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成样子。

“啊！！！丢死人了！我还把人家校服弄脏了，怎么办啊！”

苏一清慢条斯理地挑起宋绵绵的下巴，“女人，这可是你投怀送抱的大好机会啊！”

宋绵绵一脸挫败，“没有用，何厌不吃这一套。”

“你这个笨蛋，创造机会啊！我听说何厌学习挺好的，要不你……”小姐妹互相对视一眼，一个奸计上心头。

第二天一大早，宋绵绵就起床做了早餐，虽然她每个月也有生活费，但不多，能省就省，还可以给何厌带点儿。

她煎了馒头片，热了昨天晚上剩下来的粥，小心装了保温盒，关门的时候听到继母起床，自己的妹妹每天都是牛奶面包，而自己能饱腹就已经很不错。

她眸色淡淡，快步走向学校，早读早操结束，她拿着保温桶马上跑向四楼，果然，何厌还在，嚼着冷馒头，就着冷水，毫无生气地看着青春洋溢的同龄人们。

“何厌。”

她喊他，声音带着欣喜。

看到她走过来，何厌明显退了半步，宋绵绵白他一眼，“谢谢你昨天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明天拿给你。”

何厌仿佛没听到，理都没理。

这无视人的模样！

宋绵绵趁他不注意，伸进他饭盒里拿走另一个馒头，等到何厌转头的时候，她已经咬了一大口了。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馒头兄弟了。”

何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宋绵绵从心底发麻，好像她吃的不是一个馒头，而是一个炸弹。

她打开饭盒，把煎过头的馒头片，献宝一样的举到何厌面前。

“那个我想请你帮我补习物理化学，我爸说如果我再考不好，就把我赶出去，为了我不流落街头，帮帮忙好不好何老师？”

何厌看着这个小矮子，深深感觉她在给自己上供。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何厌，一个没心没肺的烂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用最淡薄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

宋绵绵被打击的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就连音乐课都没能拯救的了她，苏一清咕噜咕噜她的毛，“没事，大腿不是一天抱成的，舔狗也不是一天就舔到的。”

宋绵绵捂着脸，“嗷呜呜呜呜！”

晚上放学，看到何厌从班门口走过，宋绵绵捂着小腹拿着书包追上

何厌察觉到了这个小尾巴，想要甩掉她，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他从车底下钻出来的时候，宋绵绵已经蹲在旁边了，手里还拿着一张湿巾。

“脸上有黑。”她善意的提醒。

何厌没接，喉咙很干，刚要打开水龙头，从旁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喝这个，不会闹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何厌想起来了在洗手间听到的话，“三十六班那个小姑娘就是爱照顾一些流浪狗啊！猫啊！人啊！”

是啊！她对自己就是一时的怜悯，劲儿过了就是无休止的厌恶了。

他甩开宋绵绵的手，水瓶以一个抛物线的姿态滚到了远处，“你听好了，宋绵绵，你不要可怜劳资，劳资不是你眼里的流浪狗！”

宋绵绵愣了一下，急忙开口，“我没有可怜你，何厌，很抱歉出现的太迟了，我只是想照顾你，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