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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2章 同居一室

“嗯。”叶蔺声音哑得很。

青鱼不好多说,垂眸退了出去,叶蔺头沉沉昏昏的,指尖探上那茶盏,闷了几口茶,飞步窜进金帐中,摸出书册子就看着。

夏水汤汤,火烫的日光从雕花窗上印了下来,在水青石板上留下斑驳剪影,卫秦渊一手撑着拐杖进来时,看到金帐中一个小小的人在丝被里拱着身子。

“书背了?”卫秦渊皱眉看向青鱼。

青鱼恭敬道:“看了一炷香,皇上最近身子不好,想来是没怎么睡。”

门外有宫女的声音传来:“王爷,须太傅来了。”

卫秦渊斜了斜身子,几步移了出去,须博源也是才来,见卫秦渊从内室出来,忙磨了袖子,朝他作了一礼。

“参见王爷。”

“毋须多礼。”卫秦渊俯身坐在雕花圆凳上,看向他,“皇上在勤学殿的状况如何?”

须博源一听这话,连连叹气:“王爷,皇上日日在课上昏睡,臣叫都叫不醒,臣说句不好的,以皇上的性子来看,难以成才。”

须博源这话说的委婉了,但凡是个夫子,碰上叶蔺这等学生,定然是气过背去,别说成才,怕是成了昏君也甚有可能。

卫秦渊斜了一眼须博源,脸上不怎么好看:“你是太傅?怎得可指责皇上?”

亏还是个太傅,连一个稚童都这般嘲讽,当年的状元是怎么考中的,啧。

须博源脸白了几分,呐呐低头:“臣知错。”

“这样,你派人将她的书册送到这来,往后皇上便不必去勤学殿了,本王亲自教导。”卫秦渊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面上没什么情绪。

“王爷,臣定然会勤恳教导皇上的,不必王爷劳费心神。”须博慌乱不已,唯恐卫秦渊因这事跟他生了嫌隙。

卫秦渊刚要开口,几人身后传来了动静,寻声看去,叶蔺正站在木桌后,神情复杂。

须博源更是心虚了:“臣参见皇上。”

叶蔺不说话,青鱼几步走了过去,替她把外衫系好,又给叶蔺重新梳了头,墨色的长发垂在肩后,叶蔺低下了头。

“皇上,臣言语有失,还望皇上恕罪。”须博源慌张认错。

“没什么,朕本来就不擅那些东西,不如多吃些茶点,养养身子。”叶蔺敛下心头的不甘,清澈的猫瞳弯成了月牙儿。

须博源的话是伤了她,可让叶蔺也紧紧攥住了小拳头,以往听不到那些流言碎语,她脸皮是厚,但听到的时候,还是隐隐难受。

她定然会做出一个漂亮的政绩来。

卫秦渊让青鱼把须博源撵了出去,侧头望着叶蔺,小丫头挺直了腰杆坐在圆凳上,小口含着红糖糍耙。

“皇叔,你怎得来了?”叶蔺才想起这事,别过头认真看着卫秦渊。

卫秦渊沉了脸色,略略提了一眼正事:“苏淮一带闹了旱灾,你在朝堂上想必是也听了。”

叶蔺小声“嗯”了一声,“以往都是苏淮王自力更生的事,可这次他前来借粮了,皇叔是要借?”

卫秦渊没什么表情:“是要借的,但是要立个字据,免得往日还时生了冲突。”

“除开苏淮之外,还有不少地闹了旱灾,打算都用国库拨粮吗?”叶蔺问道。

她听那些大臣说了,这两年收成是极为不好,这次若是拨粮下去,无非是沧海一粟,垫不了什么,更何况国库那边,早就空虚了。

卫秦渊从她口中听出别样的心思来,眉头舒展:“皇上有法子?”

叶蔺一听,深知多了嘴,惊慌之际牙尖咬到了舌头上,痛得她小脸皱成了一团。

“没,没有的。”叶蔺结结巴巴地说道,一手捂着腮帮子,眼眶溢了水。

“对了,太后说她想见你。”卫秦渊对这个问题并未深究,转了话头。

“太后?”叶蔺惊诧转头。

并非她表现过于夸张,大宛的太后是先皇宫里一个名不见其尾的婕妤,以往极受皇宠的妃子都因先皇忌惮做了他的陪葬。

这位婕妤太后平日里战战兢兢得很,几乎不外出,整日里关在慈安宫里礼佛,如今说来要见叶蔺,也算是稀罕极了。

“母后什么时候说的?”叶蔺目中带着困惑和茫然。

“来时撞上了她身边的大宫女素兰,看来,那位估计是坐不住了。”卫秦渊薄唇闲散勾出一个诡谲的弧度,眼神锐利阴寒。

叶蔺又被他这眼神吓到了,歪头,一副满脸乖顺的样子:“好好好,皇叔说得极是。”

书中所言,自卫秦渊登基之后,那位太后也是没了命的,其中缘由书中并无交代,若按两人不合算,他这番断了腿,那位怕是动了让她夺权的念头。

天哪,她恨不得双手奉上这皇位!

