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湉稳了稳心神，回道：“你可能听错了，就我一个人。”

季伽南这才发现陈亚竟然不在：“伺候你的人呢？”

沈湉：“我让小亚回家拿些东西，早上就会过来了。”

季伽南没再说什么，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地在屋内又扫了一圈。

直到季伽南走远，宴朗和那五个小鬼才现身。

“哥哥、哥哥，那大叔身上阳气太重了，我们近不了身，他若是想害妈妈，我们也束手无策了。”

一小鬼愁眉不展地说道。

宴朗也跟着皱起眉头，像这种天生阳气极重，连厉鬼都近不了身的人几百年恐怕也出不了一个。

希望他不是敌人。

沈湉惊诧地望向宴朗，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也是鬼？”

宴朗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会些法术而已。”

宴朗也没有在这里久留，跟沈湉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哥哥一走，五个小鬼就撒了欢地靠近沈湉，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

沈湉蹙眉：“你们为什么要叫我妈妈？”

“妈妈，你又不记得我们了！”

小阿哥模样的小鬼，穿着一身金灿灿的宫装：“我是宴鑫。”

叫花子模样的小鬼，身上的衣服有些褴褛：“我是宴森。”

留着娃娃头，穿着蓝衣黑裙的小鬼：“我是宴淼。”

民国小少爷模样的小鬼，穿着一身洋装：“我是宴焱。”

扎两个羊角辫，穿着公主裙的小鬼：“我是宴垚。”

沈湉下意识就想到了五个字：“金木水火土？”

五个小鬼同时点头：“嗯，这名字还是妈妈给我们取的呢。”

沈湉脑子里一团乱，总觉得自己失去的记忆一定很重要。

“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妈妈呢？”

宴垚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模样天真可爱：“你就是妈妈呀。”

宴淼突然说：“我饿了。”

沈湉吓了一跳，鬼饿了，是要喝血的吧，他们该不会是想喝她的血吧。

她举起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了出去。

宴淼立刻摇头如拨浪鼓：“不能喝血，哥哥知道了会惩罚我的，我要喝奶。”

他们撒娇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沈湉心都要化了。

宴鑫突然拍了下宴淼的脑袋：“饿了自己去找食，哥哥叫我们来是照顾妈妈了，不是让妈妈照顾我们的。”

宴淼很快就消失了，没一会儿就见她抱着个奶瓶回来了。

沈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叫宴朗哥哥，又叫她妈妈，莫非……

“你们哥哥平时都叫我什么呀？”

宴垚下意识地回道：“妈妈呀。”

宴焱补充道：“生气的时候会叫你笨蛋。”

宴淼兴奋道：“哄你开心的时候会叫你小殊殊。”

宴森插话道：“在外面会叫你姐姐。”

沈湉闻言，表情略显错愕，反应过来后，轻声试探了句。

“我姓宴？”

五个小鬼点头如捣蒜：“嗯。”

宴朗离开医院后便去了另一个地方。

池革的私人医院，是专门为了晏殊建的，这里守卫森严，别说普通人，就连特种兵想进来都有些难度。

宴朗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高级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正沉睡着，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散在胸前，她的肌肤白皙剔透，五官极其精致，眉间还有一颗朱砂痣，红的有些晃眼。

病床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见宴朗回来后，立刻询问道：“带回来了？”

宴朗望着病床上的女人，摇摇头。

“我法力不够，得等到她自己恢复记忆，且灵力完全恢复后自行回体了，我若强行把她魂魄拘回，她借住的那副躯体的主人怕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