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了他的会议。他没有微信，微博几乎不更新，听说有facebook，是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就有的，不过童玲晚不会翻墙，她也没有facebook帐号。

莫谦凌越不说，她就越想知道，莫厉琛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八成和这件事有关系。

顾辞下午托人送了个手机过来，号码也给她办好了。赵阿姨这两天没找着她，已经急死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噼哩啪啦地数落了一通——小没良心的童玲晚，你不管你阿姨的死活了？

童玲晚撒娇道歉了半天，赵阿姨才止住了哭声。

赵阿姨比她爱哭。

童玲晚发誓，以后生活好了，一定把赵阿姨当亲娘奉养着，把哥哥当亲哥哥一样照顾好。

接下来几天，顾辞一直没来看她，看上去是伤心了。童玲晚也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挺郁闷的。

到了晚上，她实在忍不住给莫厉琛发了个消息，问他：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会有纯正的友情吗？

莫厉琛隔了半个小时才回给她，一句话，“死了就会有。”

呸！怎么能这么武断？

“男人对一个女人好，最终目的是床上。上不了床的，最后都会拉远距离。没有男人有那耐心，对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女人好上多久。”莫厉琛隔了十分钟又给她发了一段话。

童玲晚盯着这几段话看了好久，抖着小手问他，“你对我好呢？”

莫厉琛没回话。

童玲晚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她躲在他床上的时候，他是有反应的……这说明他不是废人。但后来他一直控制着，若不是他有强大的控制力，不愿意伤害她，那就是懒得睡她。

还有，他床头柜里那些抹了辣椒油的套、套们，到底给谁用了？还在那里吗？

好想回去看看那只小盒子还在不在。

拆了石膏就能回去了，还有四天。

“想你。”她又发了个消息过去，小脸红红的，心跳快快的，等他的回应。

这回他回得很非常快，一个字，“嗯。”

“嗯什么，你呢？”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的手机响了，他打过来了，居然还是视频电话！

她的呼吸骤急，赶紧接通了电话，视频里只看到有房间里家俱，没看到他的人，他的呼吸声透过耳膜，一直抵达她的心底，让她急躁的情绪瞬间平复下来。

“你在哪儿啊？怎么不回答啊？”她卷着头发，软糯糯地问他。

手机180度转动，随着轻轻地一声响动，搁到了桌子上，对准沙发。

他应该是刚洗澡，正在擦头发。手一挥，毛巾丢开了。

童玲晚靠在床头上，怔怔地看着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十点半还不睡。”他身子俯过来，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

童玲晚脑子一抽，小声说：“你有腹肌呢，你胸肌再大一点，比我还要大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

童玲晚捂捂脸，吭哧道：“那我睡了。”

“睡吧。”他点点头，手伸了过来，看上去是想挂断。

“你怎么就不能主动多说几句啊……我说我想你，你没听到吗？”童玲晚急了，都想他好几天了，他就这么冷淡吗？

他的手收回去，视线看向镜头。

童玲晚抓心挠肺地着急，瞪了他一会儿，用力摁上了屏幕上的红键。

这么谈恋爱，会冻死人的。

她在床上吃力地翻了个身，抓着手机往枕头上敲。傻孩子，他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只想睡你啊？你弄清楚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