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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凶险刺杀
当夜,陛下的圣旨便传到了护国大将军府中,宣护国大将军觐见。
苏夏音一身月白色衣服出现在御书房,不卑不亢的冲皇帝弯腰行礼。
“苏夏音见过陛下。”
皇帝眉头微皱,已是不悦,心直口快的三皇子怒喝。
“大胆,见了陛下竟敢不跪,此乃以下犯上!”
苏夏音轻飘飘看一眼三皇子,开口:“陛下,你曾许诺我们苏家上殿可不跪拜。”
当初苏将军随皇帝征战四野,多次救皇帝与危难之中,皇帝感念之际,许诺苏家爵位世袭,上殿可不跪拜。
这份殊荣一直持续到苏家父子战死沙场,如今苏夏音旧事重提,皇帝满目哀戚。
“苏夏音,你父亲和兄长的死,朕很抱歉,这是边关暗探的来信。”
从皇帝手中接过密信,苏夏音看过后,如水的眼眸里滑过一抹寒意。
“陛下,请赐旨让微臣带兵出征,微臣定然会把被容国夺走的城池再抢回来。”说话的时候苏夏音语气平和,面容宁静。
“你是苏将军的女儿,朕相信你不会让朕也不会让苏将军失望。七日守灵期满,你便带兵出征。”皇帝颔首。
从皇宫回来已是深夜,寒蝉守在苏将军的灵柩前,灵前点燃了七七四十九蜡烛。
苏夏音款款跪在父兄灵前,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看到的那封密信,眼底结了一层寒霜。微风一吹,烛火摇曳,寒蝉连忙去关窗户。
饶是如此,也有少许寒风灌入肺腑,苏夏音一阵呛咳,洁白的手帕上多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猩红。寒蝉看的胆战心惊,轻声对苏夏音说道。
“小姐,你去歇着吧,我来守着。”
苏夏音摇摇头。“苏越和柳青禾呢?”
“听老管家说公子身体不适,需要照顾,母子俩这是躲在屋里偷懒呢。”寒蝉的声音里带了显而易见的不屑。
“不管他们,寒蝉,七日后我得上边关。”苏夏音看向寒蝉。
“上边关?可是小姐你的身体怎么经得起边关风沙的折腾?”寒蝉惊呼。
苏夏音那双如水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寒蝉懊恼的垂下头去。
“我明白了,我会准备的。”
待寒蝉离开,苏夏音脑海里想起山上的事情,她忤逆师父入世,非外人想的容易,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三十六道卦象谈合容易,若非她身上背着青鸣观三字,皇上未必会愿点她做将。
只是弟弟,苏夏音眸色渐深,却仍未查到下落。
将军府内院,柳青禾看着躺在床上的苏越,满脸的心疼。
“儿啊,你放心,为娘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杀了苏夏音,那个女人今日让我颜面尽失,这将军府容不得她!”苏越恨得咬牙切齿。
柳青禾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那些人此时应该快到了吧。”
夜深人静,苏夏音在苏将军灵柩前跪的笔直,屋内的蜡烛无风自动,苏夏音眉眼微抬,寒蝉的袖中剑已经悄然出手。
屋顶破开一个大洞,第一个黑衣人冲进来,来不及看清苏夏音的长相便已经身首异处。
寒蝉的功夫是苏夏音亲手教的,三下五除二便把入侵者解决了个干净,从始至终苏夏音都未挪动分毫。
“小姐,这是最后一个活口。”寒蝉的剑搁在那人脖颈上,那人惊慌失措的磕头求饶。
“小姐饶命,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苏夏音冷淡看一眼那人。
“拿的谁的钱?消的什么灾?”
那人连声说道。
“是府内的柳夫人雇我们杀你。”
原来是柳青禾,苏夏音轻声说道。
“把这些人的头颅割下来,放在柳青禾门口,不要惊动任何人,做完了这件事你便可以离开了。”
闻言,那黑衣人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这般气质出尘的小姐竟然有这般狠厉的手段,他不敢再看苏夏音,连忙照着苏夏音的话去做了。
“寒蝉,你跟上去,别让那人出岔子。”苏夏音沉声吩咐。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苏夏音一人,她温声道。
“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话音落下,隐藏在宽大袍袖中的纤纤玉手已经捏了三枚蓄势待发的银针。
翩翩公子从梁端落下,一袭华服,清俊风流。
“苏将军的手段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二殿下深夜不睡,来苏府做什么?”苏夏音并未从苏将军灵柩前起身。
辰国二皇子温少恒神色恭敬给苏家父子上了香,接着看向苏夏音,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里满是惋惜。
“你武功盖世,智谋无双,可惜了,不长命。”
淡漠平静的看了温少恒一眼,苏夏音收回视线,不打算跟温少恒废话。
本以为自己一句话能勾起苏夏音兴趣,谁知道苏夏音根本不接话茬,温少恒尴尬的用扇子碰了碰鼻尖。
“你若是不想上战场,本殿可以替你向父皇求情。你是苏府嫡长女,苏将军的气度你继承了七八分,你在皇城坐镇将军府,能保苏府荣光。”
折扇一开一合,温少恒喋喋不休。
“此次进犯的容国兵强马壮,能征善战,辰国是遇上了劲敌,你父兄尚且殒命于沙场,你又何必上赶着前去送死?”
“二殿下以为我为何要世袭大将军一职?”苏夏音抬眸看向温少恒。
“皇权争斗是你们的事,我只想完成父兄的遗愿,二殿下请回吧。”苏夏音声音冷漠。
一语中的,温少恒尴尬的用折扇碰触鼻尖。
“今日苏将军拒绝了我,他日少不得我们又会在战场上相见,届时还请武功盖世的苏将军多多照应才是。”
说完这句话,温少恒便飞身从屋顶破洞离开。
不多时,寒蝉从门外进来。
“小姐,一切都办好了。”
“嗯,把地上的血污清扫一下。”苏夏音淡淡吩咐
第二日清晨,内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柳青禾开门便看见十多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一字排开。
那人头张着嘴,瞪着眼,仿佛要把柳青禾生吞活剥了。冲天的血腥味让柳青禾几乎晕厥,她惊慌失措推进屋子,把房门紧紧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