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他买的桶，洗了要中毒的。”她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趴到了小床上。

不知道把自己臭死，是种什么滋味？人生之堕落，以臭死自己为极品吧？

——

莫厉琛坐回车上，砰地一声碰上车门，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略一思索，打了个电话出去。

“唷，莫院长，今天又要投诉什么事啊。”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给童玲晚一个好本子去画。”他往后靠，扯开了领上的两粒扣子。

“现在本子怎么不好了，就流行这个好吗？”那声音有些急了，“你一个大院长，你管我网站的事干啥？”

“你给不给？”莫厉琛也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给怎么着？”那头也和他对着扛。

“她画得比那些人差？”莫厉琛坐起来，一手拿起了烟，利落地点着了，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不是，她毕竟是新人，没资源啊。”对方也缓和了一点。

“我捧她，开价。”莫厉琛吐出口烟，沉声说道。

“我说老同学，这是你女朋友？”对方试探着问道。

“给她一个好本子。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你让她画的什么东西？”他眯了眯眼睛，不悦地说道。

“老同学，你也太古板了……”对方长长地叹气。

“给她一个好本子，不然我封了你的站。”莫厉琛拧眉。

“你去别的站行不行？”对方嚷了起来。

“就你的站，把ACC的注册资料给我发过来。”莫厉琛掸掸烟灰，又恢复了平静。

“想在我的站可以，你给我说实话，她到底是你什么人？若真是你女朋友，我把她捧成大神。”手机那里的声音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了。

淡淡的白烟在夜光里散去，他把烟在两指间抛玩，没有点着的意思。细白的烟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翻动，怎么都不掉。这是一双灵巧到能在人的大脑里穿针走线的手，别说这么一支烟了，铁球也能玩得这么利落。

“怎么着，又拿着烟玩不点烟？一天绝不超过三根烟的破习惯你还在坚持？莫厉琛，这么多年了，我就发现你这么个，做人做事一向很克制，再喜欢的人、再喜欢的东西，绝对不轻易表现出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兄弟！咱们男人最大的成功是什么？就是让对手胆寒，让女人尖叫！你告诉我，这样憋着自己，真的好吗？”

莫厉琛喜欢抽烟，收集各种各样的烟，但是每天绝对不超过三根。

他把烟放回烟盒，喉结沉了沉，“我感觉良好。”

“良好个屁，别说一天三根烟了，我要是一天没女人，我都能被火烧死。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过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这么多年了，没事就找我的麻烦，一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好不容易办个网站赚点辛苦钱，你还威胁投诉我……”

对方的火显然又冒了十丈高了。

莫厉琛嘴角抽了抽，摁了摁蓝牙耳机，幽暗的视线盯着前方，沉声道：“把我要的资料发过来，给你十分钟。”

“得，服了你了，我是白费了三吨的口水。对了，下个月同学聚会你得来啊，别把我一个人放在那里。我们是官配，我还得继续当你男朋友。”

“不去。”他发动了车。

“别想要资料。”咬牙吐气的声音。

“你看着办。”他唇角扬了扬。

“莫厉琛你赢了！你晚上不用抱着女人快活，你也不想让我快活。我迟早被你整到成快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