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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聚如歌
高三的时候,为了整顿班风,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班主任开始强拆cp,保护单身狗,学霸刘诗仙和小家碧玉娟子第一时间遭到“迫害”,但刘诗仙却带着娟子不屈不挠、负隅顽抗,堪称班级cp中的战斗机。
刘诗仙和班主任斗智斗勇,简直是智谋无双、霸气侧漏,连请家长这样严峻的情况他也无惧,因为刘妈妈在外地,而刘爸爸则说:“我们家自由民主,谈恋爱这种小事,他已经不小了,自己知道把握分寸,我们做家长的不宜干涉。”
班主任最后不得不转换策略,让娟子请家长,“小两口”才最终屈服,宣布“分手”。
对此,刘诗仙感慨:“老丈人”靠不住,爹还是自己的亲啊!
刘诗仙和简洁都是学霸,并且初中同班初三同桌、高中同班高三同桌,革命友谊犹如铁水灌的墙,坚固厚实,他们不仅都喜欢漂亮的小石头,还都喜欢写诗。
有一天刘诗仙对简洁说:“老同学,我决定了,我要写万字情诗,纪念我轰轰烈烈的初恋。”
“啊?哈哈。”简洁咋一愣,一笑而过。
没想到第二天,刘诗仙“啪”地将三个16开的笔记本往简洁桌上一放:“老同学,我从今天开始写,每一首诗都麻烦你帮我把把关,你觉得ok不错了我就把它誊抄上去,别推辞,我相信你!”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高三转瞬即逝,高中三年也就接近了尾声。
后来忙着复习,简洁几乎忘了万字情诗的梗。
高考前两天,刘诗仙却“啪”地将那三个16开的笔记本再次往简洁桌上一放:“老同学,我昨晚上捂被窝里数了下,一万一千三百一十四个字。”
“@*#!《《&の?~???”简洁傻眼了,霎时对刘诗仙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拿去给娟子看了?”她问。
“就她那语文诗词鉴赏得两分的觉悟,我还是不作死吧!自己留着就好。”
“呵呵!祝你高考愉快!”简洁突然内心不厚道地生出一股暖流,她很感动,无意间,她成了那本诗集的第一个读者,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读者。
高考的时候,大家尽量轻松愉快,道不尽的潇洒淡定,但大家都感觉得到,气氛是莫名的紧张。
第一场语文考试因为执勤老师的疏忽,集体迟到。
说是迟到,其实只是比其他学校的考生晚了几分钟,但分数结果出来的时候,那场“迟到”的影响显而易见——被老师们寄予厚望的学霸们几乎全部发挥失常。
不过简洁却是个幸运儿。
那天简洁走进考室的时候,监考教师已经开始分发试卷。
简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去撞死南墙,她感到头皮发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眩晕,呼吸有些困难,手不自觉地捂住烧红的脸,以躲避那些射向她的目光。
“简洁!!??”阳光般温暖的声音,成熟、充满磁性,似乎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简洁触电一般迅速看向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帅哥——沈美女的男朋友!
他微笑颔首:“赶紧坐下吧!”,指了指简洁的位置。
简洁感觉另一位监考老师也在看着她,磁场很特别,于是抑制不住扭头看过去。
那一看,简洁更是受宠若惊,对方标志性的、满面含蓄却不失大方的笑容,如十里春风,正是简洁初中二年级的物理老师,彭慧如。
一个不漂亮却因为温暖大方而让人觉得美到极致的女人,简洁上初三的时候她被调到县实验中学。
简洁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再世为人的感动,又有些“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的豪情,哪里还有一丝紧张或局促,何况徐帅哥怕她紧张出错更是亲自指导她填写机读卡。
高考结束后,大家紧绷了三年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如释重负,坐在回学校的大巴车上,各种摇摆。
大家男左女右分成两组,一边欣赏沿途尤其是小三峡18公里的秀美景致,一边拉开嗓子,斗歌斗得不亦乐乎。
那一个多小时的旅程,以它独有的美好形式,在简洁心里镌刻一生。
高考成绩出来,简洁在一本线下安息,但她并不觉得意外,文综是她的软肋嘛,尤其是政治,长年的“大红灯笼高高挂”。
用简洁当年对贝加说的话:政治优异的人最后都当了政治老师,政治家们的政治都不及格,因为需要“说说你的看法”嘛!
就在所有人都祝贺简洁考上本科,以为她会去上大学的时候,简洁却选择了放弃,并破釜沉舟,连志愿也不去填。
简洁告诉她妈妈:“我决定了,要么不读,要么复读!”
简洁把自己关在屋里,翻看着自己高中三年的日记,回想三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丝丝缕缕。
简洁想了很久,她对自己很失望,就因为失去爸爸的痛苦,她让自己的高中三年,在积极乐观的伪装下,躯壳里充满了沮丧与灰暗。
说好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呢?说好的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呢?可一直以来简洁只觉得从未消减地痛苦万分。
“那个波澜不惊、谦卑有礼、古灵精怪又暖如春风的女孩呢?三年,我不仅没有抚平悲伤,还迷失了自己,我像一个刹不住车的轱轮,从开始,轰隆隆消沉到结束。那么大学呢?还要重蹈覆辙吗?”简洁问自己。
大学四年,美妙的岁月,人生的转折,简洁很清楚,若是再任由自己像一个悲伤的轱轮,毁掉的,将不是四年,而是自己的一生。
简洁放弃志愿,决定补习,她要停下来,用三百六十五天来帮助自己,为自己疗伤,她要重新做回阳光快乐、健康积极的自己,再以优异的成绩、美好的姿态,去拥抱大学。
统一填报志愿那天,贝加去简洁教室找她,没有找见,于是站在走廊等,他手里捧着同学录,简洁那一页,没有照片、没有电话、没有地址,只写了一首小诗,《相聚如歌》:
也曾寂寞也曾哭过
相聚的日子
人生几何
由相识到相知
多少苦闷
多少欢乐
真诚的友谊交织的往事
回忆时
它总是甜比苦多
趁现在还未分离
我们唱吧
唱一首
中学时代的歌
用这歌声
共同祝愿:
年轻的心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