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第25章 移花接木
婚礼当天,陆家老宅一片喜庆。
陆淮洲和陆淮先的婚礼是同时进行的。
敬茶环节。
陆淮先是大哥,长幼有序,他和陈致欣先给老爷子敬了茶,然后是双方父母。
轮到陆淮洲了,他父母双亡,宋宴清也是,所以两人只给老爷子敬茶。
他没有下跪,微微弯腰,把茶递给老爷子,宋宴清也学着陆淮洲的样子做。
大喜的日子,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能闹得太过,陆老爷子勉强笑着接过了茶。
敬完茶,当宋宴清转过身的一刹那,屋子里的人一阵唏嘘,窃窃私语讨论着她的礼服。
“四少奶奶怎么穿着斜襟的礼服,那是妾室穿的?”
“就是,是老太爷根本就不承认她吧?”
“看看大少奶奶,身着正襟礼服,才符合身份。”
“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怎么能跟大少奶奶相比?”
……
听闻众人的话,宋宴清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婚纱店那边给她送来衣服,她就穿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一旁的陈致欣微微勾起唇角,心里暗爽,花那么多钱,换来宋宴清当众出丑也值了。
“够了,”陆淮洲冷喝一声,“这种民间说法并无理论依据,不要胡说八道,谁再敢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陆淮洲就带着宋宴清回房了。
在场的人对陆淮洲有所忌惮,纷纷闭了嘴。
宋宴清一直低着头,觉得无地自容,新娘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说不好听的话,换谁都不会开心的。
陆淮洲阴沉着脸,婚纱店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他离女人近了一点儿,轻拍着女人的背,“不要相信那些人胡说八道。”
宋宴清恍若未觉,眼泪忍不住滚下来,小声哽咽着:“都是你要办什么破婚礼,我都跟你说了低调一点儿。”
陆淮洲接受她的控诉,但是婚礼不可能中断。
他陪着女人待了一会儿,感觉到女人情绪稳定了,便把婚纱拿了过来:“我叫佣人帮你换。”
“不用。”
陆淮洲低笑了声:“那你想我帮你换啊?”
“臭流氓,我自己可以,”宋宴清瞪了他一眼。
陆淮洲解释着:“你别误会,我是看这婚纱穿起来很复杂,所以才想帮你。”
宋宴清不听他的解释,把人推到了门外。
宋宴清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调整心态,然后仔细地穿好了婚纱,又叫来化妆师补了妆。
做完这一切,口干舌燥的,宋宴清随手端起桌子上的冰水抿了一口。
宋贝贝和宋蛋蛋当花童,提着花篮走在前面撒花。
走着走着,宋蛋蛋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花篮也打翻了。
立马有人笑了起来。
宋蛋蛋脸都羞红了,趴在地上瘪着嘴,要哭不哭,太丢人了。
宋宴清看到儿子摔了,掀起头纱,就要上前去扶,被陆淮洲拉住了。
他们停了下来,宋贝贝过去把宋蛋蛋扶了起来,“弟弟,你不要哭啊,别人会看你笑话的。”
然后宋贝贝下意识看了眼地上,躺着几颗糖,随即明白了弟弟摔跤的原因。
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乱扔东西?
有了哥哥在旁边鼓励他,宋蛋蛋很勇敢地完成了任务。
婚礼仪式结束,宋宴清支撑不住倒在了陆淮洲怀里。
男人眸光一沉,低声问:“怎么了?”
宋宴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头很沉,浑身无力。”
闻言,陆淮洲不再说什么,当着众人的面抱起来宋宴清,解释道:“抱歉,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去休息。”
陆淮先和陈致欣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坐在角落里的陆淮川,目光沉沉地望着二人的背影。
把人放在新房的床上,陆淮洲俯身说:“你先休息,我招待完宾客就回来。”
宋宴清闭上了眼睛,没有力气说话。
所谓的招待宾客,就是一杯接一杯往死了喝。
酒过三巡,有人已经说起了醉话。
陆淮洲酒量不错,况且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几个人敢强迫他喝酒,全都是意思一下。
等到宾客散了,陆淮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只手扯松了领带,迈着长腿朝新房那边走去。
半路上,路灯突然全部熄灭。
来来往往的佣人奔走相告,“停电了,快联系工人来修。”
陆淮洲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即使黑灯瞎火的,他也能凭着感觉找到自己的房间。
想到那个女人,陆淮洲加快了脚步。
天空上一弯上弦月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陆淮洲看清了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他有这么可怕吗?
陆淮洲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刚触碰到女人的肩膀,便惹得被子里的人浑身轻颤着。
“你是害羞吗?”
陆淮洲反倒有闲心调侃起来了。
陈致欣躲在被子里兴奋又期待,可等了好久,也不见男人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有些忍不了了,努力学着宋宴清的声音:“老公,你不睡觉吗?”
听到这个称呼,陆淮洲微微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宴清只会直呼他的大名,就算结婚了,也不可能改口得这么快。
而且,这个声音也很奇怪。
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可恶,这可不是她预料到的结局。
今晚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和陆淮洲发生关系。
陈致欣继续装着:“老公,新婚夜两个人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的。”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马就让陆淮洲起了疑心。
只是结个婚,难道宋宴清还能连性格也换了?
陆淮洲又折了回去,伸手要把女人蒙在头上的被子拿下来,陈致欣死死拽着不放手,但她到底没有男人力气大,陆淮洲使了力气猛地一扯。
被子滑落,微弱的月光足够让陆淮洲看清女人的身体。
陈致欣彻底慌了,慌忙蜷缩在一处,护住关键部位。
下一秒,男人便是掐着她的脖子,怒不可遏:“怎么是你,宋宴清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