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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很委屈
“妈咪,痛痛。”墨墨忽然抬起头,他眨巴着大眼,委屈巴巴的望着夏苒,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害怕。
呼。
当真是她想多了。
墨墨不过是个两岁大的孩子罢了,刚才那些举动又怎么会带有目的性,不过是被娇惯出来的少爷脾气罢了。他看见这么小的伤口,也会觉得疼。
果真是小孩儿。
薛姨拿着家用药箱回来,她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药膏准备给夏苒涂抹,一只小手却忽然拿过那药膏来。
墨墨有些笨拙的给夏苒上药,夏苒本以为他没轻没重的,但不知怎么的,墨墨的力道笨拙的刚刚好,药膏擦在伤口上,只见清凉,并未有更多的疼痛。
很快,上好了药,墨墨翻来覆去的看着她的手,确保没有遗漏的地方后,这才松开。
他轻轻的揉了揉双眼,睡眼朦胧的模样:“妈咪,墨墨困了,明天见。”
夏苒还没来得及回应,墨墨便上了楼,薛姨收拾着药箱,她朝夏苒讪讪的笑了笑,颇为无奈。
“夏小姐,你别介意,小少爷就是这样。夏小姐早点休息,我先去忙了。”薛姨朝夏苒点点头,转身离开。
夏苒靠在沙发上,她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心底微微叹气。
二楼,墨墨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走廊尽头的书房,他敲了敲房门,得到男人的应答后,这才踮起脚尖来,扭动门把,将房门打开。
“又去找她了。”秦司阈看着那半大的小团子,冷冷的开口。
“爹地!妈咪跟你出去,为什么手上还有伤?!”
墨墨扬起小脸来,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攥紧小拳头,哼哼唧唧的望着秦司阈,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样子。
她,受伤?
秦司阈轻轻抬眉,他有些嘲弄:“秦一墨,首先,她不是你妈咪,其次,她受伤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回去睡觉。”
墨墨一点也不服输:“她就是我妈咪!爹地,妈咪手心里破皮,手腕就像是被人给掐了一样,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关于夏苒到底是不是墨墨妈咪的事情,秦司阈在昨晚已经和墨墨讲过,他也懒得再和儿子争执,只是就墨墨后面的话来讲。
“知不知道又怎样?”秦司阈的语气更冷,“给你三个数,再不回去睡觉,明早我就送你出国。”
墨墨到底是不敢了,如果他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自己的妈咪,他气鼓鼓的看了一眼秦司阈,转身跑出书房。
坏爹地!
小孩儿离开,秦司阈却没了继续工作的心,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随后站起身来,往卧室走。
他进门时,夏苒刚好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她露着纤细白嫩的长腿,香肩也暴露在空气中,湿发垂在胸口前,水珠子顺着发丝落在肌肤上。
真美。
秦司阈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眸色渐深,将房门关上,朝夏苒走了过去。
夏苒自知这情况不太妙,她心里敲着鼓,往后退了一步:“秦爷,我忘记拿衣服,现在就换。”
“不用,就这样。”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就这样?
夏苒心里面发紧,她不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对一个男人而言,的确是……有些诱huò了,但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想着怎么和秦司阈说报仇的事情,忘记拿睡衣进浴室,也没有想到秦司阈这么快就回房间了。
“秦爷,我还是先去把睡衣换了。”夏苒朝柜子那边靠,小手一抓,将睡衣抓在手中。
她还没松口气,秦司阈伸出长臂,轻松的将她给扯到自己这边,若不是夏苒将浴巾抓得紧,估计都要掉了。
她跌跌撞撞的靠在他的怀中,秦司阈嗅着她发丝的香味儿,眸色幽深。
“夏苒,少和墨墨接触。”他冷声警告,“你不配。”
闻言,夏苒心头泛起苦涩来。她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是个替身,也不会妄想取代叶夕在秦司阈心中的地位,他大可不必老是提醒。
夏苒羽睫轻颤,她并未有所动作。
秦司阈把玩着她的手,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过她的伤口,最后停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那皓腕上生生的染着一抹乌红,确实有些醒目了,秦司阈幽幽的问道:“怎么弄的?”
夏苒被他摸着手,汗毛直立,她咬了咬唇,并未回应。
他也不催,只是顺着那印子,重新握住她的手腕,他嗤笑一声,声线冷的让人如同置身于冰窖。
“埋怨我么?”
他声音冷,砸在夏苒的心口,她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却又说不出口,依旧安安静静的。
忽然,一道猛力落在她的手腕上,夏苒被秦司阈一下子从怀中拽了出来,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的眸子,从里面读出了委屈、失望……
夏苒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她垂下眸子,想着和秦司阈说点什么。
他突然伸出大掌,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夏苒,你很委屈,是吗?”
夏苒只觉得下巴像是要被人给卸掉的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惹到了秦司阈,澄澈的眸子中染上了迷茫来。
她……做错了什么?
秦司阈看着那双眼,心头一顿,他松开手来,夏苒的下巴得到解放。
即便是还在疼,夏苒却像是没有感受一样,她着急和秦司阈打手势,生怕被他再次打断。
“秦爷,我在你身边做替身,你帮我报仇,只需要借我点人用用就是了。”
“……”
见秦司阈没有说话,夏苒继续比手势:“秦爷,两年前,是你将我从死神那儿救回来,我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但报仇,是我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她留念的,看见曾经那些人过得不好,便是夏苒活着的目的。
他坐了下来,有些嘲弄的看着夏苒:“两年了,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和宋倩,究竟是什么仇?”
他还记得,夏苒狼狈的扑在他的车旁边的样子……
那是一段极为痛苦的回忆,夏苒有意识的去封闭,秦司阈这话,无疑是要夏苒直面痛苦。
他看上去那么厉害,难道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