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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3章 珍珠有言口难开

“嗯?”宋锦儿期待着下文,可唐子观迟迟不说话,出于无奈,她也放下了小姐的架子,然后学着唐子观一个个检查那些个尸体。

当宋锦儿打开一个人嘴时,发现这个人喉咙里有反光,应是阳光照进去被什么反射出来的。宋锦儿好奇,连忙喊了唐子观过来。

“糖罐子,你过来看看,他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宋锦儿说着,手肘用力在这具男尸胸口捶了一下,一个浑圆的东西从他口中喷出。

唐子观早已跑了过来,看到那尸体吐出的东西,便从腰间取了一块黑色的方布帕子,将那东西捡起来了。

“这个是?”唐子观和宋锦儿同时凑近那东西,同声道。

从男子口中出来的是粒圆润洁白的珍珠,上面没有钻孔应该不是从项链等首饰上取下的。这珍珠比一般珍珠大上许多,没有杂质,应当是上品。

宋锦儿和唐子观对视一眼,然后宋锦儿跑向其他几具尸体,在他们喉咙里找到同样的珍珠。这些珍珠大小无异,同为上品,定不是出自寻常人家。

“这个珍珠应是南海独有的种类。”唐子观看了许久才道,然后抬头看见宋锦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莫不是有话想说?”唐子观问道。

“你也猜到了吧,我们锦绣山庄不但织布,还提供定制衣服,也常用到珍珠,这种珍珠我我爹派人去南海那边进的货,仅此一家。”宋锦儿整个人蔫蔫的,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我……”巧舌如他,也无法寻出安慰的话。

“我爹他对我真的很好,无论如何这事我都不会往他身上想。他是大善人,每次天灾他都主动出手救人,从外地运粮食施粥,带人来家里休养……我相信,不止是我,镇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的。仅凭这珍珠是无法确定是我爹的。”宋锦儿握紧拳头,一点一点梳理着。

唐子观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仅凭这珍珠的确无法确定是宋老爷,可是宋老爷与芥莘追的那黑衣人有来往,估计和宋老爷也脱不了干系。唐子观不想伤了宋锦儿,这些事自然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一妖一人这样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时辰,也有了不少发现,便决定下山与戒嗔会合。

下山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便一路无话,路过泉眼两个人都喝了水,收拾了一番。

“宋小姐?”唐子观坐在泉眼旁边的岩石上试探性喊了一句。

“嗯!”宋锦儿闷闷的应了一句,心情是相当糟糕的。

“我想事情应当没那么糟糕!宋老爷虽然有嫌疑,可是这世上,有南海珍珠的何其多,你家来来往往的顾客那么多,谁都有可能……是吧!”唐子观平日里是相当寡言,只有碰到宋锦儿,话才多了起来,所以此时让他安慰人他是不在行的。

“糖罐子……”宋锦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喊了一句,却没有了下文。

“嗯!”

“你早就知道我爹已经死了,你救了他,可是他毁了约,拿了你东西不肯归还。你愿意三更半夜去偷回,我想拿东西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即便如此,你还想为他说话,你到底……是有多傻?我虽然不相信是我爹,可是种种迹象都指明我爹很有可能是这疫病脱不了干系,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要掩饰?”宋锦儿说着,便蹲在泉眼旁流下了眼泪。她真正哭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装的,可是,这一次,她真真切切的哭了,真的很难过。

要说唐子观没发现那珍珠,宋锦儿是不信的,检查了那么多人,为何一次都没有发现?是巧合吗?宋锦儿不信!

“我……”唐子观无话可说,对这个看起来跳脱好像只会感情用事,实际上遇到事情比谁都冷静的女人,他总是不知所措。

沉默在成为两个人之间唯一不算交流的交流,谁也不觉得意外。

话说戒嗔和芥莘两个人和其他两人分开后,这一人一狸猫在镇长的带领下,陆陆续续走了几户人家。

“我丈夫平日里没做过坏事,就是平日里喜欢喝酒看戏,也没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可偏偏他……呜呜呜……”说话的是个束发新妇,看打扮和年纪应是刚过门不久。

戒嗔站在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子身旁,低声念了几句经文,算是超度。

“人死不能复生,女施主还请节哀。”戒嗔微微颔首道。

“大师,您道行高深,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外面,我不希望他永远回不了家。”一装束华丽的妇人突然扑了过来,拉着戒嗔的袖子哭喊的。

戒嗔本就不喜人碰他,这妇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内里的心思可要让人深思一番。他用力挣开袖子,退后两步,正好是在趴着的妇人能够到的范围外。

“老夫人,戒嗔定竭尽所能。”戒嗔道。

“哪里来的野猫?”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以及“嘭”的一声。

“喵嗷——”

戒嗔听了这声呜咽,想到留在门外的芥莘,连忙出门,果然在一旁看到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芥莘。戒嗔也不介意当场有人,抱起芥莘便冷冷看了那人一眼,“我的猫,谁敢动?”

