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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跟你过一辈子
“跟妈比起来,你要更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说这句话时,我内心短暂地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可由于这种感觉如丝一般轻细,却又比飞马流星还要快,转瞬即逝。
我短暂到忽略不计地愣过后,继续祸害一个以母为尊的“孩子”,“懂吗?”
他缓而重的点头,每点一下,我都担心他脑袋重的脖子撑不住会断掉。
我摸了摸他的头,“乖,睡觉!”
他十分不乐意地抿了抿唇,手指对在一起,“可我们还没那个,不能睡。”
软地不行,我打算来硬的,虎着脸叱道:“快点睡觉!否则我打你。”
他看着我,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没一会,竟氤出一层水汽,击得我内心一阵愧疚外加措手不及,“你别哭啊……我……”
“媳妇,来啊。”他见我安慰他,立马止住哭泣,露出傻兮兮的笑,还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翻了个白眼,心中笃定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再加上今天跑了好几公里,体力消耗的有些大,也不想再跟他胡扯浪费睡美容觉的时间,便欲躺上床。
可我刚有动作,手腕便被他拽住,身子往前扑,落在他怀里。
他埋首在我颈项间,削薄的唇微凉,所过之处,惹得我一阵颤栗酥痒。
带着薄茧的掌从我睡衣下摆钻了进来……
身子逐渐发软,谢信芳的脸毫无征兆钻入我脑海中,我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我攒聚力气去推他,没推动,更激起他的征服欲,使他吻得更狠,手下力道更重。
我吃痛,身体里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绪,让我心慌,让我有种背叛谢信芳的负罪感。
我再也忍不住,腾出手扇在他脸上,“贺骏琪,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信不信我阉了你!”
他眼中的迷蒙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寒与盛怒。
是的,我很确定我没有看错!
“你……”我刚开了口,他却突然捂住下体,在床上滚得死去活来,哭着喊:“妈妈……”
我看他十分痛苦的模样,便想凑过去看看,也几乎在凑近的瞬间,房门咔擦一声开了。
“妈妈,弟弟痛,媳妇要割!媳妇,不能割,我错了,呜呜……”
“元贞!”我婆婆极有气势的河东狮吼响起。
我被吼得发蒙,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传来一阵辣痛!
我火了,“你打我干嘛?”
洛淑敏扬手还要打一巴掌,被我抬手挡住,她恨恨放下手。
“元贞!你怎么敢?他是你老公,就算对你做那事,也在情理之中,你怎么敢毁了他命根子?你非要毁了大房,毁了我们才高兴吗?”
我张了张唇,想说没有。可洛淑敏却不再看我,含着泪去安慰贺骏琪,“儿子乖,没事了没事了……”
我想跟洛淑敏说要怀上贺骏琪的孩子可以用试管,可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仇人。
我嗓子瞬间哑了,张了张唇,什么话也没说,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去哪?
我也不知道,就只是想逃离那个房间,想逃离洛淑敏恨不得把我撕碎的眼神,想逃离洛淑敏待贺骏琪慈蔼可亲的面孔……
走到贺宅大门口时,我还是顿住了脚,转身进了花园,打算在那里待上一夜。
仔细想想上一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是在三年前。
那时小彦病重,我低声下气地去求我父亲。
求他施舍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好。
可笑元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达到了几十万,而那时的我交了小彦的住院费后,身上就只剩几十块钱,可我那狠心的父亲竟把我拒之门外。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在元家门外跪上一夜,我父亲一定会心软,可他没有。
我跪到半夜终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第二天是被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一盆冰水泼醒的。
今夜的风一点也不亚于三年前,吹得我蜷缩成一团。
后半夜脸特别烫,朦朦胧胧感觉有一只手在我脸上游走。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只看得清一张人脸轮廓。
他朝我吹了一口热气,本就快熟透了的脸更烫。
我忍不住伸出绵软无力的手去赶他。
手却被他握住,轻佻的语气响起,“贞贞,今天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转了好久才从那鬼地方转出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我那傻大哥怎么舍得让你在这睡?”
虽然脑子不清爽,可我还是认出了这人是贺涵。
暗道声不妙,支撑着笨重的身体起来,又被他扣住肩膀按在木椅上,“贞贞,听说大伯母今天让你给傻子生孩子。被那傻子压,想必你也是不愿的吧。”
他骑在我身上,埋头在我颈项间深吸了一口,陶醉的表情十分恶寒人,“贞贞,你这样的yóu物嫁了那傻子,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今晚,弟弟会替哥哥抚慰你空虚了三年的身子……”
话落,他便俯下了身。
我反抗,可身子又酸又软,更像是欲拒还迎地调情。
我深呼吸一口气,心一横,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疼痛令我清醒不少。
趁着疼痛激发的斗志未散,我拼命去推贺涵。
只感觉身上猛然一轻,随后听到贺涵痛叫一声,他整个人瘫在地上,竟是昏迷不醒了。
我心里又惊又惧,来不及想那么多,咬牙打算先离开这里。
没走几步,手腕就被一个人拉住。
我看都没看那人,返身直接抓上他的脸。
混乱中好像抓到了他的脖子,肉被划破的声音十分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指甲缝里全是他的皮。
我也听到了吃痛抽冷气的声音,可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却是半点没松。
我咬着后槽牙挣扎。
之后后颈一痛,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咻咻声吵醒的。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和贺骏琪的房间里。
贺骏琪就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飞机模型,比划着飞上飞下。
而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