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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4章 拨开云雾现黑手

戒嗔忽然想起救芥莘的地方离杏花楼不远,问道:“之前去的那几家,是否去过杏花楼?”

“我想想啊……”镇长思索了一下才猛地一锤手心道:“大师真是神机妙算,刚刚去的几家都是去过杏花楼的,大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言重了,戒嗔只是猜测,并无结果。”戒嗔道,然后想起刚刚新妇交给自己的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这不是……”镇长凑近,本以为是一张银票,刚想赞叹一句,又发现这是一张赎身契,改口道:“这是不是拿错了,怎么又变成赎身契了?”

戒嗔看到上方弱柳二字,已经有了思量,便转身对一旁的镇长道:“阿弥陀佛,戒嗔还有事,先行一步。”

“唉……”镇长还想问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结果戒嗔早就没了影。

拐过两条街,戒嗔突然停下脚步。芥莘疑惑的抬起头 ,看见戒嗔正好低头看她,眼神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芥莘担心被认出,心口噗通噗通跳得格外快,呼吸凝滞,爪子不由的收紧,收紧的爪子竟硬生生扣进戒嗔血肉。即使如此,戒嗔任旧一声不吭。

“阿弥陀佛……”

芥莘突然安静了下来,松了爪子,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戒嗔。

戒嗔从怀里掏出早上没吃完的烙饼,掰了一小块递到芥莘嘴边。

芥莘仰头看不清戒嗔的表情,只能看见一个浅浅的微笑,极浅极浅的微笑,浅得就像是错觉。她半张着嘴,对面前的这小块饼不知该作何反应。如果吃,那太没面子了,不吃的话,以这个人的性子一定是不依不饶的。

芥莘瞅着这干巴巴的烙饼很久,然后一脸嫌弃的拍开戒嗔的手,意思大概是:“想要用这种东西收买本喵,门都没有。”

戒嗔不怒,继续把碎饼递到芥莘嘴边,看着芥莘继续拍开,他又递,再拍,再递。来来回回几个回合,芥莘怒了,直接把东西拍掉到地上,然后从仰头怒瞪戒嗔,好似在控诉他。

“……”戒嗔呆愣愣的举着没有小饼的手。

“喵嗷~”芥莘半立着,趴在戒嗔胸前,看到他眼里带着淡淡的失落,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点愧疚。

“你还是一样顽皮……”戒嗔这话说得很轻很轻,就像刮过耳边的一场风。

芥莘抖了抖耳朵,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最后还是当做没有听到。

戒嗔继续掰了一小块烙饼递到芥莘嘴边,那不懈的精神,让芥莘感到可怕。

芥莘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了一口饼,还不忘有牙齿咬一下戒嗔的手指,然后抬头看看戒嗔毫无波澜的脸,又继续慢腾腾的吃了好几口。这样一幕,曾无数次发生在两个人身上,唯有这一次,两个人的心意不再相通。

落日余晖照在一人一狸猫身上,显得格外安详。金光染了白袍,呈现出别致的瑰色。

戒嗔喂饱了狸猫,擦干净了芥莘嘴边的碎屑,然后用食指拨了下芥莘嘴巴的胡须。

这个举动把芥莘吓坏了,举起双爪捂住嘴巴,尾巴因紧张被卷起,样子十分可爱。

戒嗔看到芥莘的小动作,垂下眼帘,紧抿着的嘴,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

戒嗔极少在他人面前展露这般神情,唯一窥见的只有芥莘,这一次亦是如此。

落寞也好,伤心也罢,回不去的还是回不去的,唯有重新开始。戒嗔如此想,抱紧了芥莘,迈开步子,朝着约定的方向走去。

这一和尚一狸猫还未走到约定的地方,便看到唐子观和宋锦儿一前一后走过来。两个人都半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明明走到戒嗔旁边还擦肩而过 ,却没有抬头也没有打招呼。

芥莘疑惑的看着两个像行尸走肉一般的人,眼睛眨巴眨巴。她好奇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锦儿看起来并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唐子观也是,到底是什么事扰了两人心智?她鼻子动了动,在唐子观走过的一瞬间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很熟悉但是很不喜欢的味道。

戒嗔皱了皱眉,直到两个人走出四五步远,戒嗔才回头喊了句:“唐公子,宋小姐!”

这声音带着佛音的呢喃,传入唐子观和宋锦儿耳中可是如钟鸣余音般,一遍遍循环到两个人清醒。

“我……”首先清醒的是唐子观,他抬起头,眼里恢复了清明,喃喃道:“我怎么了?”

随其后清醒的宋锦儿虚浮着脚步,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也问道:“我怎么在这?”

戒嗔疑惑,难不成中邪了?又看看两人身上,并没有沾染邪气。

唐子观转身发现芥莘和戒嗔,问道:“大师?究竟发生了何事?”

芥莘从戒嗔怀里溜了下来,跑到唐子观身边转了好几圈,鼻子耸动,应是有了发现。

唐子观蹲下,抱起芥莘,问道:“有何发现?”

