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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6章 短暂孽缘

次日上午,我们跟随智慧师姑,来到韩府,当然,我们是穿越过来的,即便在人们面前晃动,也没有人能看见。

韩府的午饭刚摆上桌,韩太太和儿女们正准备用餐,丫头小挑红来禀报说:“太太!静月庵的智慧师姑来了,正在门外候着,是请,还是不请。”

韩太太起身说:“老热人来了,快请!快请!带她先去逸心堂,我换件衣服就来见她。”说完急忙去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不一会,小桃红就把智慧师姑带进逸心堂来,两人见面后相互施礼问候后,韩太太亲自捧香茶请智慧师姑喝。

智慧师姑说:“我渴得很,先来一怀凉水喝。”

韩太太叫小桃红给智慧师姑端杯凉白开来,智慧师姑接过后,一仰头“咕嘟咕嘟”

的一口气全部牛饮而尽。看来她真是为陶然的事走急了。

韩太太笑着说:“师姑喝水就像水牛吃水一样,看了都叫人好笑。”

智慧师姑说:“刚才实在是走急了点,加上天气又热,所以在韩太太面前出乖露丑,让韩太太见笑了。”

韩太太问:“师姑这样火燎火急来找我究竟有啥事?”

智慧师姑放下手中的水杯说:“这回贫尼还真有要紧事,来求韩太太当帮手。”

韩太太说:“唉一一!师姑拿我当外人了不是,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说来,能办到的决不推辞,并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做。”

智慧师姑听后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说:“哎唷!韩太太真是个爽快的施主。事情是这样的,三月十九是菩萨的生日,可能来庵里烧香还愿的人不少,人家来随喜要有人写账,人家磕头要有人敲木魚。你知道小庵就我和妙婵两个人,又没多余的人手,妙婵那妮子又不知去了那里,我心里发愁,只有三天了,就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怕怠慢了施主,所以就来求你帮忙。”

韩太太问:“帮忙是应该的,那我能帮你点啥?”

智慧师姑说:“我知道韩太太有学问,毛笔字又写得好,就跑来求你帮忙记记账,不知韩太太能否赏脸。”

韩太太本来心情就闷得慌,正想出去走走,就爽快地答应道:“不就是记个账嘛,师姑不要客气,三月十九那天,我一定早到。”

智慧师姑听后心里一阵暗喜,说:“真没有想到韩太太这样爽快,贫尼先谢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连茶都没有喝就要离去。

韩太太有意留她用素饭,她都不肯,只推说自己忙得很。

韩太太送她出门,又对她大声说:“师姑放心吧!三月十九,我一定早到。”两人还相互挥手辞别。

崔判官对我说:“钦差大人相信不,这个尼姑一定是跑去那头跟人家报喜去了。”

我笑笑了说:“这还用说,她为的就是人家手中的大洋嘛!”

果不其然,她一溜烟就跑去陶然等她的那家小酒馆,报喜去了。

三月十九日,韩太太怕误了智慧师姑的事,起了个大早,沐浴净身后,穿了一套白底蓝边的旗袍,披上一件毛线织的小坎肩,头戴一朵浅粉红色的牡丹绒花,脚穿一双白色高跟鞋。打扮出来就像素娥仙子下凡来一样,看上去姿容端丽,仪态万方,既优雅又美丽。坐了家里的一乖小轿,在丫头小桃红的陪伴下,来到了静月庵门前。

人刚下轿,智慧师姑满脸堆笑,就像耗子给猫拜年一样,拼着老命的讨好,亲自跑出庵来迎接。

韩太太下轿后,就把小挑红,轿夫等跟来的人都打发回家,叫他们在日落之前,赶来静月庵接她回家。

智慧师姑把韩太太领进大殿堂来,此刻,已经有七八个香客聚集在那里,等着韩太太记账。

韩太太坐定后,智慧师姑端来一杯香茗,又拿来笔、墨、砚台、功德簿等。

韩太太怕自已忙昏了头忘记随喜,先从包里拿出一百块大洋,首先在功德簿上写下自已的名字,还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请观世菩萨保佑我丈夫韩昌发在外平安,保佑我们夫妻?早日团圆,万事如意。”

然后开始帮智慧师姑记功德簿,智慧师姑就在一旁敲鱼、打磬、诵经。

今天来烧香,拜白衣观的比往年多,尤其是来子的最多。因为侯太太来拜白衣送子观音而得孕,也是传遍家喻户晓,许多无子的妇女都慕名而来。另外,有来求财的、有来求平安的、有来求病快好的、有来求去灾免难的??

