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儿冷哼一声，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犟。

“父亲，云娴月如此嘴硬，女儿觉得要不送官吧。”

云娴月既然想送官，那此时云静儿也不想给她留余地，至于面子什么的，她才不管呢。

“来人，去请……”

“啪！”老夫人一拍桌子，狠狠地瞪向太师，“不准去！”

“母亲！”太师也是一脸愤怒，“你还要袒护这个孽女吗？”

“我谁也不袒护，但希望你也别袒护谁！”老夫人气的双眼发红，手颤抖。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僵持起来。

“老夫人，太师。”兰姨娘看看下面跪着的一片，又看看上头坐着的两位，缓缓起身福了福礼，“反正这男子是贼人是一定的了，不过这证人，妾身觉得有异，能不能容妾身再问一问。”

云静儿怒瞪兰姨娘，“姨娘没听清楚证词吗？没听清楚的话，等报官以后，他们会再做证一遍的。”

兰姨娘连眼角都没瞄她一眼，只是看着太师。

太师无奈挥挥手。

云静儿低声骂道，“”

兰姨娘起身走近红菱和芷兰身边，细细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们到明月阁当值多久了？”

红菱和芷兰答，“五日。”

“五日？”兰姨娘笑了，转头看向云娴月，“这是牙婆子带来的？”

云娴月点点头。

兰姨娘又仔细看了看红菱和芷兰两人，“你们进府之前，家在何处？为何卖身为婢？”

红菱看了芷兰一眼，答道，“奴婢自小就是孤儿，长在牙行，不记得是哪里的人士。”

芷兰低垂着头，答道，“奴婢是广城人士，十年前一场天灾，只剩下奴婢一人。”

“那这十年间你一直在牙行？”

“是，奴婢是牙婆所救，因为年纪太小，所以一直养在牙行。”

兰姨娘转向老夫人和太师福礼，“太师，老夫人，妾身明白了。”

看到老夫人和太师的疑惑眼神，兰姨娘笑了笑，指着红菱和芷兰道，“妾身前些日子听说大小姐选的婢女，个个都是无家无室的孤儿，无牵无挂，可是没人会想到同为一个牙行出来的丫鬟，也是相互有牵扯的。”

桂嬷嬷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老夫人，这两个丫鬟的头饰和衣袖的绣样都是一样的。”

见到太师疑惑的样子，桂嬷嬷接着解释道，“进了太师府，服饰是统一的，但头饰和里衣却是自己的，这两人的头饰都是便宜的发簪一样并不奇怪，可里衣的绣样一般都是丫鬟们自己做的，就算花色一样，绣工也不能一样，这两个丫鬟的袖口花色，一看就是同一人所绣。”

“所以这两人在入府之前肯定是认识的。”兰姨娘笑得一脸灿烂，看向太师等着赞许。

太师虽然不怎么了解后宅之事，但桂嬷嬷和兰姨娘说的那么明白，他还能不懂吗？

“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红岭和芷兰立马磕头求饶，但无济于事，就要被家丁拖出去的时候，芷兰扑上前拉住了云静儿的衣角。

“求太师饶了奴婢一命，此事都是二小姐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