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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的崽
她顿住脚,转身没好气,“九皇叔身上还有伤,不好好修养就到处乱跑,真当自己铁打的!”
看看,人都不是坐马车来的,人骑马来的!
她花百日寿命救他,可不是让他拿着身体糟践的。
“故神医这是在关心本王?”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辛苦白费了,后续的药我会派丫鬟送到府上,就此别过。”
故伶舟转身就上马车,上到一半,衣袖被拉住,她不得不躬身与男人对视。
不得不承认,司渊寒是她前世今生看见过的男人里,长得最好看的。
“伤口痛,骑不了马了,搭一下故神医的马车!”司渊寒捂着心口,颇有些“柔弱”的感觉。
故伶舟手腕一翻抓住他手臂,借力将他拉上车。
马车不疾不徐往前行驶,司渊寒睁开眼睛,“你这马车为何如此平稳舒适?”
“装了弹簧。”
“那是什么?”司渊寒突然来了兴趣。
“无可奉告。”
“小气。”
“羽翼滑翔也是你做的?”
故伶舟抬头,他怎么会知道羽翼滑翔。
司渊寒似笑非笑盯着小团子,“那日这小团子从天而降,背上背着一只“大鸟”,他说,那东西叫羽翼滑翔。”
“哦,那玩意儿啊,我捡到拿回去给孩子们玩的。”
“孩子……们?”
“哦,村子里有很多孩子呢。”
故子越小眼睛滴溜溜直转,那明明是娘亲做的,怎么说是捡的呢?
娘亲也没有给别的孩子玩啊,就只带着他和弟弟玩。
知道了,要保密。
故伶舟把司渊寒送到夜王府门口,就去客栈,下车时,司渊寒还把小团子给抱走了。
理由:他的崽,他养。
神特么他的崽!
想着子越好像很喜欢他,便由着子越去了。
皇宫深处。
池塘边,太上皇正在钓鱼。
黑衣人禀告:“夜王今日低调回京了。”
“让皇帝明日早朝公布他的婚事。”
“是!还有一事,夜王……带回来一个娃娃。”
太上皇征愣片刻,猛地一喜,“娃娃,几岁,男的女的,多大了,生辰八字如何,可爱吗,调皮吗……”
黑衣人:“子越小世子五岁,很可爱,农历九月初五生。”
“九月初五!跟孤那早夭的皇太孙竟是同一天,五年前孤没能保住他的孩子,如今总算是放心了,好!好!好!让他立刻马上把那小宝贝带进宫给孤瞧瞧。”
补充:“让他跑着来!”
司渊寒收到太上皇消息时,只淡淡回了俩字:明日。
又问属下,“当年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
“那女人眼尾有颗泪痣,随身带着一个骨雕白鹰,线索这么明显都找不到,一群饭桶!”
下人瑟瑟发抖,小心觑了一眼司渊寒手里正摩挲着的骨雕白鹰,“这玩意儿在王爷您手里,又不在那女人手里。”
怎么找咧!压根没办法找!
“对了王爷,听说煜王妃擅长雕刻,尤其是骨雕,而且她眼尾也有泪痣……”
司渊寒动作一顿,“这骨雕白鹰正是本王五年前从煜王那里偷的,而且,本王要找的女子,绝不是煜王妃。”
司渊寒不由得想起故伶舟来,她的眼尾,没有泪痣,可那双眼睛……很漂亮!
客栈里,故伶舟对着镜子取下敷在脸上的那道假疤痕,卸了妆,洗了脸,给自己敷了张自制补水面膜。
丫鬟盯着她的脸痴痴望着,“姑娘真美!尤其是加上眼尾这颗泪痣,绝美!这次来上京,咱们的生意一定能谈成!”
故伶舟好笑地看着她,“我暂时不恢复真容,这次,靠你了!”
煜王府里。
有人跟故伶月禀告:“王妃,买清风别院的那人已经交了定金。”
“好好查查,背后的人是不是故伶舟!”
“各处线索显示,故伶舟确实死了五年了。”
“未见尸骨,本妃不信,况且,这世间只有她才会买那座院子。对了,让你请的逍遥神医请到了吗?”
“属下正要禀告,买清风别院的人,恰好是逍遥神医。”
“备厚礼,过两日本妃亲自去请神医!”
第二日故伶舟先去了夜王府给司渊寒检查,“宜躺不宜动,建议躺十日,不要动武,不要动怒,好好休息。”
司渊寒转眼就让人把这句话改了一下传给了太上皇,说等他能动了再带小团子进宫。
故伶舟接着去了煜王府,子越想看小妹妹,也跟着去了。
例行检查,本来不欲多待,可小姑娘死死抓住她的袖子,泪汪汪盯着她,故伶舟心一软,坐在床边陪她。
她手巧,前几年没少编些小玩意儿哄家里的两个娃娃,没一会儿就编了一大堆。
各种模样的蜻蜓蝴蝶老虎狮子……把小郡主的床摆了大半,小郡主喜欢得很,见故子越搂着她脖颈亲脸颊,也凑过来飞快往她脸颊亲了一下。
司晟泽进门正好看见这一幕,酸溜溜道:“你倒是捡了便宜,昭儿可不轻易亲别人的,只亲爹爹。”
故子越眨巴着眼睛,“昭儿妹妹不亲她的娘亲吗?我就喜欢亲我娘亲。”
小姑娘搅着手指,一会儿小心翼翼在故子越手心写:
我亲娘亲,她不喜欢。
一会儿后又写:
你娘亲会不会讨厌我亲她?
故子越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别多想,我娘亲最喜欢软萌萌的小孩子亲她了,喏,哥哥我很大方的,随便抱随便亲。”
话音刚落,一道怒气沉沉的女声传进来,“抱什么抱亲什么亲,那么丑的女人,离本公主的小昭儿远点,别吓到她了。”
故伶舟一抬眼,眸光微沉。
是她。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小昭儿的房间里!”
故伶舟起身,“我叫故晚舟,是煜王府的客人。”
“故晚舟,这名字好听是好听,但是跟故伶舟太像了,一听到就会想起她,晦气,本公主不喜欢,你换个名字。还有你这张脸,看到恶心,以后别让本公主看见。”
故伶舟直视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故子越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我娘亲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不着,我们也不喜欢你,那你滚远点!”
女人一怒,“你是哪里来的东西也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你喊那丑女人娘亲?莫不是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
故子越眼眶“唰”地红了,他莫名委屈,连声音都带了哭腔,“不许你这么说!”
“怎么,本公主说对了,你就是个野杂种,没教养又不可爱,你爹怎么会要你……”
“啪”一声脆响,故伶舟手腕一转,又是“啪啪”两巴掌甩下去,她一字一顿道:“你个有娘生有爹养没教养嘴欠的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