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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間淺粉護眼青春

第16章 決定

程慕歌轉過身來,從他手中拿過空茶杯,“茶你喝過了,請回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慕歌,不如我們現在就結婚吧,我已經迫不急待想和你一起生活了。”

程慕歌手一抖,正要清洗的茶杯“啪”的摔在廚房的磁磚上,碎了一地。

她急忙蹲下來撿碎塊,但手指卻抑製不住的顫抖,“你不用提醒我,那八十萬,時間一到,我會一分錢不少的還給你。”

黃亞強一起撿著碎塊,聽到這兒猛的站了起來,“慕歌,八十萬可不是八千八萬的好湊。你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想用三個月湊齊八十萬簡真是天大的笑話,房子你也賣了,你拿什麼湊?隻要你答應和我結婚,我一分錢都不用你還。”

程慕歌的手突然頓住,一個碎碴子插進了她的指甲裏,血滴到了碎碴子上。可十指連心的痛也不能掩蓋體內升騰起怒火。

“所以,在你眼裏我值八十萬。你真是看得起我,我哪裏值八十萬。”

程慕歌想找酒精和創可貼處理不停滴著血的手指,不料黃亞強一把將她逼到牆角邊。

“到時候你還不上呢?”黃亞強死盯著她的眼睛,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衣服染上了血。

程慕歌忍著疼,“到時候我逃得掉嗎?”

“有區別嗎?到時候有什麼區別嗎你告訴我!”

“至少,這兩個多月裏,我自由。”

……

黃亞強走後,程慕歌開始處理她受傷的手指,十指連心的痛終於成功勾出她一直忍著的淚水。

真疼!

然而,剛走兩分鍾又返回來的黃亞強又讓她猛的收起淚水。

“慕歌,你手指是不是受傷了,你打開門讓我看看。”

程慕歌抓起茶幾上另一個空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

秋季的幕色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蕭條感,踩著地麵的落葉,那種破碎的“吱吱”聲撩起了寂寥滄桑感,即使周邊不斷有人經過,但你仍會感覺孤獨無助,仿佛全世界隻剩下自己。包著創可貼的手指仍隱隱作疼,程慕歌提著粥煲來到醫院前,放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攥著夏天給她的名片。

大歌星,她聽說過,是全市最高檔的夜總彙之一,聽說能去那兒上班的人都是人才,也聽說,在那裏上班的女郎,運氣好的話能在一夜之間賺到一幢房子的錢,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削尖了腦袋兒想擠進去的地方。

接到樹玉電話的時候,程慕歌正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看著楊雪榮給她媽媽說笑話,直把她媽媽逗得合不上嘴。陳叔削著水果,也在一邊不停樂嗬著。她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如果一輩子都能這麼詳和,她願意付出所有。

直到下午三點,程慕歌這才說服楊雪榮回家,自己去赴樹玉的約。一個星期不見,樹玉仍是那副模樣,臉上帶著傷痕,眼神唯諾,身體有著本能的退縮。臉上帶傷仿佛是她的標誌。樹玉原本定在免費開放的森林公園內見麵,但程慕歌見她神情有些恍惚,而且站得有些搖晃,便帶著她到森林公園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裏,見她似乎有些餓,於是點了幾樣蛋糕給她。樹玉幾乎是狼吞虎咽,吃到後麵的時候就哭了起來。

“慕歌,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樹玉哽咽的捧著最後一塊黑森林蛋糕。

“沒有關係。”程慕歌笑了笑,又點了個雙人牛排套餐,陪著她一起吃起來。

吃完了牛排,樹玉似乎這才精神了些,這才和程慕歌說了來意,隻是單純的感謝她從黑帶那兒把自己拉了出來。

“五天,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那個叫黑帶的,真不是人。”樹玉似乎又想起了那幾天的生活,眼淚再次吧嗒流了下來。

程慕歌皺起眉頭,她記得黑帶答應過她不會為難樹玉,“他們讓你離開的時候還打了你?”

“不是不是。是阿柱,他見我從黑帶那裏回來了,以為是我被趕回來的,一邊打我一邊罵我沒用。先前他逼我去黑帶那兒的時候,以為我也能像以前一樣,在那裏多做幾天活就能把債還了。但這次欠那麼多錢,又是欠鐵月幫的錢,我怎麼可能還得了。”

程慕歌閉上了眼睛,心裏生出一股怒火。

樹玉繼續說:“昨天黑帶那夥人將他帶走了,我才能出來。”

“所以呢,你現在是想讓我去替他求情?”

