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挺直着腰身，跟在轻车熟路的林慕言身后，坐到一个靠窗位置之上，程茜茜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程茜茜同学，你要不要喝点啥，我请客。”

说完拍了拍xiōng部，示意他有能力负担费用。

“嗯，都可以。”

笑着把价目表还给林慕言，借着低头，掩去眼底惊叹的程茜茜，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平日里的生活，太过节俭了些，还是这个世界本就充满着纸醉金迷。

她不懂，更不想懂。

“那来一杯卡布奇诺，另外加一杯蜂蜜柚子茶。”

把价目表还给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对着程茜茜灿烂一笑，眼底尽数星光闪烁。

在如此一双眼睛注视之下，程茜茜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转头，假装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实则早已乱了心跳。

“您的卡布奇诺，您的蜂蜜柚子茶。”

衣着统一的服务生，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被训练过的专业。

“那个，林慕言，我们难道不是来找兼职的吗？”

把面前那杯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半，无聊地摆弄着吸管，程茜茜面上一片无奈。

“不急，不急。”

十指中指，有技巧地扣着洁白如玉的杯身，把杯中最后一口卡布奇诺喝下，林慕言对着面前略微有些着急的程茜茜，微微一笑。

“我”，张了张口，程茜茜着实想不出此刻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要不是想到这杯蜂蜜柚子茶，是他请的客，她早走了，至于等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无可奈何地咬着吸管，开始缓缓放松之前挺直的腰背，智商虽高，情商却低的程茜茜，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只要她的视线之内，有林慕言的存在，她总能不那么累。

要面子、要自尊的人生，怎么能不累？

“好啦，走吧，我带你去见老板。”

等到程茜茜快要暴走之时，笑着开口，起身，林慕言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一听到“结束”这个词语，也不管那杯价格超贵的蜂蜜柚子茶，有没有喝完，赶紧起身跟随在林慕言身后，程茜茜那双如水般透彻的眼里，尽是惊叹。

无论是咖啡厅里的各种装横也好，亦或者是转角处的某些盆栽也罢，她好像可以看出几分苏州园林的影子。

“叩叩叩……”

站在门外，林慕言先是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也不管屋里的人是否听见，修长的手指扣上门把，把门推开。

速度快到，就站在他身后的程茜茜，也来不及阻止。

“我”，“他”，好吧，他是谁，他不认识。

“哟，什么风把我们林大少爷，吹到我这陋室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同于林慕言尚还有稚嫩的嗓音，缓缓从桌后露出面容的男子，磁性低沉，这是程茜茜对他嗓音，唯一可以想到的形容。

“小叔，你就别嘲笑我了。”

大大咧咧地坐下，看到杵在一旁，如一根木头的程茜茜，林慕言不爽地起身，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到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