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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5章 寻迹觅踪

 陶然回家后,茶不思、饭不想,整夜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就出现韩太太冲着他笑的影子。他老妈问他怎么了,他只推说身子有些不舒服。家里的丫头们问他咋了,他就摔碟子砸碗的大发脾气。

起初,他老爹、老妈不以为他得了什么魔症,准备请观花婆来瞧瞧,又准备请郎中来给他看病,谁也没有想到,他睡一觉起来居然好了。

陶然心里放不下韩太太,他下决心要找到这个美人。每天把自已打扮得整齐干净,衣裤穿得很笔挺。走大街、串小巷,那里人多就往那里凑,一心想去撞天缘,不过,每次都是兴匆匆而去,耷拉着脑袋而归。

我们跟着他乱转,一是感觉大累,二是感觉可笑。沒有法,为了撑握喊冤案的真实情况,再累也要跟着他走。

一天,陶然正败兴而返的时候,就在当地的铜钱街口,碰着一个叫赵二的无赖小混混,陶然本想躲开他,没想到赵二确迎上前去,一把扯住陶然的衣角不放,死皮赖脸的要陶然买酒给他喝,陶然一时拿他无奈,觉得在大街上与一个无赖拉拉扯扯的有失面子,就近找了家小酒馆,为赵二要了半斤酒,两盘卤菜,丢下一块大洋就要走。

又被赵二一把扯住:“三少爷!你还得陪兄弟喝两杯。”

陶然本来找不到韩太太心里就不痛快,把脸一横,眉毛一竖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心里正烦着呢,快放手!”话刚说完,就去搬开赵二的手指。

赵二确笑着说:“三少爷莫要生气,赵二无能,只不过是想抱你的粗腿显摆显摆,装装假门面,让旁人瞧见不敢再乱欺负我而已,你就给我三分??”

陶然气愤地说:“老子跟你又不是一路人,你装个?门面。”

赵二说:“我知道我赵二穷,配不上和你这个阔少爷称兄道弟。不过常言说:‘皇帝都还有三个穷亲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这穷光蛋,还能帮你做点什么小事呢!”

陶然听后转念一想,觉得赵二说得对,就对他说:“那好!我问你个事,你能说出来让我满意,我不但陪你喝酒,还把你真当朋友,每月还给你点小钱儿花。”

赵二听后,激动得把酒都撒了一桌子,急忙用嘴在桌上吸干净,随后笑嘻嘻的说:“什么事三少爷请问。”

陶然说:“什么人最了解本镇的女眷,你说得有理本少爷陪你喝三杯。”

赵二抠着脑袋使劲想了想说:“这事马,我所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城南的潘媒婆;一个是静月庵的智慧师姑。”

陶然问:“她两个为啥了解这些女人?”

赵二说:“这你都不懂呀!潘媒婆整天走东家串西家,认识的女人不少。智慧师姑看经说佛,也平凡地接触内眷。依小的看,可能就她两个最了解那些女人了。”接着又问:“三少爷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陶然把脑门一拍,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呢!”他从裤兜里掏了一把大洋,往桌上一丢说:“兄弟!我有急事,改天再陪你喝。”

赵二想起身抱住他问个明白,一眨眼,陶然就沒有影子。

我看后说:“大家看见没有,这个陶然完全被韩太太的美丽给迷住了。”

土行孙问道:“土地!咱们要追他不?”

土地爷爷说:“追,怎么不追,不追他咱们的查访,就要掉链子。会给以后的判决带来许多的麻烦。”

我这时才知道,这时空隧道是有连贯性的。

崔判官大喊一声:“咱们快追那小子去吧!还在这里啰嗦个啥。”

陶然出了小酒馆,一直奔城南潘媒婆家去了。来到城南,想找个人问问,确连一个过路人也没有遇见,他心里正着急,转脸看见一个乞丐,正坐在街边晒着太阳,在这里捉虱子吃,只见那乞丐把虱子捉来往嘴里丢,咬得“咔咔”响,就跟嚼芝麻一样,嘴角上还挂有血丝。

陶然看了“扑哧”一笑,问:“喂!知不知道潘媒婆家住那里?”

乞丐见他手里拿了一块大洋,就起身来夺。

陶然缩回手说:“你先说了我就给你。”

乞丐双眼望着他手里的大洋,随手一指说:“对门巷里最后一家就是。”

陶然把大洋扔给乞丐,朝他指的方向跑去。到了潘家一问,潘家人说,媒婆出城说媒去了,要明后天才能回来。陶然心里顿时失落了一半,又急匆匆往静月庵跑。

在跟陶然去静月庵的途中,我突然想起,有十来天没有给老婆打电话了,为了不让她担心,决定给她打电话报一声平安,我在土行孙衣兜里摸出星际电话,给老婆拨打过去。老婆看到是我的电话,先是激动不已,后又在电话里哭着问我,这差事要多久才能完成?我给她说,这个说不准,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是十年、二十年。她听后就在电话里报怨,说我背时怎么就摊上这倒霉事儿。我不好在电话里透露天机,就给她说,这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这是天命不可违,谁叫玉帝爷选我当这个钦差呢。

她还对我说,这些天来,她仿佛觉得她不在家时,总有另一个女人在照顾我的肉身,从家里安装的监控来看,长相跟她一模一样,只不过穿的是唐装,她心里害怕,准备去报警。听她这样说,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是天上的娘子,董双成下凡来照顾我了。我急忙给老婆说,你不要报警,不用怕她,那是王母娘娘派下凡间来的神仙姐姐,她是专程来照顾我的,你可以和神姐姐友好相处。当然,我不能把娘子与老婆的天机给她泄漏了。

