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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夏苒,你疯了吗
夏苒买东西的速度很快,去步行街买了玩具,便打车往家走。
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双手抱着玩具,目光移向窗外的风景,不禁想到墨墨和她玩乐的画面,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孩子的天真和温暖包裹着。
她轻轻扬唇,车窗外倾斜进来一缕阳光,阳光洒在夏苒精致的侧脸上,将她整个人映照得更加柔美了些。
“砰——”
一声巨响忽然传来,车子猛然刹车,司机转过头来,夏苒因为惯性,下意识得往前面冲了一下,她有些受惊。
司机有些慌乱的开口:“小姐,我们前面有人拦车。”
这段路,正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拦车的人很会选择地点,司机也是第一次碰见被人拦车,慌不择路,只想着告知车后的乘客。
要是出事儿了,这可咋整啊。
夏苒懵了。
这拦车的,究竟是为了抢劫点钱,还是为了她……虽然这样说会显得有些自恋,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秦司阈的未婚妻啊。
夏苒皱了皱眉头,她往前探了探身体,挡在出租车前面的,是扛着钢棍的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他们气势汹汹。
“倒车。”夏苒心中也害怕,但她尽力保持着冷静。
前面走不了,那后面……
她转头看了一眼,心中划过一丝绝望,他们的退路也被人给堵着了。
那黑衣人走了上来,抬手敲了敲夏苒这边的车窗,他的表情傲慢,指尖向下指了指,示意他们将车窗下拉。
夏苒咬了咬牙,这模样,难不成真是冲她来的?
她紧了紧怀中的玩具,仿佛这样能给她力量一般。
车窗打开,外面的热空气瞬间窜进了车内,夏苒光洁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她眯了眯眸子,克制着害怕,一动不动的和那黑衣人对峙。
从外面瞧来,夏苒就是个胆大的女人,但唯独在车里面的司机能看见,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正止不住的颤抖。
司机不敢吭声,生怕外面拦车的人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那黑衣人凶神恶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下车来!”
夏苒愣住。
黑衣人又道:“你,不下来的话,他的命就没有了。”
话音刚落,驾驶座的车门被人猛地砸开,司机尖叫着,被人硬生生的给拽下车。
夏苒觉得好笑,这些人,明明可以像那样,将车门直接给砸开,又何必这样逼迫她。她葱白的指尖紧紧的扣着玩具包装,墨墨的小脸出现在脑海,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下车。
她下了车,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抬起棍子,敲在夏苒的后颈处,下手很重。
七月的临城,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地面被晒得发烫,夏苒肌肤细嫩,放在那地上,已经被烫出水泡来。
脓水流了出来,疼痛钻心,夏苒在晕倒前看了一眼怀中的玩具,死死的抱着,根本顾不得疼痛。
那黑衣人看着她,直接将玩具抢走,丢在地上,干脆利落。
痛……
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痛……
夏苒的身体如同沉浮于大海之中,上上下下,让她格外难受,混沌之间,她似乎听见了一个奶奶的声音在喊她妈咪。
墨墨……
她猛然惊醒,瞪大眼睛,眼前是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还有那盏刺眼的灯,夏苒眯了眯眸子,往床头扭了扭脖子,却发现脖子上被绑了固定架,几乎动弹不得,墨墨踮起脚尖,主动出现在她眼前,看见墨墨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这才放下心来。
夏苒伸出手,她想要摸墨墨,却发现双手又包上了纱布,她愣了愣,被吓了一跳。
脖子上受伤便算了,怎么这手上也有伤口。
墨墨撇了撇小嘴,他见夏苒的目光放在双手上,以为她是觉得疼了,墨墨赶紧伸出手来,轻轻的捏了捏夏苒纤细的手腕。
一大一小相互对视,夏苒看见孩子眼睛中的纯粹,她忽然觉得,自己因为去买玩具而受伤并不亏,只可惜,没有将那玩具带回来给墨墨……
墨墨不知道夏苒心里面想的什么,他抿了抿唇,有些懊恼:“妈咪,你的手被烫伤了,有脓水,医生说最好给你包扎一下,好得快。”
不过是流脓,夏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她只是有些担心墨墨会过度担心自己。
她想要和墨墨比划手势,让他别怕,但刚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裹得像个粽子,根本没办法动。
手语,指尖动作尤其重要。
她有些颓然的垂了垂眸子,只是冲着墨墨笑了笑,双眸带着一丝宽慰的意思。
或许是真的有心有灵犀,墨墨竟然看出了夏苒的想法,他心里面更加愧疚,小脸上带着歉意和自责:“妈咪,我不该让你去买玩具的。”
墨墨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故意做戏,也不会让妈咪出去买玩具,更不会在路上遇见那些坏人,如果不是有爹地的人跟在妈咪的身边,后果……不堪设想啊。
看样子,爹地在某些时候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
“秦一墨!”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墨墨一愣,确实被吓了一跳,他转身看向秦司阈,却不像以前那样硬气嚣张,反倒像是在害怕什么。
秦司阈冷眼看了看夏苒,随后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墨墨的衣服,像是提着小鸡一样的,将墨墨给提出房间。
他反手便将卧室门关上,冷冷的看着墨墨,下了命令:“秦一墨,去书房跪着,我什么时候让你站着,才准起来。”
墨墨最讨厌的,便是罚跪,但他自知这次事情玩大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往书房走。
妈咪,希望臭爹地能够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别欺负你了……
另一边卧室,夏苒还在床上拆手上绷带,房门再次被人打开,秦司阈带着冷意走了进来,他一来,整个卧室的温度骤然下降。
他看了一眼她,她的身边还有白色的绷带,已经拆了一大半了,秦司阈紧紧的皱着眉头,神情更加的阴霾。
“夏苒,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