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不好！

这是女鬼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她没有办法说出来，就算两情相悦又能如何，她还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她不能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她给不了他正常夫妻白首偕老的承诺。

她应该远离他的，如今能够待在他身边跟他软语温存一会儿，已是上帝对她最大的恩赐了，她还能奢求什么。

季伽南见女鬼从沙发上起身，生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见，忙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扯，便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长发磨着他的胸膛，痒痒的，一股香味萦绕在鼻端，让他沉睡的Y望瞬间苏醒了。

“我的提议不好吗？你每晚爬上我的床，难道不是因为我把你伺候的很爽吗？”

季伽南扣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颈窝嗅了嗅，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女鬼坐在季伽南的腿上，前一秒的郁结在这一刻已然消散于无形。

杏眸春波流转，她娇羞地看向拥着她的男人，刚想张口反驳，裙子背上的拉链便被他给拉开了。

裙子半褪至腰际，里面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

季伽南喉结滚动了下，嗓子突然有些干痒，他凑在女鬼耳边，低声问了句。

“你似乎很喜欢穿肚兜？”

女鬼羞赧地垂眸：“不好看吗？”

季伽南将手放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轻蹭了两下，顺势将她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你说你脸蛋好，身材好，在床上也够骚，那男人怎么就不喜欢你了？他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女鬼搂着季伽南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轻声道：“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

季伽南笑了，直接将怀里的‘小玩物’抱起，绕过茶几，朝卧室的方向而去。

“如果我能早出生个二十年，并且能跟你遇上，没准还真就没那男人什么事儿了！”

这句话或多或少带着些玩笑的意思，可是她听后真的很开心，搂着他脖子的胳膊紧了紧，然后在他耳边低语道。

“有你这句话，以后的漫漫长夜，我也就不觉得孤单了。”

季伽南还以为这女鬼是把他当成孩子他爹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太舒服，但也不妨碍他做Q兽的事儿。

床上好一顿折腾，季伽南觉得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惹她为妙，至少在自己的病还没有彻底治愈之前，他得哄着她，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本来，肉已经吃到肚子里了，他应该开始赶人了，犹豫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近人情。

女鬼趴在季伽南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小脸蛋因为刚被滋润过，红扑扑的格外诱人。

季伽南单手枕在脑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忙朝腻在他怀里的女鬼问道。

“你女儿惹上麻烦了，知道吗？”

女鬼欣喜地抬眸，然后嗯了声。

季伽南抓起女鬼一缕长发在指间绕啊绕的：“她最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女鬼笑眯眯地盯着他，乖巧极了，却不见担心的表情。

季伽南松了口气：“看来，你能保护好她。”

女鬼不答反问：“谁想杀她啊？”

季伽南不确信地试探道：“你若是知道后会如何？”

女鬼状似开玩笑地回了句：“当然是先杀了对方，这样危险不就解决了吗？”

季伽南是真怕这女鬼会去找乔凝算账，愁思百结过后，直接沉声道：“我不希望你去害人。”

女鬼噘着小嘴，用食指戳着季伽南的胸膛，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怎么总喜欢跟坏人为伍？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季伽南闻言，觉得特好笑。

“拜托，我也没让你喜欢我，再说了，你喜欢的也不是我吧。更何况好人和坏人的分别，有时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这一点，你跟你女儿还真是一个思维，我只能说，有些时候还是独善其身的好，乐于助人也得量力而行不是吗？”

女鬼嘟囔了一句：“也不是所有不平事，我都管的。刘这个姓，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季伽南想起，这次的死者确实姓刘，而且他依稀记得，先前的那个阴阳师曾经提过一句，二十多年前郊区发生的那件被邪祟作怪的人家也姓刘。

女鬼怕季伽南赶她离开，忙闭上眼睛装睡，就这样厚脸皮地在他身边待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季伽南先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然后睡眼惺忪地翻身下床，他习惯性地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遥控将厚重的窗帘打开。

阳光洒进来，照亮了大半个屋子。

季伽南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了什么，手臂就这么僵在了半空，心底暗叫一声糟糕。

他猛地回头看去，床上的女鬼也刚好醒了，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眯了眯眼，然后笑着朝他说了声：“早啊。”

季伽南伸手指着她，疑惑道：“你、你不怕光啊？”

女鬼愣了下，忙爬坐起身，有些心虚地回道：“在阳光下，可以待一会儿的。”

季伽南有些兴奋，重新坐回床上，伸手在女鬼雪白的肌肤上戳了两下，像是在研究什么。

“看来传说中对鬼的描述都是骗人的，你既能在阳光下待着，又能让我触摸到，其实，你跟人也没多大区别。”

女鬼裹着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裙子，正往身上套的时候，季伽南拿起手边的红肚兜递给了对方，提醒道。

“落了一件。”

女鬼羞红了脸，紧接着小声地回了句：“你不是喜欢吗，我送你了。”

季伽南皱眉：“我要它做什么！”

女鬼却凑到跟前，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我走了。”

“等等！”季伽南忙道。

女鬼笑睨着他，摊开手掌，掌心立刻多了一串银铃铛。

“你以后若是想见我，就摇它，我若听到就会赶来见你。你贴身带着吧，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摇它，我会保护你的。”

季伽南还想说什么，女鬼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他举起铃铛用力地摇了两下，果然，女鬼又出现了。

她跪在他身侧，一脸的笑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离开啊。”

季伽南尴尬地扬起唇角：“我就是试一下这铃铛管用吗。对了，你这么厉害，有没有致命弱点什么的。”

女鬼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然后伸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回道。

“这里不能受伤。”

季伽南眯眸，一字一顿道：“你对我……就这么的不设防吗？”

女鬼微笑以对：“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的对吗？”

别墅里，宴殊心情极好，从她弹奏的古筝曲调里就能听得出来。

“啪嗒！”

响声是从阳台外传进来的，像是花盆坠地，摔碎的声音。

她不疾不徐地起身，动作极其优雅，款步走到阳台外，看向掉在地上的花盆，确实碎了，盆里的土洒了一地。

而对面的一幢别墅里，三楼的一间卧室正开着窗，窗帘拉着却留着一条缝隙，这条缝隙外正露出半截狙击枪。

枪头瞄准宴殊的额头，然后随着她的动作来回地移动，在她终于停下来，抬头朝对面看的时候，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用力地摁了下去。

消音枪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枪里的子弹直接冲出枪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准确无误地朝宴殊的方向飞驰而去。

子弹正中宴殊额头，在上面钻出了一个血洞，她的身体也随即朝后倒去……

同一时间，在别墅侧对面的一角也隐藏着一个人，他正在望远镜下注视着这一切。

几分钟后，季伽南接到了江骁的电话，对方语气特别的压抑，还带着几许自责。

“人没保护好，被人一枪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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