“替他求情做什麼?慕歌你說得對,沒有他在,我活得還好過一些,如果替他求情讓他回來,他肯定會打死我。可是,慕歌,我怕,我不知道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程慕歌詫異樹玉的改變,但也沒有多想,大概是這幾天裏對洪柱已經失望透頂,所以想明白了。

這才是她想看到的樹玉,這才是她想幫助的樹玉。也許,大歌星不是她的出路,但對樹玉來說肯定是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那裏是一個對於其它夜店來說相對奇葩的工作堡壘,有著一套令人捉摸不透的營業模式,是一個真正做到杜絕一切黃暴毒的娛樂場所。聽說,大歌星裏麵就算隻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工資和一般白領沒有區別,而且最主要的是,能在裏麵工作的員工都得到應有的尊重,因為那裏的老板對員工的保護全市出名。

聽說,大歌星隻招待有素質和有錢的客人,而大歌星對旗下員工的要求也非常嚴格。

她不知道自己和樹玉能不能達到要求,但手中的名片應該可以起到一些輔助作用。她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後,給樹玉畫了點妝,把臉上的傷痕摭淡,然後一起向大歌星出發了。晚上九點,她們準時出現在大歌星門口,樹玉看著巍峨壯觀的大門有些膽怯。

“聽說六年前大歌星不叫大歌星,而且裏麵很肮髒,後來會換老板後,又把這裏重新裝修了一下,沒想到這麼汽派。那時候經常聽同事說起這兒,都非常羨慕,都想來這兒工作,但他們的要求非常嚴格。慕歌,你說我們能被錄用嗎?”

“不知道。”

樹玉不解的看向一臉淡定的程慕歌,“那你還帶我來這裏?”

不一會兒,守在門口的保安收到了得到允許的命令,這才將那張名片還給程慕歌,同時讓她們坐電梯直上五樓的客戶部總監辦公室。寬敞的走廊裏,琥珀色的意大利高檔瓷磚倒映著她們的影子,而且隔音效果很好,一點也不受樓下嘈雜音樂的影響。即使是在辦公用的五樓,偶爾也會遇見穿著黑色製服的安保拿著電棍在巡邏。

總監是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稍胖的女人,短發,濃妝,手裏夾著一根雪夾,兩人從進辦公室開始,她專業毒辣的眼神就就把她們從頭到尾掃了個遍,似乎心中有了些決斷。

但同時程慕歌也打量著她,這是一個幹練霸氣的女人,盡管她隻是抽著煙,但卻將整個辦公室的氣氛收攏成她的主宰場。

一場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程慕歌拿出了名片,示意是夏天介紹,雖然她到現在仍不清楚夏天在大歌星裏是什麼職位,但卻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心和自信。名片除了大歌星的地址和夏天的名字,也隻有“四季聯”這三個字。四季聯在大歌星裏是個什麼職位?

“你和夏天的關係是?”總監噴著煙務,聲音非常磁性。

程慕歌:“一麵之緣。”

總監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樹玉,“你想應聘什麼職位?”

樹玉小聲的說道:“服務員。我能做服務員嗎?能達到你們的要求嗎?我有經驗,在很多夜場做過服務員。”

一米六左右的個子,身材削瘦,臉雖然上了妝,但仍看得出有被人打過的青色於痕,不過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頭發倒是梳得整齊,可仍掩飾不掉她身上的自卑和倉桑感。

“學曆?”

樹玉麵露難色,看了看程慕歌後便低下頭去,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就是沒學曆。雖然隻是服務員,但大歌星也不可能什麼人都要。除了大專以上學曆,身高樣貌,最重要的還是素質,沒有經濟感情等糾紛,家世清白。”

樹玉仍不說話。

程慕歌看了看樹玉,說道:“學曆不是橫量服務員的唯一標準。樹玉的服務意識很強,而且誠實聽話,素質良好,雖然是農村的,但絕沒有經濟感情上的糾紛。”

總監深吸一口氣,頗有些不滿的看向程慕歌,“什麼都給你說完了,她是啞吧?她這樣的狀態怎麼服務客人?這裏可不容有工作上的失誤。”

“她工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狀態,隻是麵對領導有些膽怯,但工作的時候絕對會帶著飽滿的專業素質。”

總監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深吸一口雪茄,濃濃的妝容下不滿的神色越來越清晰。

“那你呢?”

“佳麗。”

“目的?”

“錢。”

總監眯起眼睛,這才真正的打量起程慕歌,白色外套,自然筆直的長發,鵝蛋臉,身材高挑有致。她長得是不錯,但大歌星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扔到自己手下帶領的佳麗團隊裏隻能算中等,但勝在這女孩氣質獨特。打她跨進辦公室開始,她就注意到了這女孩清絕一色的不同氣質,眼神銳利卻刻意收斂,但其實說白了就是清高驕傲,像鷹一樣難以馴服。這樣性格的女孩在大歌星裏不是沒有,但非常難搞,“戲路”不寬,吸引到的隻能是不怕刺兒的客戶群。

“人生百態,市景無良。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總監的目光深沉起來,考慮了一支雪茄後,扔給她們兩張表格。

“明天去做個檢查,拿不到健康證就不用過來找我了。再多名片也沒有用。”總監將那張名片扔到了垃圾筒中,毫不客氣的便讓她們走人。

市衛生局離程慕歌公司不遠,她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和樹玉匆忙的去做了檢查,但要三天以後才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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