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要我在这里试跳给你们看吗？”

“蜜小姐这么美，身材这么好，气质这么出挑，哪怕只是在台上站一下，我们的贵宾也会为你疯狂。不用试跳了，我现在就决定录用你。至于酬劳……”

童玲晚眯了眯眼睛，轻声说：“对面的酒吧说给我一万块钱一晚上。”

“什么？”光头拧拧眉，不悦地骂道：“死马志，又和我抢人。这样，我给你一万五。”

一晚上她就能把一个季度的房租挣出来，干吗不挣？

童玲晚心跳扑嗵扑通地发起了狂！

“那……”她强迫自己冷静，唇角轻勾，“我们说好，要和客人保持距离。你也知道的，距离产生美感，还有，奇货可居的道理老板也应该知道。钱也是一天一结。”

“你很懂套路！”光头经理哈哈大笑。

童玲晚确实懂这些套路。

这种大酒吧在现在的大形势下收敛了许多，很多地方开始转为集团式运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挣钱为上。只要是能给他们带来大利益的人或者事，他们也会放宽一点规矩，还偶尔会上一些看上去高大上的舞蹈和节目，撑撑台面，用正经的话来说，那叫争取双赢。

童玲晚也只想挣几天钱再说，把这些人哄高兴了，自己表现乖一点，不会有事。这是之前在老家时，一位酒吧里混饭吃的女人，芳姐教她的。

因为那段经历，童玲晚学会了不要轻视底层的任何一个人，在那种环境里保全自己是要有智慧的。

“妈妈”叫菁姐，总是一脸客套的笑，眼睛里看不出半点真实的心意。

她带着童玲晚去了更衣室，这里已经坐了五个年轻女孩子，化着大浓妆，穿着黑色连衣裙。不过每个女孩子都穿着卡通大拖鞋，这是唯一暴露她们年纪的东西。

“这是晚蜜，给她一身工作服，教教她规则。”菁姐把童玲晚留在这里，转身走了。

坐在沙发一头的女孩子抬头看了童玲晚一眼，顺手抓起身边丢着的那团黑布丢给童玲晚。

“这是小凡穿过的，给你吧。”她说完，注意力回到了手机上。

童玲晚换上衣服，过来和她们聊天，打听酒吧的情况，晚上怎么跳舞。

“你没这么天真吧？你还以为是跳天鹅湖呢？”女孩子扫了她一眼，嘴角轻撇。

有真跳钢管助兴的，也有被客人要求必须光光地扭动的。那种是童玲晚绝对不干的。她看到外面有舞台，她以前都在舞台上跳。

“有贵客来，你们去吧。”菁姐又回来了，拍拍手，让大家准备。

童玲晚有点儿小紧张，若撞上第二种选择怎么办，毕竟她开出这么高的价格……她这是有点儿急功近利了。

“你不用和她们去。”菁姐拉起她的手，冲她笑了笑。

这一笑，让童玲晚心里发毛，感觉自己就像要被送上砧板的鱼肉。

“你应该读过不少书吧？”菁姐又问她。

“算是吧。”童玲晚想了想，点头。

“那就好。”菁姐点头。

“是什么人啊？”童玲晚害怕了。

“放心，你都说了你是奇货可居，我们也不会让你吃亏。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姑娘，光哥识人识货，敢开这价，说不定就帮光哥完成这任务了。”菁姐笑笑，推开了眼前的门。

童玲晚听得一头雾水。

“你知道今天光哥为什么爽快地答应你这离谱的要求吗？”

童玲晚摇头。

“这个客人每个月今天都来，但没有一个女孩儿让他满意。光哥想让你试试。试得好，你就能轻轻松松地挣到钱。若不试不好，你一晚上说不定得跳上八、九个小时，腿都要断了。”菁姐拍拍她的肩，笑着说：“努力，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