待用了膳,叶蔺赶往了慈安宫里,慈安宫偏远得很,大致也就过了三盏茶时候,叶蔺到了,素兰在大红门下立着,见叶蔺来,脸上浮起殷勤的笑。

“奴婢见过皇上。”她行礼。

“起身吧。”叶蔺笑了笑。

推开红木门,素兰卷起竹帘,让叶蔺走了进去,太后燕京文正坐在红木桌后,手持着一盏茶,一看叶蔺来,温婉一笑。

“皇上来了。”燕京文并未起身。

叶蔺作揖:“见过太后。”

燕京文身子稍稍前倾,使了个眼神,素兰转身走了出去。

燕京文将手上的茶盏咯哒撂在红木桌上,让叶蔺起了身,这才慢吞吞道:“秦王爷的身子如何了?”

叶蔺:“并不乐观。”

燕京文垂眸,忽得抬头笑了:“皇上,秦王爷断了腿,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

叶蔺低头缄默,太后这话错了,那人死了与她而言才是最大的好事。

燕京文见她不说话,也不急,依旧是慢悠悠笑着:“皇上是长公主生的,本就命苦,能坐得上这皇位已是极为不易,哀家并非是教唆皇上,秦王爷此人极为凶煞,为君的话,也是不妥当的。”

叶蔺听到这话,抬了眼:“太后娘娘,你找朕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

燕京文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皇上,你从那般惨绝的战役中存活,足以看出你是大富大贵的命,不再为自己考虑些,待秦王爷腿伤好了,拿捏住了齐相的把柄。”燕京文的话顿了一下,“皇上想想就应该明白后果的,不止是你,连这宫中稍稍不待他喜欢的人,都会丧命。”

叶蔺觉得燕京文说的话有理,点了点头。

燕京文思忖着叶蔺的心思,愈发觉得这个幼帝跟个木头似的,被卫秦渊软捏在手,连半点反击的劲儿都没得。

“太后娘娘若是无事,朕先走了。”叶蔺忽得说道。

她来这也是走个过场,这絮叨的话她是不爱听的,只觉得这太后到底是多想了些,她但凡要是敢对卫秦渊起了坏心思,明日横尸尚元殿的就是她这个可怜无辜且善良的幼帝了。

燕京文胸口堵得很。

“素兰,送下皇上。”燕京文缓过了这阵子气头,才朝外头唤道。

“朕先告退。”叶蔺恭顺行礼,跟着素兰出了慈安宫。

刚出了红木门,素兰将手上用油纸包着的物什放在叶蔺掌心,说话声温温柔柔的:“皇上,这是奴婢亲自做的雪花糕,皇上拿回去尝尝。”

叶蔺怔住,鬼使神差地接过糕点,呐呐道了一句“多谢。”

回到尚元殿,见卫秦渊走了,叶蔺便歇下了,恍惚间想起卫秦渊,葱白的手撩开衣服,叶蔺这身子养得极好,软白的腿都是嫩里透红的,叶蔺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腿上的软肉。

卫秦渊,大概没有那么坏吧?

她在街上乞讨了半辈子,一双眼看过很多人,大都没看走眼过。

叶蔺一走神,突然反应过来她在想那个兔崽子,啪得一声打红了腿,痛得脸皱起来,慢吞吞从暗格捞出来那些册子。

看着看着,下榻熄灭了烛火。

她想那兔崽子作甚,疯魔了不成?

次日,叶蔺下了朝,赶往御书房时,不巧碰上了要寻她的齐观止,行了礼后,那人就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

“丞相有何要事?”叶蔺不自在地问道。

因着齐观止二人的矛盾,她朝堂上都是不敢瞄一眼齐观止的,叶蔺停在御书房前,看着雕花红木门,一时不好推开。

“自是有要事跟皇上商议。”齐观止垂眸。

不等叶蔺说话,苏云古怪地看了一眼叶蔺,然后一手推开门,叶蔺只得硬着头皮虚虚踮着脚走了进去。

看着齐观止端端立在一侧,叶蔺如坐针毡,小心开口:“丞相大人?若是有事尽快交代即可。”

齐观止搂着袖子,似是才回神,抿着笑:“家中有事,臣想告一月假。”

“哦,原来是这事,那朕允了。”叶蔺紧张的情绪软和了下来。

“多谢皇上。”

叶蔺眉眼弯了弯,接下来这人就应走了。

然叶蔺终究是多想了,齐观止并未走,一直立着,仿佛还有话交代,叶蔺心头如同泼了热油,唯恐卫兔崽子来了御书房,看到她跟齐观止同居一室,怕是又要生了弄死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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