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

虽明知他说的都是事实，但她仍是条件反射地反驳，就算佟氏真的撑不下去了，她也不希望从萧庭川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不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好了，谈的什么生意？”

恨恨地别开脸，她口气强硬：“没必要告诉你。”

静靠在冰冷的墙面之上，萧庭川的双手潇洒地插入裤袋，神情冷漠道：“佟筝筝，你就承认了吧，你是跟着我来的对吗？怎么？还不死心？”

突然就受伤了，她可以忍受任何人的白眼，任何人的轻视，独独不能是他。

那一日，他已将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现在，又想要来羞辱她么？他就真的那么恨自己？

可是凭什么？难道他觉得他始乱终弃还有理了？

“别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以为我还会去求你吗？”

轻挑起眉头，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不会吗？”

“不会。”

粗声粗气地吼道，佟筝筝在心底又默默地加上了一句：萧庭川，就算是饿死，哭死，累死，我也再不会去求你。

心，狠狠揪成一团，佟筝筝红了眼，有眼泪在眸眶中打转，却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一滴。

深深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她终而默然转身，再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那样没用的女人，那就让她继续没用下去好了，用不着他来讽刺。

望着她清绝的身影，慢慢走远，萧庭川烦燥地燃起了一支烟，没有去吸烟区，也没有进洗手间，就在走廊间默默地吸着，也不顾身边时时回头，想要制止他的劣行，却又没胆子上前的服务生。

又冲动了啊，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佟氏被搞垮，不也是自己最想看到的事情么？

就算贺朝阳不出手，总有一天，他也会亲自收拾，可是现在，自己竟还真有几分想要出手帮她的冲动，好在，终于克制往了那份冲动，好在，他始终没松口。

只是，氤氲于胸的那股闷气，迟迟不散，堵得他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吸都泛着疼。

回到包厢，佟筝筝重重地甩上门，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着脸，却是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的样子。

方重天一见佟筝筝的样子，便知有异，忙靠了过来，关心道：“怎么了佟小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我没事。”

“唉哟，你们女人呐，都喜欢口是心非，你看你看，都气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拉过佟筝筝的手，方重天轻轻拍了两下，见佟筝筝虽反感，但也没推开他，便开始越来越过份。

“……”

那张肥头大耳的脸，越看越让人难以平静，佟筝筝终而愤怒地甩开他的手，警告道：“方局长，请自重。”

“自重？干嘛说得这么见外，不过是吃个饭对吧？”仍是一脸笑意，方重天那双眼，都挤得快眯成了两条鏠。

心情不好，又遇到这么个恶心的老色鬼，佟筝筝终于不耐烦地说：“方局长，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关于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