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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言两语就被抢了功
夏以安抓狂,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却被人给对准了矛头,薄景夜他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定了罪。
那她就把这坏人做到底,将这尖酸刻薄发挥到极致。
“还真是条疯狗,见谁咬谁。”
静默了半刻,电话那端的薄景夜骂道。
呵!又来了。
她真是个受虐狂,才会喜欢薄景夜这样绝情的男人。
如果十二岁那一年,她没有被人推进池塘,如果他没有恰好救了她,那么,他们或许永远的都不会有交集,她不会喜欢他,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那样,她的人生应该完全不同吧!
只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
就好比喜欢他,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下,尽管明知这是一条没有结果的不归路。
碰得头破血流,慢慢的就开始学着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会好的,会好起来的,或许等明天,他就会懂了。
“对啊,我发疯也不是一天两天,薄景夜你第一天认识我?”
夏以安闷声对着电话里说。
"我懒得跟你说这么多。"
薄景夜显得特别不耐烦,又十分生气,究竟是他太过敏感还是夏以安真的变了,近几天里,大部分都乖,但不乖的时候,说话又总是夹枪带棍的,能把人给呛死,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薄景夜握住手机的五根手指捏得生紧,已经是气炸了。
他气的并不仅仅是夏以安对自己的态度,更多的是他居然会被她给牵动着情绪。
她夏以安变不变化关他什么事,有必要为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一个人而生气吗?
努力的压制住心里的火气,薄景夜以十分平静的语气同夏以安说:“你就不能好好跟人说句话吗,初微她才第一天到这个家里,你就这么容不下,对她出手了?”
“我又不是保姆,我为什么要容她?”
夏以安一听薄景夜那话,气得胸口前的那一口血差一点儿没涌出来。
一开口就是怪她,他怎么不问问白初微都做了些什么?
“保姆?”
电话里的薄景夜冷笑道:“夏以安,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果然,听他这口气,她夏以安就是做保姆都是被抬举了,她在他眼里就连保姆都不如,不对,是连狗都不如。
夏以安刚要挂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声音,一如继往的冷漠。
“夏以安,从今天起,你就照顾白初微,她的日常生活,一日三餐都由你负责。”
夏以安刚想说一声:“不。”
电话那头又传来薄景夜冰冷至极的话:“夏以安,你给我搞清楚,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看来自己是真的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是他再不立点威,改天她都敢站他头顶上撒尿了。
过了半响,那边都没再传来声音,他以为电话是不是被挂断了,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仍在通话中。
对着电话又问:“怎么,不愿意啊?”
“愿意,当然愿意了,薄先生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替你将白初微给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才像样嘛!”
薄景夜这么回了一句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仔细品味刚刚的那句话,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白胖胖,这不是暗讽白初微是猪吗?
这个死丫头,又着了她的道,这一招明嘲暗讽还真是被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下午,薄景夜下班后,夏以安惯常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天冷,热气散得快,她用保温罩盖着。
没什么胃口,她就先回了自己房间里。
中午吃了很多鱼,自己倒是过足了嘴瘾,可这身体却是十分的不争气,翻来覆去的疼。
不愧是癌症中晚期,比不得常人了。
以后,她再也不能为了同薄景夜置气,而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副残破不堪,病入膏肓,不可救药,很快就将倒下去的身体。
别人可以不在意,但作为身体的主人,她自己不能不去珍惜。
躺在床上,看着空空的钱夹,夏以安再一次陷入了愁思当中。
两百万,这么大的一笔钱,她该怎么想办法替夏海斌还上呢?
看来,她还得再一次背着薄景夜出去工作,可凭他在业界的影响力,自己又能去哪儿呢?
更何况,还有个白初微,她能去哪儿呢,她哪儿都去不了。
夏以安叹了一口气,打开手机兼职软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在家做的工作,这是她能想到的,争对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
大门响了一声,夏以安猜想可能是薄景夜回来了,她将被子盖在身上,侧过头,假装自己是睡着了。
薄景夜进门后,白初微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饭,见到他进门,立马迎了上去,伸手将找好的拖鞋递了过去。
“景夜哥哥,你回来了,饿了吧,洗个手过来吃饭吧,知道你不爱辣,我特意炒了几个小菜,快来尝一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夏以安蒙着头听着外面的说话声,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冷嘲热讽。
她辛辛苦苦准备了两个小时的晚餐,白初微三言两语就将功劳给揽了过去,关键是,她还什么都不能说,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真的是……太,太欺负人了。
“你……你做的饭?”
薄景夜换好了鞋子,往房间里扫了一眼,没看到夏以安。
“嗯。”
白初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清楚的知道薄景夜在想什么,坐回到餐桌前,催促道:“景夜哥哥,你快来尝一尝嘛,人家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呢!”
得到确切的答案,薄景夜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很快在心底自言自语了起来。
还真是会偷懒,自己让她照顾白初微,她倒好,把自己照顾成了女主人。
薄景夜洗完了手,走回到餐桌前,白初微夹起一片肉放进他嘴里。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没来由的,一股暖流淌过,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薄景夜感动到有些说不出话来。
三年,整整三年了,他好似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不是咖啡快餐就是各类的垃圾食品。
夏以安倒是常常给他做饭,有时候中午的时候,做好了拿来公司让前台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但在内心里他总是拒绝,一口都没尝就倒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他忘不了,忘不了是她的爷爷逼死了初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