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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闹够了没有?
从浴室到卧室,他始终都在亲吻她,不曾放开。
她细细碎碎跟猫一样叫着,“霍南丞……别咬我……疼,疼啊。”
霍南丞是真的用了力,在撕咬她的唇。
只要一想到她刚才眼眸里对他的疏离和抗拒,他就想要咬死她。
另外,还掺杂着一些别的情绪,他知道不应该发泄在她身上,可他忍不住。
她疼得身体紧绷,一双细腿几乎绷成了直线,漂亮的让人想要犯罪。
夏微澜现在疼得不仅仅是嘴巴了,她低声哀求着他,“我还受着伤呢,你别了,求求你。”
在这个时候,女人的哀求只能是火上浇油。
听了她的话后,他平日里清冷的五官染上了欲色,性感的凛冽危险。
随手扯开浴衣的带子,他声音低沉的要命,“放心,我出力,用不上你。”
明明只需要柔软的配合就可以得到一次身心的愉悦,但夏微澜不想配合。
他越是欺负她,她越是想到了在医院里的疼痛无助。
他到了耳边所有的话语都成了电话里冰冷拒绝的提示音。
因为抗拒,一场欢爱变成了博弈和撕扯。
她在最疼的时候指甲划过了他的胸膛,贝齿咬了他的肩膀。
可是没用,她的反抗都变成了催化剂,让他更疯狂。
事后,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滚到了床边上。
恢复理智的霍南丞有些后悔,大手伸过去,可没等碰到她,她的身子就一抖。
“霍南丞,我好疼,求求你放过我。”
委委屈屈的声音,带着不心甘,却又无可奈何,好像她是天下最委屈的女人。
他知道这女人一向强势,能这么低声下气,可见被自己……
他皱皱眉,觉得头疼起来。眸子看到的地方有殷红的印子,是出血了吗?
该死,他把她给弄伤了。
他伸手,可又怕她抗拒,没敢碰到她身上,“你过来,我给你擦药。”
“我不要,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给气笑了,说的他跟变态蜀黍一样。
他翻身下床,那扔在地上的浴袍捡起来穿上。
他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水还有药膏。
他把水给递过去,“先喝点水,别哭了。”
“我没哭。”都这样了,她还不承认。
也不管她抗拒不抗拒,他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给她看。
他的手是湿的,甚至还有水珠。
她低头看着,一言不发,大滴的泪珠落在了他手背上。
他眉头皱了皱,显然没有哄人的诚意,“别哭了。”
她忽然推开他下床,开始穿衣服。
他看着她,眉心微微拧着,一言不发。
即便他潦倒在异国的时候,也没低声下哄过女人。
她穿裤子的时候站不稳,差点摔倒。
她去衣帽间拎出行李箱,把零碎的东西往里放。
霍南丞拉住了她的胳膊,“你闹够了没有?”
她想要甩开他,“你别管我,我要走。”
男人挑眉,薄唇发出冷笑,“夏微澜,我没那么好的耐心,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劝你别玩。”
他的轻视,根本不加掩饰,好像她不过是个想要爬床的女人。
明明是他——-算了,夏微澜觉得,不能跟这种优越感太好的公子哥较真儿。
她紧抿着唇,刚才的委屈和怒火都给压下来,整个人变得冷静平淡了许多。
拎起箱子,她平静的说:“霍先生,工地的资料我都整理好发你邮箱了,辞职书我也会发你邮箱。”
说完,她忍痛双脚落地,用不那么狼狈的姿态离开了公寓。
夏微澜并不是个有骨气的人,为了生活,她很多次卑躬屈膝的讨好客户。
可是这一次,她不太想。
一出来,她发现自己倒霉透了。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别说出租车,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咬咬牙,她冲到了大雨里。
等她一瘸一拐的找到避雨的公交站亭,身上都湿透了。
她穿了一件蓝色阔腿牛仔裤,上身是白色圆领T恤,湿透的衣服近乎透明,露出了BRA的形状。
雨越下越大,四周黑漆漆的,好像把她和整个世界都隔绝了。
她站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开始怕了。
汽车的灯光穿透了雨幕照在她脸上,跟着响起急促的鸣笛声。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忽然停靠过来的黑色宾利,是霍南丞。
黑天、下雨、车玻璃,她确定他看不到她,可她却感觉到两道跟刀子一样的锐利视线钉在身上,比雨抽的还冷。
刚刚萌芽的骨气自尊就这么扼杀在摇篮里,她乖乖的拎着东西,向他的车子走来。
他下车,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帮她把行李箱放倒后备箱里。
夏微澜直接爬上了他驾驶位的后座儿,身上的水渍立刻把真皮座椅弄湿了。
他扔了一条大毛巾过来,一言不发的开车。
夏微澜挺牛x的走了,出去溜一圈儿又灰溜溜的回来,她嘴巴跟上了封条一样,也不说话。
回到公寓,屋里的暖意差点把夏微澜激动哭了,她立刻去了浴室。
现在也顾不得脚不能泡水,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柔软的真丝睡衣,舒服的像在天堂。
人的年纪大了一点罪就不能受,她对着镜子苦笑,要个屁的骨气。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见到他人,客厅里有淡淡的烟味。
硬着头皮回到卧室,他竟然也不在。
夏微澜松了口气,立刻钻到了被窝里。
此时的她浑身酸疼只有半条命,实在不适合跟他吵架。
霍南丞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黑暗里听到她的呼吸有些粗重,偶尔还有轻轻的抽泣。
这还委屈上了?让她作!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立刻拉开灯。
夏微澜跟个虾子似得缩在被子里,脸色潮红,身体在发抖。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滚烫。
很好,竟然把自己作发烧了。
他拍拍她的脸,“夏微澜,起来,送你去医院。”
她大概觉得他的手冰凉很舒服,立刻抓着磨蹭,“不要,不要送澜澜走。”
他浓眉一拧,给她磨得没了脾气,“送你去医院。”
她带着哭音儿喊,“求你了,澜澜吃的很少,会干活,别送澜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