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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定情信物
拿块坠子,为什么要到酒店去?
阮怀玉心怀疑虑,却还是按响门铃。
坠子在蒋京南这里,是定时炸弹,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没人开门,她又要按门铃,手机震动了下,蒋京南来信:【门没锁。】
这次进他的房间与上次的心境是大相径庭的。
那次捉奸,亲耳听到了言律那些肮脏的话,对他的爱破灭,她第一时间想要一刀捅死他,想要将他的丑事公之于众,可冷静下来,她更想做的是以牙还牙。
这才找到蒋京南。
这便是最大的错误。
她走进房间,想要拿回坠子,顺便纠正自己的错误。
蒋京南在浴室,阮怀玉坐立不安,掌心浮起了汗,眼神在房内搜寻一圈,不如自己找到坠子就跑?
省得与他纠缠。
从卧房找起,阮怀玉尽量降低翻箱倒柜的声音,在床头柜摸索着,挂着的西装外套里也摸了摸,都没有。
她爬到床上,手伸到枕头下摸着,坠子没找到,却摸到几只塑料小方包,她拿出来,心中暗骂流氓。
还没来得及归置到原位。
头顶的阴影笼罩下来,蒋京南平缓道:“你是来拿东西的,还是来投怀送抱的?”
她站起来,理直气壮的,“当然是拿东西。”
镇定之下,气息却挺乱的,不由自主便想起那天敲他的房门,躺他的床,他枕头下也有套,顺便就用了好几个。
真是后悔。
她要找也该找个干净的。
等会儿出了酒店就该去检查检查身体,免得感染。
对阮怀玉眼里的嫌弃不解,蒋京南看着被她翻乱的床,“爬我床上拿东西?”
“谁知道你放那儿了?”
蒋京南穿着浴袍,头发潮湿,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男色误人,不能多看。
阮怀玉侧过脸,伸出手,“坠子给我。”
“这个吗?”
那是用最朴素的红绳子绑着的玉坠,言家老太太给她戴上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跟言律一定好好的。
东西还在,感情却没了。
蒋京南手指勾着红绳,玉坠在他掌心凉凉的,阮怀玉盯着,眼眶竟然蓄起眼泪。
“给我。”
她去拿。
蒋京南却抬高手,“定情信物?”
“跟你无关。”
她眼睛全红了,像要哭了,为了抢回去,她踮脚,挥手去抢,一把拽住蒋京南的衣领,脚下打滑,跟他一起摔进床褥里,她刚要叫,便被他按住脑袋吻住眼泪。
这眼泪,不该为不值得的人流。
叫声收住,阮怀玉迷茫地看着他,他唇上的小痣,病白的皮肤,实实在在戳中了她将要枯竭的灵魂。
在言律那里遗失的,在他这里倒是可以找补回来。
蒋京南去解她的衣服扣子,她却握住他的手,“……你,你检查过身体吗?”
开玩笑,她可不是随便的人。
秒懂她的意思。
蒋京南失笑,刚要开口,门铃打断。
真扫兴。
他脸上实实在在浮现了烦躁的神态,本不想理会,那声音却还在继续,接踵而来的,是言律的喊声:“京南,六十七楼,吧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