土地爷爷嫌我说话哆嗦,就追着赶紧上路去找陶然。四个神、人又朝陶然跑的方向追去。

智慧师姑见一个人朝庵堂走来,就起身去迎。

陶然刚走到她限前,一下跪在地上说:“小子陶然请求师姑救命。”

智慧师姑被这突呼其来的举动,弄得愣头愣脑,呆站了一会才扶起陶然问:“这位小哥儿,你先起来吧!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咱们去那边坐下慢慢说。”说完就把陶然引进小轩,坐下上茶。

陶然又给她跪下说:“师姑!小子为了一个美人,弄得是寝食难安,七魂少了六魂,即将为她而死去,求师姑可怜可怜,救小子一命。”

智慧师姑又把他扶起来说:“究竟为啥你给我细细讲来。”

陶然坐下来就把翠花游春,对韩太太一见倾心的事儿细说了一遍。并当即许诺事成之后,愿随喜两百块大洋。

智慧师姑经不起金钱的诱huò,一想到小伙子开口就许下大愿。可以看出她眼里顿时放出绿光来,那心激动得“嘭嘭”乱跳,问道:“你要给我说说,那美人是谁家的姑娘,长成啥样?看看师姑我认得不。否则,你叫师姑我怎样帮你呀?

陶然抠着肥袋边想边说:“身段匀称、姿色动人,鹅蛋脸上,是一双大眼睛,一对深深的梨窝,微笑起来真是媚死人了,爱穿一套白底菊花旗袍。”

智慧师姑听他说后,就在记忆中去对号搜寻那个美人:“在这镇上有钱人家的漂亮姑娘、就那么十来个,细细一想穿着打扮,达到这个条件的姑娘没有一个,再仔细想,倒是有几个少妇还能与之相像:一个是张太太眼睛大,但她沒有酒窝;二个是常太太有酒窝,但她笑起来眼睛确是一条缝;三个是韩太太眼睛大,又有一对深酒窝。对了是她,去年她做了一套白底菊花的漂亮放袍,还给我瞧过。对对对!这小子一定说的韩太太。”然后她对陶然说:“哦!你小子说的那美人我想起来了,她不是什么姑娘,而是韩太太。”接着她又疑地问:“韩太太都三十几岁了,你小子怎么会对他感兴趣?”

陶然说:“三十多岁怕什么,三十多岁的女人最好呀!”

智慧师姑不解地问:“这话怎讲?”

陶然没有回答智慧师姑的问话,反而问道:“师姑听说过,人到三十花正旺吗?”

智慧师姑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

陶然说:“师姑孤陋寡闻了,听小子慢慢给你讲来:十六岁的女人,如含苞待放的牡丹,不算艳丽,又无芳香;二十岁出头的女人,如刚开的牡丹,虽说艳丽,但香味不浓;四十岁以上的女人,要说艳丽、韵味都要减半了;唯有三十岁的女人,如盛开的牡丹,不光美丽动人,而且韵味十足。”

智慧师姑听后大为感叹,心里暗忖:“韩太太呀!韩太太!真没想到,你那妩媚绰约的风姿,使这个小小年纪的浮浪子弟,对你已经是心痴神迷,想你想得人都要疯掉了。”随即她问陶然:“小哥!你今年几岁了?”

陶然答道:“真神面前小子不敢烧假香,本人十七岁,今年二月间刚满的。”

智慧师姑朝他背上捶了一砣:“瞧你小子胎毛都没有褪干净,说起这事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真没想到你还这样早熟,还是你妈个情种。”随后又警告说:“告诉你小子!韩太太今年都三十多了,做你姑、姨都绰绰有余了,你还想和她那个。”

陶然没有在意,反而嘻皮笑脸地说:“师姑不知,虽说我岁数小,在你眼里就是个毛头小子,其实呀,我那本事可不一搬哟!”

智慧师姑笑着问:“老实给师姑坦白,你究竟干了多少坏事?”

陶然满脸通红,说:“师姑!这个就??”

智慧师姑吓他说:“不想说是吧!那我就不帮你,等你害相思病活活死去。”

陶然一脸无奈地看了智慧师姑严肃的脸庞几眼,磨蹭一会才说:“大大小小都有,算来有八九个吧!”

智慧师姑“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能耐不小哇,居然老嫩不分,还有八九个。”想了想,又说:“你小子只要再给我一百块大洋,老娘就成全你。”

陶然听后张大嘴:“啊!还要一百呀!”

智慧师姑说:“小哥有所不知,韩太太是个正经人,又守妇道,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她和你见一面,难!不知老娘要跑断几条腿,成不成都还很难说。”

陶然蓦然下跪说:“师姑!我一定给你三百块大洋,只求师姑玉成这件美事。”

智慧师姑看道已经如己愿,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眼珠子转了转说:“看来这事儿能设个妙计诱她来庵里。”陶然高兴地说:“一切愿听师姑安排。”

智慧师姑说:“本月十九是菩萨的生日,我没法把她骗到庵里来与你相会,你自己要放出手段来招她喜欢,成不成就看你与她有没有缘份了。”

陶然点头同意说:“师姑能搭桥让我见她一面,小子就心满意足了,就是死了,眼睛也能紧闭,不留半点遗憾。”说完给智慧师姑丢下三百块钱的银票扬长而去。

我们为了详细了解情况,只得留在静月庵里,跟着智慧师姑去韩太太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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