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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3章 房檐吊鬼

听到这一声不似人类嚎叫的声音,我瞬间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照射进屋内的一抹清冷月光,整个人忍不住后背发凉。打开昏黄的电灯,直到温暖的光线照射进整个屋子,被捏成一团的心脏才开始徐徐放松。

此时院子里边进来一人,急促的敲了敲白娃子所在的耳房窗户,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白娃子救救你嫂子的命啊!”

白娃子打开电灯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院子中人叹了一口气:“你嫂子,唉,估计是被上了身!”

我穿好衣服推开门,心中带着万般疑惑,看向那个院子里边站着的中年汉子:约摸一米七出头,身形干瘦而且驼背,正焦急的搓着手站在耳房的屋檐下,等待着白娃子的回应。

中年汉子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正欲问些什么,恰逢白娃子推门而出,神色匆匆的朝汉子说到:“走!”

中年汉子就住在白娃子家隔壁,几步路程便已赶到,我跟在两人的后边感觉凉飕飕的秋风刮着我单薄的衬衣感觉有些凉意。

推门一入,一个高大的身形撞入白娃子的怀中,定睛一看居然是卫生所所长清木,清木抖着腿从自己妹夫怀中站起身来,牙齿打颤:“妹夫,这事还得你来。”

白娃子和中年汉子率先走进屋中,我好奇的问清木他来这里干什么?

清木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朝我解释清楚原委:原来在他们三人拜访完我之后,清木架不住困意回到自己家中正准备睡个安稳觉,哪里知道水憨娃(中年汉子)的儿子敲开了自家的房门说,他娘犯了癔症央求清木打一针安定剂。

起初清木也没有多想,水憨娃的媳妇本来就有些精神上的问题,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病,带着安定剂来到水憨娃的家中,哪曾想水憨娃的媳妇就根本不是癔症,而是被附了身。

清木看了一眼屋内昏暗的灯光,咽了一口口水:“我一针下去哪怕是个大黄牛也得当场见效,可水憨娃的媳妇儿就和没事人一样,抓着我的胳膊就不肯撒手。”

我看着清木慌张的神色不似作假,试探性的问道:“那会不会是水憨娃媳妇儿长期服用类似的药物,导致了对安定剂的抗体?”

清木撇了撇嘴:“木村长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个村家家户户穷的叮当响,水憨娃家哪里有钱看着这种大病?别说进医院检查了,就连医生的一根毛都没有见过!”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他媳妇儿这种情况那就是被鬼附了身。”

我正欲反驳些什么,就听见里屋传来白娃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把绳子给我蘸上水拿来,我打不死你!”话音刚落,一个小孩子,估计是水憨娃的儿子,哭着跑到院子里边,提着一个木桶进了屋内,桶内放着足足有一丈多长的绳子。

清木大谈鬼神之说,此事暂且不究,等日后我在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现在当务之急是进去看看水憨娃媳妇的情况,可别被白娃子这么一个下手不知轻重的糙汉子给活活打死。

赶忙跑进屋中,顿时屋内一股阴暗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放在桌上的油灯散发出黄豆大小的绿色火苗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白娃子面目狰狞,从水桶当中抽出已经吸足水分的绳子,坐在太师椅上朝地面就是一抽,土质的地面顿时被抽飞一大块泥土:“憨娃子,把魁爷庙前的香灰给我抓一把过来!”

憨娃子不敢推脱,当即点了点头,冲出屋外。

然而就在此时,憨娃字的儿子担心里屋自己母亲的情况,趁着白娃子不注意,嘴里哭喊着:“娘,你咋了?”一个箭步冲入里屋。

白娃子一拍陈旧的太师椅:“胡闹!”刚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那把久经风霜的太师椅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和我冲进里屋的还有白娃子,我是担心这个犯了癔症的母亲,神志模糊伤害自己的孩子,而白娃子则是担心这附身的鬼魂转而进入到小孩子的体内。

里屋一片漆黑,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小孩子站在床前已经解开了他母亲身上扣着的一个死结,我和白娃子异口同声:“完了。”

只见,白娃子媳妇儿直挺挺的从床上站起身来,僵硬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眼睛之中已经没有了眼白,骤然缩成一道缝隙,身体猛的下倾一掌拍在小孩子的额头上,小孩子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要撞到里屋的墙壁之上。

我眼疾手快,一把接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好几步。

接着客厅传来的灯光,我看到小孩子面色发青,身体抽搐已经昏迷,朝站在门外的清木喊道:“快来看这个小孩子的情况啊!”

