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茹原本就只是一个庶女，没有见过多少大世面。

苏羡渔三言两语便将她彻底糊弄住了，不禁有些忐忑。

“渔娘，你是在逗我吗？陛下怎么会有时间来管这些？”

苏羡渔慢悠悠道：“虽我娘亲早已去世，征西将军府并无嫡妻，但到底也是高门大户，如若被人知道竟是妾室当道，甚至还卖了二姑娘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你认为陛下会不会管？”

周亚茹脸色苍白：“那你说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将所有事都推到王妈妈身上，直接将她发卖，以后发生什么事就跟我征西将军府无关，跟姨娘你无关了。”

王妈妈奄奄一息，她如今已经上了年纪，如若再被发卖，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姨娘，”王妈妈恳求，“老奴跟在你身边几十年了，放老奴一次吧。”

苏羡渔补刀：“姨娘，你现在可以放过王妈妈，可是等将来陛下降罪，你是否也可以挨过去呢？”

一句话，就让周亚茹下定了决心：“将王妈妈发卖了罢。”

王妈妈眼里的光瞬间破灭，哭喊着被人给拉走。

苏羡渔眼底闪现出一抹快意，收拾掉王妈妈如同断周亚茹一臂。

“姨娘，莫要忧心，我定然会让管家为你寻新的人儿来。”

周亚茹痛失乳娘，哪里还有心情再跟苏羡渔扯皮。

“渔娘，我先回去了，二姑娘的事你看着处理吧。”

“好。”

苏羡渔看着周亚茹离开的背影，眼睛中是滔天的仇恨。

“大姐姐为何信我？”

孱弱的声音将苏羡渔的神智拉了回来。

苏羡渔看到苏楚宁苍白的小脸，便拉住了她：“我送你回院中。”

苏楚宁受宠若惊，一双大眼睛盯着苏羡渔仿佛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才罢休。

苏羡渔无奈：“你没有这个胆子。”

苏楚宁……

杏儿……

征西将军府二姑娘苏楚宁胆小怯懦早就不是什么公开的秘密了，不然的话，再怎么着，她身为二姑娘都不能被一个姨娘如此欺压。

苏楚宁嗫嚅着：“大姐姐，你跟茹姨娘向来交好，现下将她身边的奶妈子发卖，可能会对你们的感情产生影响，左右我也无事，不然你就将她给放了吧。”

苏羡渔早就想到苏楚宁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淡淡道：“会咬人的狗放过第一次，就会被咬第二次，唯有彻底铲除，才可以放心，你明白吗？”

苏楚宁懵懵懂懂，只点头应是。

苏羡渔那么好看，那么聪明，又怎么善良说什么都对，她只需要听苏羡渔的就好了。

是夜，有人偷偷靠近关押王妈妈的柴房。

“姨。”

王妈妈脸上的喜色还未曾完全绽开，一把匕首就已经将她捅了个对穿。

王妈妈临死前，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鲜血在她身下绽放，身子的温度也逐渐消失。

来人匆忙离开，唯独留有一根金簪掉落在地上。

成为了最关键的证据。

翌日一早，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征西将军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