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如此生气的林慕言，蠕动了几下嘴唇，话到嘴里，程茜茜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心湖被某人撩得乱了的她，等到再次面对时，也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哪只脚？”

林慕言不耐烦地开口，显然对于女孩儿明明受伤了，却不告诉自己这件事，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程茜茜也不说话，只是稍稍动了动那只受伤的脚。轻微的一个动作，一股钻心的疼，便从脚踝传到四肢百骸，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因为她的疼，不止是脚踝。

“笨！”

见此，林慕言低声骂了一句，可手上为程茜茜揉弄着脚踝的力道，又是那么的温柔。他的眉眼本就如画，此时染上几分温柔，更是如同一道遥不可及却又温暖的光，吸引着她一起的念想。

少年专心为自己揉脚踝的样子，宛如一幅绝世的画，瞬间刻在程茜茜的心上。自此很多年以后，当她回忆起这段前尘往事时，一股无可奈何的痛，还是会牵扯着她所有的心绪。

“还疼不疼？”

林慕言微烫的指腹，不时地在脚踝处摩擦的感觉，着实不是很好。

因为她可以感觉到，有一丝微弱的电流，从脚踝处一点一点传到大脑，激得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疼了”，低眉顺眼说着话，不让林慕言察觉到自己眼底的情绪，弯腰把裤腿放下，也不去看他的表情，程茜茜兀自起身。

“谢谢。”

程茜茜轻声开口，垂放于身边的双手，十指也在无意识地用力。

“走吧，今天小爷我请客！”

粗线条地没有察觉到程茜茜微变的情绪，林慕言笑着起身，极其自然地将自行车推着走，故意减慢了了的步伐，让她可以跟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这四下无人的街道，嗅着无比清新的空气，林慕言笑得好不欢快，他此刻的心情如此之好，也并不只是因为空气。

而对比着林慕言的好心情，慢慢走在他身后的程茜茜，一双眼睛沉到不行。如果说之前她的心中，只是有那么一个想法，那么自从见到林慕言之后，她的想法也就变为了现实。

她，好像，对某人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要一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她就会闷得喘不过气。以往的经历告诉她，他们俩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她还是尽早抽身为好。

飞蛾扑火的结果，她懂，所以不愿。

望着前方少年挺拔的身影，程茜茜微微出神，脚踝处被他揉过的地方，残留些许的热度，正如每一次见到他时，那一抹灿烂如太阳般的笑容。

如果不是身处黑暗，她又怎么可能对温暖如初渴求？那般优秀阳光帅气的他，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可以吃辣吗？”

沉思着，猛然听到林慕言说话，没听清他说了些啥，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程茜茜只好点了点头。

等到菜全部上完以后，望着满目辣椒的鲜红，她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