芥莘听了这话,耳朵抖了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脑袋埋进戒嗔怀里一动不动,晃晃悠悠的长尾巴弯成了半圆。

戒嗔大师人好易说话是出了名的,可从来没见过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定然是气极了。那位管家不知是大师的猫,知道这下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忙跪下道歉:“大师,我不是有心的,我以为是外来的小野猫,所以,请大师原谅……”

戒嗔在那人说话的功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芥莘全身上下,发现没有受伤,便松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人道:“无碍,万物皆有灵,猫也是生命,还请施主下次善待生命,勿伤生灵。”

那人连声说是,然后连滚带爬的从一旁离开。

一旁的老妇忍不住开口了,“大师,这灵堂之上有黑猫实为不妥吧!这……听说这黑猫会食人魂魄,我儿子尸首未葬,我作为母亲的怎么能…呜呜呜…”

老妇人的意思很明显,把黑猫带进灵堂是不吉利的,若是戒嗔把黑猫带进去,那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戒嗔也知,在民间,一直有着黑猫镇邪招财的说法,意思是黑猫通灵,能驱赶邪物,或者说吃掉邪物,也能给主人家带来财运。可是刚刚死去的人也算邪物的一种,谁家不是希望自己亲人能转世投胎,而不是被黑猫吃掉。所以这老妇人的话也是合情合理。

“女施主,得罪了,戒嗔这就带它出府。”戒嗔不再多言,抱着芥莘便向门外走去。

“大师,请留步……”这时,那位新妇追了上来,把一丝绸手绢包裹的东西偷偷塞入戒嗔手中,然后假装大声道:“今日多谢大师为我丈夫超度,这些银子算是我捐的香火钱。”

这话应是说给别人的听的,戒嗔很清楚,手里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银子。

“多谢女施主。”戒嗔知晓这女子有话难当面说钱,这东西恐怕也是女子不能当面交出的证据,所以戒嗔这声感激也是真的。

出了这大门,那镇长也追了出来,走在戒嗔旁边道:“可怜这女子才刚过门不到一个月,就遭了这罪,唉……这户人家在这镇里也是出了名的。”

“喵嗷~”芥莘侧头,表示很感兴趣。

戒嗔顺了顺芥莘身上的猫道:“你说!”

“那罗府,也算是大户人家,这罗夫人是出了名的偏心。那大儿子并非她所出,所以他一直对大儿子没有好脸色,这不,拖到二十有二才取了这么个媳妇,你别说门当户对了,这女子本是这罗大公子的贴身丫鬟,就是打水洗簌的,哪里攀得上这门亲。”

“这小儿子,可是罗夫人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宝贝,平日里不管闯下多大的祸,都是大儿子担着。这小儿子被宠上天了,趾高气扬的,十分不讨人喜欢,前不久得罪了人,已经躲去外面了,或许躲过了这一劫。”镇长说后,叹了口气。

“那大公子平日里作风如何?”戒嗔问道。

“那个大公子,听说一直被压制,忍气吞声久了,人也变得愈发压抑,经常在外喝酒乱发酒疯,也没闹过大事。后又娶了那么个妻子,脾气愈发暴躁,对新媳妇虽然没有好脸色,但好歹是罗夫人选的人,再怎样也不会欺负了。这男人总归是男人,家里讨不了好处,总是喜欢在外面逗留……上次罗大公子和罗家小公子在杏花楼为了争弱柳姑娘大打出手,还成为街头巷尾的一大笑谈……”镇长对那杏花楼是有了阴影了,所以极其不愿提起那个地方。

听到杏花楼,芥莘倒是想起了那晚那恶毒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剥皮剔骨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可怕了。

戒嗔感觉到手底下的颤动,以为芥莘是受了昨晚的惊吓,还没缓过神来,便摸摸脑袋安抚她。

被摸了脑袋的芥莘呆愣愣的,一动不敢动,她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动摇,不要动摇,这个人可是要封印你的。”

熟悉的触感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芥莘,两个人那段安静祥和的过去,彼此依偎作伴的那些年。忘不掉的,也不想忘,不能忘的那段时光,已经深深的融入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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