“喵喵喵,喵嗷~喵!”芥莘这次十分干脆说的是狸猫语,说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唯一听懂了的只有玄龟唐子观。

“她说啥?”宋锦儿问道。

“她说,我们身上的味道……是那日我和她在你爹书房闻到的味道。”唐子观道。

“宋老爷书房?”戒嗔皱眉。

“没错!宋老爷墨水里有这种味道,我以为是胭脂味,现在想来应当不是。”唐子观思索,继续道:“想来我们刚刚也没有接触什么?为何突然之间什么也不记得了?”

“喵嗷~”芥莘无语了,这唐子观对妖术方面才识浅薄的程度她都想抓人了喵。

“控魂术!”戒嗔道。

“控魂术?”宋锦儿不解。

“那不是被禁了的邪术吗?现在还有人修行?”唐子观惊讶道。

“你可否把你的发现说一遍?”戒嗔问道。

“嗯!”戒嗔点头,“这些得疫病的人都是男人,年纪不等,尸体呈现青灰色,眼底乌黑,就像纵欲过度。尸体柔软却不冰凉,不像寻常死人那般僵硬,这么热的天也没有腐烂。这种感觉就像……”唐子观斟酌如何比喻,宋锦儿便接了他的话。

“就像活人一样,若是有呼吸,便与活人无异。我和糖罐子还在他们喉咙里发现此物……”宋锦儿从腰间翻出一黑布小方帕,正是刚刚唐子观捡珍珠所用。

戒嗔接了过去,拿起一颗仔细打量,芥莘也好奇的爬到戒嗔身上,伸长了脖子闻了闻。

“这是南海的珍珠,这边一直都是只有我一家供应。”宋锦儿说着,绞紧了衣角,咬咬牙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我爹脱不了嫌疑,但是身为女儿,我想自己去问清楚。”

戒嗔把珍珠包起来,还给了宋锦儿,道:“宋小姐的心贫僧能理解,但此事诸多疑点,还望宋小姐莫要冲动。”

“不知戒嗔大师有何见解?”唐子观问道。

戒嗔回道:“这些人平日里或多或少会去杏花楼溜一圈,身上沾染的应是杏花香。杏花香味极淡,混合在胭脂水粉中很难察觉。你们身上的味道,应是那些尸体曾沾染过杏花的花粉,你们接触他们,沾上也不奇怪。”

宋锦儿恍然大悟,接着道:“我知道了,杏花楼里住的都是女子,男人一方面为了讨女子欢心,另一方为了面子,送点珍珠也很正常。这样说来,操纵这次疫病的人是杏花楼的女子?可是她们为何这样做?”

戒嗔道:“南海珍珠有灵气,许多修邪术的人喜欢用此做媒介,辅以味道或声音做引子。不知,唐公子可曾听说过魇?”

“魇?略有耳闻!”唐子观不知何意,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露出惊恐的表情,而后苦笑道:“民间有一句话,九魔一魇,九个魔的凶狠还不如魇的一场梦。”

“此话怎讲?”宋锦儿问道。

“魇厉害的并不是他的法力,而是术,梦魇之术,中术者沉溺梦中不得挣脱。不用动手就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丧生梦中。中术者的最大特点就是眼底乌黑,气息微弱,沉睡不醒。”唐子观忽然明白刚刚自己为何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了。

魇魔的魇术十分霸道,他和宋锦儿身上沾了杏花花粉,后又接触了施了控魂术的珍珠,所以不知不觉中了招。或许是珍珠在其他人身上作用了一遍,灵力大减,这才让他们躲过一劫。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魇作祟?”宋锦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些事真的超出了她的认知了。

戒嗔道了声“阿弥陀佛”。

宋锦儿握着珍珠说:“如果真的是魇,可有解决之法?”

“只有找到魇,才能解除魇术。”唐子观道。

“有一点,我还是不懂,为何他们的身体没有死人的僵硬。”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死。这魇魔的道行十分高深,我也摸不透他的路数。”唐子观握紧了袖口的袖子,想到有很多人以为那些人都死了已经把人葬了,估计已经没救了,只希望那些没入土的人还有救。

“喵嗷~”芥莘是见过魇魔真身的,觉得不难对付,可怕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我还是不懂,它为何要害那么多人?”宋锦儿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就觉得十分痛心。

“喵嗷喵喵喵嗷~”芥莘抬头对唐子观道。

唐子观看着芥莘,犹豫了会儿还是翻译了芥莘的话:“魇魔的灵魂受了伤,需要进食大量男子精气,还有……她会把人类困在梦境里,方便吸收灵魂来修补自己的灵魂。所以说,那些人极有可能是被困在梦境之中,并没有真正死去。”

“那我们赶快去救人啊!”宋锦儿拉着唐子观就要走,但唐子观纹丝不动。

“救他们,唯有找到魇魔。”唐子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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