凡胎肉眼看不到，两道鬼影并肩而立，一齐看着她颓丧的背影，在聊天。

冥王：“不准备现身？”

聂淮挑了挑眉：“让她再找会儿。”

冥王侧头看了他一眼，“啧啧。”

聂淮：“怎么？”

“渣鬼。”

聂淮：“……”

算上之前他做的，渣这个字，他的确担得起了。

“你对她，几分真心？”冥王问。

聂淮眼里满是玩世不恭的笑，“半分……也无。”

这时，前面的白玥起了身继续往前走，看样子还打算继续找。

两个鬼影在后面跟着，像是在看戏。

“妹妹，这么晚了，去哪里？陪哥玩会呗。”两个小混混模样的男的拦住了白玥的路，笑得一脸猥亵。

白玥往后退，那两人就往前逼近，其中一人还上手了，拉住了白玥的胳膊。

三个人拉扯了起来，白玥被两人拉进了一旁偏僻的巷子里。

白玥急得哭叫：“不要，不要碰我！”

“你别——”冥王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影子刷地一下就过去了。

冥王分明看见了聂淮红了的双眼，表情狰狞，连他都觉得有几分瘆人。

两个小混混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地不起了。

白玥抱着头躲在墙角，抬头看到聂淮，呆愣着，眼眶里还有泪。

聂淮眼中戾气未消，看上去甚是可怕。

白玥哆嗦着，“你……你……”

下一秒聂淮就恢复了正常，扶白玥起来，“你没事吧？”

白玥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没，我没事。”

“他们，他们？”

聂淮道：“打晕了，一会就会醒的。”

白玥“哦”了一声。

“吃生魂是会拉肚子的。”旁边冥王开腔提醒。

聂淮当作没听到，拉起白玥冰凉的手往前走，“出来找我，也不穿多点。”

白玥抽回手，倔强地道：“谁说我是出来找你的了？我，我是出来遛弯来了。”

“嗯，这么晚这么冷，白姑娘好兴致。”聂淮浅笑。

冥王看着两人远去，低头去看地上那两具尸体，嘴里喃喃着，“谁叫你们惹上冥府最厉的厉鬼了呢，啧，还得本王来收拾。”

大手一挥，雪地上的那两具尸体就消失不见了。

抬头又看向远去的两人。

“半分也无？怕是不能吧。”冥王双臂环抱，依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往家方向走的两人。

“白玥。”

“嗯？”

“你还生我气吗？”

“生啊。你不能你快要死了就花光我的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