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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松松骨
“若说诗词歌赋的话,整个大夏怕是都没有能比得上右相大人的人了。但是,殿下不是说像宋将军那样能文善武的更有安全感吗?”
听到问兰的回话,灼灼身体一僵,这丫头什么意思?!
“殿下,虽然将军这么些年也未曾回应您,但是也未曾直言拒绝呀,殿下可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虽然丞相大人形貌昳丽,才情出众,但是文官的心性最是难料。
更何况右相大人出身贫寒,年纪不过二十,便身居高位,想来是个不好惹的。还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听到问兰苦口婆心的“劝导”,灼灼嘴角抽了抽,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这个侍女,看着老实稳重,想象力竟然如此的惊人!
灼灼放下笔,正想着要怎么回答问兰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充满戏谑和挑衅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最尊贵的华舜公主吗?今天陛下不是在为你的宋煜哥哥办庆功宴吗,你不去在他身边粘着,在这儿装什么大家闺秀呐?!”
往声源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甚是潇洒的逆光而来。
那少年一身绛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衣角嚣张地随风扬起。腰间配着的世间少有的血玉,阳光下玉中倒映出一道光斑,十分耀眼。
男子嚣张地扬起唇角,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眉飞入鬓,容颜甚是精致。如果能忽视他眼中的纨绔之气,灼灼觉得自己还是会喜欢他的颜的。
毕竟小狼狗什么的,还是诱人的嘛。
只是那目中无人样子,真真是叫人有些不爽啊~
跟祁华比起来,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好吧?傲娇个毛线呐~
虽然不认识,但是整个小说里在这个阶段会这么跟灼灼说话,大概也就只有一个人——安定侯府的三公子,顾锴轩。
而灼灼在确认是顾锴轩之后,心中便只有一个想法。
我靠,这个中二少年怎么被放出来了?
要说这顾锴轩,跟东方灼灼还算是亲表兄妹。
灼灼的母后顾欢颜出自安定候府,乃是老安定侯的掌上明珠,现在的安定侯是顾欢颜的亲哥哥,这顾锴轩乃是安定侯的嫡三子。
顾锴轩打小就跟灼灼不对盘儿,两人只要一见面,那就是火星撞地球,大打出手也是常事。便是现在,两人在这个年代也算年纪不小了,但是一见面就会互掐。
但是顾锴轩不喜欢她的原因,这个嘛,不好意思,她这个看书不认真的货还真心不晓得。
灼灼看清楚了来人,便转过了头,优雅地欣赏着自己的画。
对面是个傻子,对面是个傻子,对面是个傻子,不看,不听,不管,不理……
对于这种熊孩子啊,你就让他闹,一般的小屁孩觉得无趣儿了,就自然会放弃了。
但是,对于那种淘气虫上脑的娃,他们的战斗力很持久,一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这个时候,“绥靖政策”就不太合适了,暴力镇压才是王道。
比如顾锴轩这样的,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典型。
在顾锴轩一阵“疯言疯语”后,灼灼终于忍不住了。
“这青天白日的,谁家被关了百八十年的傻娃娃被放出来了,家长也不管管,乱咬人可怎么办呐~”
“东方灼灼,你骂谁呢?!”
“谁接话骂谁喽~”
“你……哼!难怪宋煜看不上你,东方灼灼,你除了帝姬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
“胎投得好那是本宫的本事,看不上?你有法子改变吗?”灼灼挑了挑眉,挑衅地看着顾锴轩。
“呵呵~我要是你啊,就闭门不出,绝不出来丢人现眼!”
灼灼看着顾锴轩,笑得一脸温柔,温柔得让人心惊。
在现代的时候,灼灼是一个很随和的人,她一般不会真地生气,但是不代表她就不会生气。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灼灼越是生气,就会笑得越温柔,然后,笑着把你揍个半死。
灼灼从不在乎别人对于她的看法,但是灼灼绝不能容忍辨认有人侮辱她的家人。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东方灼灼,但是她现在既然接替了她的身体,在黑化的时机到来之前,就不能有人侮辱她的家人。
皇家的脸面,没有人可以丢,包括她!
“问竹,问菊,顾三公子的皮有些痒,给他好好……松松骨!”不是要闭门不出吗?她这就成全他!
君子动手不动口,以后啊,能用拳头说清楚的,还是别动嘴了,累~
小样儿,跟姐斗,看姐不弄死你个小屁孩儿!
灼灼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宫女打扮的女子突然出现,半跪在她面前,英气十足,抱拳行礼,恭敬地道:
“是!”
说完,便二人面无表情地朝顾锴轩走了过去。
她们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顾锴轩的心上一般,让他直接产生了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如噩梦般的恐惧,额间冷汗连连。
这也不能怪他呀,从小打到跟东方灼灼对上,十次有九次东方灼灼会找这两个侍女出手。
而只要她们一出手,他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
哪怕他师从镇国大将军,素来练功也很是刻苦。但是这两个可是陛下专门给东方灼灼培养的明卫,便是他师傅和她们正面杠上,也未必能讨上好。
所以打着打着,他就产生了阴影,只要一看见这两个女人他就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但是他就是看不惯东方灼灼那副公主病的样子,姑姑那样温婉优雅的女子怎么会生出这样粗鄙不堪的人。
还有思月,那样兰心蕙质的女子,要不是她卑鄙无耻,靠着身份压着,怎么可能会被夺了“第一才女”的名号。
这个该死的女人!
“东方灼灼,你……你有本事别让这两个疯女人帮你呀,有本事你自己来跟我打!”
随着问竹和问菊越走越近,顾锴轩也越来越慌乱。
心魔什么真的很可怕呀!
灼灼看着手脚无措的顾锴轩,笑得一脸邪气。
“顾小三儿,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二货,才会说出这样蠢里蠢气的话了,这种能让别人动手的事干嘛还要脏了自己的手,本宫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顾锴轩心中一滞,怎么有种看见恶魔的感觉呢?
“你既然非暴力不合作,那本宫就只好,好好帮你正正三观,教教你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从身到心地铭记哟~这也是为你好,不用太感谢我呐。”
看着顾锴轩一副“哑巴吃了黄连”的样子,灼灼笑得越发的灿烂。
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就比如说现在的顾锴轩。
问竹和问菊还没对他做什么,他反倒先对二人出了手。结果被问竹一个闪身,抓住了手腕,反手就往远处一扔,直接丢出了湖心小路。
那力道应当甚是销hún,隔了挺远的,灼灼似乎都听到了骨头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
顾锴轩还挺有骨气的,愣是咬紧了牙关,没叫出声,这一点倒是让灼灼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哎呦,看不出来,勉强还算个男人呐~
顾锴轩蜷缩在地上,捂着手腕,身体有些抽搐,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可问菊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顾锴轩身边,抬脚就准备往他身上招呼。
说她是疯女人?这么欠抽,看姑奶奶不玩儿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