说时迟那是快,小孩子的母亲双手贴在土炕的炕壁之上,如同一个壁虎一般,头朝下,脚在上,一把拉开遮掩土炕口的小木板,里边抓出一把还带有火星的灰烬,一把塞入嘴中,牙齿细细啃食里边的木柴火星,朝我咧嘴一笑,吃的津津有味。

清木犹犹豫豫的走进屋内,一把抓住我怀中的孩子,撒腿就往屋外跑:“,木村长,孩子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仿佛尝到了土炕之中灰烬的甜头一般,憨娃子的媳妇儿整个人缩到炕角,两只手慢慢的抓着尚有余温的灰烬,如饥似渴的塞入自己嘴巴当中,两个腮帮被撑的高高鼓起,可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抓着灰烬往嘴里边塞。

白娃子看了我一眼:“你力气大不大?”

我没听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白娃子撇开手中的绳子:“你去按住她的双手,我去按住她的腿!”话音刚落,白娃子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憨娃字媳妇儿左腿的脚踝,朝我怒喊一声:“去啊!”

听到这声“去啊!”我才回过神来,扑到憨娃子媳妇儿的身后,作势便要抓住她的手腕。

先前已经说过,里屋的光线极其黑暗,而我又有一些近视,气势汹汹的想要来抓憨娃子媳妇儿的手腕,没成想一脚踩到白娃子扔在地上的绳子上边,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重重的摔到地上,龇牙咧嘴道:“真疼!”

正欲爬起来咳嗽两声,缓解一下我胸腹被挤压的感觉,哪知憨娃子媳妇儿手中攥着的灰烬朝我张大的嘴巴里边塞来,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看着那支枯瘦的手掌伸到我的面前,满满一口灰烬。

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和白娃子关系越发熟稔,一次在开玩笑的过程当中,白娃子问我:“灰烬的味道是啥样的?”

我尴尬地说道:“没啥没味道。”

其实那天晚上,我尝出了灰烬的味道:有点咸涩,当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苦味。

一把灰烬塞入嘴中,我愣了一下,随即火冒三丈,吐出口中的灰烬,从地上爬起来,单手夹住憨娃子媳妇儿的脖子,顺势便要放倒在地上。

憨娃子媳妇儿不肯就烦,另一只手的灰烬朝我面门扬来,我微微侧头躲开,另一只手抓住憨娃子媳妇儿的左手扭到身后,她空闲的右手抓住卡住她脖子的胳膊,指甲格外锋利,一把就抠住我的胳膊,刺进肉中,顿时鲜血如注。

就在此时,白娃子终于按住憨娃子媳妇儿的两个脚踝,朝我喊道:“转!”

我大喝一声,将憨娃子媳妇儿的整个身体直接扭了过来,按倒在地。

白娃子朝门口战战兢兢的清木喊道:“去,把床上的绳子拿过来捆住。”

清木犹犹豫豫,看着憨娃子媳妇狰狞的面孔,不敢上前。

“你还是不是个爷们?”白娃子瞪着眼睛朝清木喊道。

清木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双眼发红,麻利的跨过憨娃子媳妇儿的身体,从床上拿下打结的床单,像是捆猪一般,将憨娃子媳妇儿的脖子,手腕,脚踝捆在一起。

白娃子松开双手,瞪着地上仍不肯就范的憨娃子媳妇儿:“把她给我吊起来!”

两个人扛着憨娃子媳妇儿的身体,我拿着一条没有蘸水的绳子,串到房檐间,将其挂在了上边。

一切准备就绪,憨娃子终于捧着一撮魁爷庙前的香灰姗姗来迟,白娃子拿香灰涂抹在那条蘸了水的绳子上边,冷冷的说到:“你要是识相,就立刻滚,要是不识相,我这手中沾满魁爷庙前香灰的绳子,就如同魁爷在场,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被吊在房檐上的憨娃子媳妇儿,口中吐着灰色的口水,两个眼眸之中的眼白不断扩大。

憨娃子媳妇儿在空中扭动几下,发现挣脱不开这绳结,索性一张口吐出猩红的舌头,紧接着一咬牙便要咬舌自尽。

白娃子面色阴沉:“你本就是一死物,居然还要祸害阳寿未尽之人的魂魄,真的是死性不改!”

举起手中沾满香灰的绳子,朝憨娃子媳妇儿的腰间狠狠就是一记抽打,憨娃子媳妇儿身上单薄的衣衫顿时被撕裂一大块,那绳子上边冒着淡淡的青烟,憨娃子媳妇儿一张口松开牙齿,一声越发凄厉的嚎叫自喉咙之中猛然传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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