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声，兔崽子，还赶我走。

抬手捏了下他的耳朵，“今晚我就不走了，这几天住在这，监督你读书。”

“什么？”慕渭川闻言一脸震惊，视线锐利看向我。

我跟他说了这几日不用上班的事后，他好像很失望，仰天长啸。

“这几日呢，就乖乖和姐姐待在一起，别吃外卖，我做饭。”

我起身拉开冰箱门，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我去买菜，你去写作业。”

我关上冰箱门，拿了钱，回身对他指挥。

一脸不情愿地被我催走后，我下楼，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倒一直没有陆北焰的电话。他此刻应该还在应酬，没发现我没回家。

然而，也没逃过陆北焰的视线多久，吃饭间隙，他的电话便打来了。

慕渭川看着我迟疑紧张的脸，低声问，“谁啊？”

“没谁。”

我叹了声，站起身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喂？”

关上身后的玻璃门，晚风簌簌吹在脸上，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对面低沉的声音一下就传来了，“怎么这么久才接？”

“……”我一怔，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答，“我在外面……”

“下车前怎么跟你说的？”陆北焰的声音浸染着微冷。

“……”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不安地轻咬嘴唇，心虚，“你让我回家躺着。”

“为什么不听话？”他在那头低淡地问。

温温浅浅的口气，却覆着一层薄凉寒霜般。

“对不起，我回了趟家，看小川。”我自知我说什么谎都骗不到他，所以干脆直接承认。

他在彼端顿了顿，感受得到，气氛稍稍松懈了些。

“几点回来？”

“我……”我抿抿干涩的唇，低声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能不能明天回来？我好久没见小川了。”

他声音微启，温淡如初，轻而易举撩拨动我的心。

“跟我不也好久没见了？”

我一怔，脸颊骤然间热了。

是啊，陆北焰前些天出差有十几天。昨天医院里，他把我摁在墙上就做，是他回榕城后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们不是才见过……”莫名地，耳根子热得不像话。

想起前日，他出差刚回来，就把我摁在办公室里、沙发上、墙壁上苟且缠热的画面，他贴着我耳畔，用沉如细丝的声音说，他想我了。

我用力闭了闭眼，就像中了毒一样浑身眩晕酥麻，不能解。

他低浅扬笑，转开了话题，“伤口还痛吗？”

“不疼了，季叔叔的药很管用。”我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他听了我的话，似是放下了心，呼吸深重几分。

我听见他那头有点吵嚷，心想他大概是在参加哪处的晚宴，于是道，“你去忙吧，我和小川在一起，没事的。”

他沉默了片刻，静止到我以为下一秒就会挂电话，没想到，他又忽然开口，“明天回来？”

像是一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反复地冲我确认。

我失笑，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用力点点头，“嗯，明天回来。”

“好。”

忙音在他沉磁的声音后连贯响起。

我深深吸气，挂了电话刚转身，猝不及防地撞入男孩漆黑带笑的墨瞳里。

“小川……”我怔着，下意识往后藏电话，整张脸一定特别红了，“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