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要不要点一下右上角的···
然后再选择“用{浏览器}打开”
这样下次就不会找不到我们了。 不再显示这个提示

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35章 神秘律师

唐彬额角暴起的青筋,手指骨节攥紧,咯咯作响,眼底阴沉的光似是在喷火,这次,他是真的怒了。

费亦寒抬头,看着唐彬有些发怵,上回见他动真格,还是入职人民教师之前,酒吧混迹替自己出头的时候。

看来,真是在乎了。

“这回是我不对,没替你看牢人,你揍就揍吧,别打脸成不,哥我还要交女朋友呢。”费亦寒说这些话是人真的,没开半点玩笑,他在乎自己的脸。

唐彬一把将他甩开,冷嗤了一声,“揍你能把人找回来吗?”

多余又幼稚的事情,他不会做。

这俩大男人剑拔弩张的,魏小然居然也会怂到躲费昭禹身后去,好不容易才找着插话的机会,“唐老师,需要报警吗?”

唐彬思忖了一下,摇头,“不必了,她不会乱来。”

至少,他相信周梓歆,不是一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如果不告而别,那一定是去了非去不可的地方。

唐彬心下考虑了片刻,转身出门。

魏小然立马追上去,“唐老师,您去哪儿啊?”

前面那道挺拔的身姿已然出了门,只丢下了一句话,“查监控。”

不愧是唐教授,办事雷厉风行,总能直击要害,比这个拽炸天的富二代费亦寒,还有傻愣的二小子费昭禹,靠谱多了。

魏小然二话不说,跟随唐彬一块出了门。

唐彬仔细查看过监控,可以确定周梓歆是在昨晚十二点出的门,这八个小时,光凭两条腿走路,倒也走不回市区去。

况且,周梓歆根本不熟悉周遭环境,就算离开,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啊。

“梓歆在C市还有别的亲戚朋友吗?”唐彬的语气也并不轻松。

“没有了,她自小就是孤儿,也不知道爸妈是谁,十岁的时候被周奶奶领养回去,祖孙相依为命,不过五年前周奶奶也去世了。”

魏小然叹了口气,“歆宝很苦的,大学学费都是她自己做兼职赚来的。我最佩服的一点,是她从来不会对我们说苦,她总说,人难免会有负面情绪,但是把这种情绪传染给其他人是不对的。”

原来,周梓歆的生活背景,比想象中的还要接近深渊,这么多年,她都坚强过来了,一定很难熬吧?

怪不得,在周梓歆大四的时候,他曾提议帮她保研,可却被拒绝了,原来是因为资金问题。

“她平时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唐彬的神色越发沉重,带着几分怜惜。

魏小然想了想,“应该是珠宝展吧,她最喜欢看别人做设计了,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忙着和家人团圆,哪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举办珠宝展啊。”

对了,团圆。

唐彬黝黑的眸子忽然亮了,“周奶奶的墓在哪儿?”

“岭港山墓园,473号呀。”

岭港山墓园,不就位于城西吗,距离这片别墅区,也就三里路的样子,唐彬想,他应该知道周梓歆在哪里了。

对于周梓歆来说,唯一的亲人就是周奶奶,要说非去不可的地方,必然是周奶奶所葬的地方。

岭港山墓园,就连园外售卖白菊的人都已经回家过年了,本就鲜少人烟的地方,此刻更加凄冷。

这里原本是一座小山,园里一座座石碑林立,坐落在平缓的坡上,底下埋葬着静静安睡的灵魂。

空旷的视野下,很轻易就能见着一道白色的身影,躺在一座墓碑前,473号。

要是放在平时,这一幕别提有多瘆人了,可今天,园里只有这一个人,周梓歆在奶奶的坟上,已经睡了一夜。

细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上边因为清晨的露珠而打了霜,她缓缓坐起身,白皙的面颊受了冻,染上了两片彤红。

“奶奶,过年了,我来陪陪您。”厚重的鼻音。

在奶奶身边睡的一觉,没有做噩梦,梦里没有那对男女,也没有自私的上司,只有和奶奶相依为命的那段,清苦但快乐的时光。

不远处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在这空荡的墓园里,格外突兀。

没想到,大年初一来吊唁亲人的,不止是周梓歆一个。

她侧首望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西装,腋下夹着个公文包,手里捧着一束菊花,就在几米外站着。

周梓歆木楞楞望着他,而他也紧盯着周梓歆,四目相对。

“你好,请问您是周小姐吗?”他走近周梓歆,率先开口。

周梓歆看了他半天,从头到脚,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啊?并且一位四十有加的叔叔,称呼自己为“您”?怎么有点怪异呢。

“你……是?”

他递上一张名片,“您好,我是长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杜长垣。”

周梓歆接过名片,看了半天,真的假的?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惑,他继续解释道,“我今天是代替周海瑞先生,来吊唁周海英女士的,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你,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

“你认识我?周海瑞又是谁?”周梓歆往后躲了躲,虽然脑子里有一万个怀疑,但他却能清楚地叫出奶奶的名字。

没错,奶奶的本名正是周海英。

“没错,这事说来话长。周海瑞先生是新加坡华侨,瑞诚珠宝的董事长,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就是周海英女士的亲哥哥。”

“……”周梓歆显然有些难以消化。

奶奶在世的时候,曾对她讲述了过往。早年间,奶奶是C市的名门望族家大小姐,的确是有个哥哥没错,后来哥哥下海经商,又碰见战乱,一别四十载,再无相见之日。

可如今,这位舅公怎么又找回来了?

“周海瑞先生在两月前病逝了,他一生孤独,膝下无子孙,生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家族的根,把手头资产全数转移到亲属名下。”

杜长垣将白菊放在墓前,郑重地磕了个头。

“我从新加坡回来,在C市访便了大街小巷,才得知当年的周家破落,唯一幸存的大小姐被安置在避难村,也就是那片老城区。不过等我找到周海英女士的下落时,她老人家早已过世。”

下一章
上一章| 加入书架 | 目录 | 首页
正在加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