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瞧着程茜茜未醒，林慕言抽空给林正国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自然免不了一顿臭骂。

挂断电话，林慕言无聊地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目光却时不时地朝着病床之上的某人看去。

睡着了的程茜茜，有种说不出的娇憨。比起平日里那个冷静到了极致的女孩儿，此时睡熟的她，就像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孩子，尤其是那微微向上嘟起的红唇，让他有些心痒痒。

轻手轻脚地靠近，林慕言慢慢弯下身子，注视着病床之上还未醒过来的程茜茜，细腻到近乎透明的肌肤，借着透过窗户洒下来的阳光，更是有种迷人的粉色，让他的手指随着心，悄然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指腹柔软的触感，一如那天不小心触碰到的掌心，从未知晓，原来女孩子是这么柔软的林慕言，也不知想到了啥，手指猛地从程茜茜脸颊之上收回。

俊颜微红，林慕言一双眼更是不敢再看。坐回之前的位置，微微喘着气。

他有些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心跳怎么会如此之快，比起之前如雷般的心跳，此时的心跳频率，更是比之前快上了几倍，让他有种心要快跳出嗓子眼的错觉。

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所以说，他不知是为何。

压下心底的欢喜，继续着手于之前未完成的游戏，拿起手机一看，贪吃蛇已经不知何时一头撞死在墙壁之上。

噗呲一笑，林慕言也没继续，拿过一旁刚买不久的苹果，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使用着水果刀，不一会儿一个完整的水果皮，顺着手指落下。

将一个完整的苹果分为四份，放于碗里，不耐烦地拿起另外一个苹果，就就像是为了玩，心情大好的某人，一个接着一个装满了玻璃碗，倒也是迅速。

“嗯……”

躺在病床之上，程茜茜慢慢睁开眼睛，敏感地嗅到空气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望着天花板微微失神。

所以，她现在是在医院吗？

“程茜茜，你醒啦？”林慕言兴奋地开口。

“嗯。”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你也真是，明明不能吃辣，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起之前在餐馆的那件事，林慕言就忍不住地发火。先是走在街上分心，差点被车撞了，然后是不能吃辣，最后却吃到医院，她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

林慕言愤愤地拿起一块削好的苹果，放在嘴里用力地咀嚼着，仿佛他吃得不是苹果，而是某个让他不省心的人。

“我”，张了张口，程茜茜一句话也不曾解释。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再去解释，未免晚了些。

所以，她不喜欢背叛，也容不下背叛。

“张嘴。”

用牙签串了一块苹果，递到程茜茜嘴边，林慕言的动作有些微微的僵硬，一看就不曾照顾过人。

“我自己来。”

从林慕言手中接过牙签，程茜茜小口吃着清甜的苹果，围绕在眉眼之间的沉色，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