她们整整忙到中午两点钟,香客的事才办完。

智慧师姑把韩太太带到静室去小憩,又给她送来一杯香茗,两碟点心,让她先吃点东西充充饥,自已去弄斋饭,出门就把门拉来偷偷上了锁。

韩太太吃了一块点心,喝了几口茶,约过一会就感觉身热有冲动感,她就喊:“师姑!帅姑!我全身发热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陶然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一双手紧紧抱住韩太太的双脚不放。

韩太太被惊吓了一跳,急忙问:“你是谁,你想干啥?”

陶然说:“那天我俩在翠花湖相见,陶然自感是三生有幸,尤其是你那回眸一笑,我是魂都要丢了,想你想得吃睡不香。”

韩太太着急地把他的脸搬来一看,心想:“这孩子似曾相识。努力思索,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哦!原来是翠花湖边上邂后相遇的那个美貌少年。”她就捧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问:“孩子!姑也经常想你,你愿意做我的干儿子吗?”

其实,那次他俩见面时,韩太太就一心想找这个小帅哥来做自己的干儿子,今天她无比的激动,就想陶然立马答应她,还在他额上重重地亲上一口。

陶然听韩太太说,要收自己当她的干儿子,急忙说:“大姐!我不愿做你的干儿子,而是想做你的心情人。”

韩太太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茫然了,她不知说啥才好。不过她是真心喜欢这个英俊风流的小子,这爱的转移让她心里乱糟糟的,她只能垂头无语。

陶然见韩太太脸红着低头不语,还以为她害羞默认了。于是,他就壮着胆子动起手来,准备和她那个。韩太太一半儿推辞,一半肯的随他摆布。

隔壁的智慧师姑突然推门进来恭喜说:“恭喜!恭喜!终于让两个有情之人走到一起了。”

韩太太满脸通红,媚眼如丝,羞答答地说:“师姑!你叫我帮忙是假,拉皮条是真呀!”

智慧师姑笑嘻嘻地说:“韩太太!不要怪贫尼,都因这小子爱你太深,要死要活的来缠贫尼,没办法,贫尼本着慈悲为怀,特设此计来求韩太太救他小子一命。还请韩太太宽恕贫尼才是。”

韩太太听后说:“师姑不要再自责了,看来我跟这小子还真有缘份。什么都不用说,既然有这缘份,你小子随时都可以,以干儿子的身份来我家陪我。”

土地爷爷说:“她这样做,必定是饮鸩止渴,自已为自己种下了风流的苦果。”

两人答成默契后,陶然才匆匆离去。韩太太等到太阳刚下山,仆人们才抬轿子来接她。

从此,陶然三天两头从韩府的后门悄悄进来与韩太太幽约。韩太太非常高兴,把他当着一半是儿子,一半是情人的心肝宝贝来看待。韩太太与年轻的陶然接触下来,感觉前面的十多年自己是白话了,真是尝遍了一生没有尝过的滋味。他们都觉相见恨晚,两情缱绻。

韩太太和陶然的结合,虽然由爱到痴、由痴变狂。但是,他俩的爱情像晴空中的流星,来得快也消失得快。火热的恋情不过六个多月,陶然的父亲就发觉了一些可疑行迹,就硬逼着陶然和他去绍兴做酒生意,还没有到绍兴,陶然因思念韩太太而鬼迷心窍,就为其跳河殉情了。

韩太太听说陶然从终慕桥上跳下为她殉情时,顿时陷入不可自拔的相思苦楚之中。她心跳加速,神情恍惚,流下两行热泪后,“啊!”的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仆人们请大夫来医治,大夫瞧瞧后,只说了一句话:“医杂症有方术,治相思无药饵。”一拍屁股走了。

三天后,韩太太才苏醒过来,不过,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眼光呆滞,嘴里叫着要去找陶然,她彻底疯掉了。

家仆们赶紧给韩昌发拍去电报,韩昌发的回电是:“你们把两个孩子给我照顾好,她死了拉倒,买副薄板棺材将她葬了就是。”

这天中午,韩太太喝了许多酒,穿着那套华丽的白底蓝边的旗袍,就出门找陶然去了。丫头、仆人谁都拦不住,走到街上的牌坊前倒在地上,靠在牌坊边上就睡看了。

太阳西下,韩太太才醒来,又踉踉跄跄的朝河边走去,一步一步下了石台阶,坐在河边把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脱下来扔进河里,又去水里看自己的倒影,看一阵、笑一阵、哭一阵、喊一阵。抬头望远方的水面,仿佛看见陶然在给自己招手,她激动地往前扑去,“扑通”一声掉进河里,河面上起了许多圈圈,她的头向上冒了冒,就不见了身影。

我们眼睁睁的看见,一个薄佳人,就这样珠沉玉碎了。可惜我们不是那个叶代的人,否则,我真要跳进河里去救她。

全保康县的人讲到此事时,有人说她是属昙花的一一红颜薄命。后来,人们知道她的底细后,口口相传,弄得她是名声狼藉,儿女们都无法再待在保康县,被家仆送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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