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心疼这么小孩子我还心疼呢！”周挽歌把地上的小孩重新抱起来，替他拍了拍尘土。

这可是她刚治好的人，别再把身体糟蹋，浪费她一番苦心。

左思右想，周挽歌决定，“不如这样，我见你们两人也没地方住，不如留在店里替我做个帮工可好？”

老奶奶愣了愣，仿佛是听见了梦话，“真的么？”

“那当然了，我从不说谎话。”

“周小姐，我，我们要怎么感激你才好…”老奶奶又忍不住掉下眼泪，今天是她这十几年以来最幸福的一天，没想到竟然也有人愿意接纳她们祖孙俩。

“当然也不是白住的，”话锋一转，周挽歌低头看向一脸迷茫的小孩，“这个孩子得留在我身边，我收他为药徒，以后得把我当师傅看待。”

“还不赶快喊师傅！”老奶奶情绪激动，她本来就是抱着对救命恩人万死不辞的想法，结果一听只是想收他为徒。

小孩望着面前的周挽歌，乖乖的喊了一句，“师傅好。”

周挽歌欣慰一笑，她今天之所以这么慷慨出手救治，一方面是觉得这祖孙俩实在可怜，她也愿意伸以援手。

其次就是她看到这个小孩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个孩子体质非同寻常，最适合做个药童学医。

“谢谢周小姐谢谢周小姐！”

“现在还喊我周小姐呢？”周挽歌一笑，“我叫周挽歌，以后就喊我挽歌就行了。”

老奶奶点点头，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哎呦，我这记性，这么久了周小姐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姓赵，你想喊我啥都行！”

至于名字，赵奶奶说已经记不清了，因为这么多年的乞讨生涯，没人喊她的名义，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那这孩子…”

赵奶奶顿了顿，“这孩子没名字，是我从路边捡来的，我一个老婆子不会起名字，这么长时间也就一直没起。”

说罢，突然想到，“不如周小姐给他取一个名字，既然你收他为徒，起个名字也是该的。”

一口一个周小姐，赵奶奶不肯改口，周挽歌也不强求，端看了小孩的面相，默了默。

“不如叫瑞泽好了。”

地镜则山泽俱开，河图则鱼龙合负。

擎置仙人掌，应添瑞露浆。

是福泽绵延的意思。

南珣看了她一眼，眼底的闪过一抹深思，瑞泽这个名字，实在不像是现在年轻人能想出来的。

小瑞泽得了名字，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才有了丝丝血色，扬起一抹腼腆的笑。

此时已经趋近早上，远处的天空都已经微微放亮。

“两位还要接着在我这小店里呆着？”

周挽歌准备休店一天，她倒是不累，不过瑞泽跟赵奶奶得休息，特别是小瑞泽身体还有点虚，得再补补。

南珣微微一笑，轻轻弯弯身子，“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想知道的已经弄清楚了，既然这样也没必要一直呆着了。

“啊，小挽歌那我们走啦。”

宫叶辰临走还不忘轻挑的向周挽歌打声招呼，一直开到清晨的门才终于关上。

黑色的车窗升起，冷淡的面容逐渐消失，空旷的大街上只留下车尾的息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