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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想不到这是本吃人的书
“你什么意思?”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后,舒服的靠在椅子背上,“没什么,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我只是想把冥婚解了,结果惹出这么多事,现在要是不把鬼婴查出来,总觉得身上背了人命,心里不舒服。”
“我可以理解为你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冥婚和鬼婴宿主两件事么?”
“嗯嗯,对的。”看他刚刚被我喷的灭了气势,现在又总结这么到位,心中明白这位很有戏。
他点点头,递了张名片过来,“事情拖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什么起色,上任西家还跑了路,如果没有合适人选,可以考虑我,我虽出道略晚,但你的这个差事我还是会尽力解决的。”
我懵懵懂懂接过名片,心里不由得觉得搞笑,前一秒还在相亲后一秒就成了谈生意,“孙晋璇,原来是孙先生,有人解决就是好事,不然天天被那个东西纠缠,还碰到怪事,感觉自己生活在恐怖片中。”
“但凡经历这种事,缘主多会采取驱散,让那个东西到该去的地方,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话我的说到前头。”垂了下眼皮,略带沉重地告诉我,“完事无绝对,冥婚易结不易解,若是冥主或本主曾有修行,那事情更是难办,所以我不敢给缘主做任何承诺。”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多少明白了,“谋事在人成事的道理我懂,我会做好思想准备的。”大不了早早了解这条命,好歹也是个鬼了,跟那个叫于森的男鬼是一个物种。
见我如此通情达理,对方放宽了心说出了他的计划,“好,我先帮你解决鬼婴索命,再和你一起去云南了结冥婚一事。”
听他计划有条不紊,我暗自感慨总算是摊上个靠谱的人了,连忙答应了下来,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现在有这么一个真正懂行的人愿意帮我,当下我就拉着他去我家看看,兴许能够做个法、布个阵,帮我驱驱邪,省得是个阿飘都能上我床。。
岂料,刚起身,对方就叫住了我,指了指桌边的支票,“等等,钱你收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见我不同意,无奈追加了句,“就当是个契约吧,更何况情债这种东西,我不能沾惹,但我命中有情劫,情债是最难躲得。所以只能是防患于未然了。”
小说里常有渡劫这么一说,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人生啊果然是一场修行,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拖反而不礼貌,硬着头皮收下了那张百万支票,“那行吧,先说好,我只当它是契约,并不是我贪图钱财。”
看他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我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幼稚,不过无所谓了既然是主顾关系,我也没必要计较太多,人是铁饭是钢,闷头往嘴里扒拉着饭。
酒足饭饱后,带他回到家,客厅闷热异常,而我的房门口却是寒气透骨,晚上下班回家太阳早已下山,屋子里也不会有这么明显反差,如今看来估计另有乾坤啊。
刚开门锁,孙晋璇就拿掉我推门的手,警惕地盯着房门,说道,“总门有门神庇佑,你先去哪里,等我叫你你再进来。”
我哦了一声后,溜到总门,伸着脖子往他看去,只见他左手束两指放在唇边,嘀嘀咕咕说着听不懂也听不清的经文,然后用手推了推门,发现门纹丝未动,抬腿就是一脚,我心凉了一半,大哥,这是我租的房子啊!
门就这么被他简单粗暴踹开后,我的屋子就像是半开的冰柜一样,凉气飕飕的往里冒,诡异的是,早上半拉开的窗帘,如今严丝不漏的将窗户密密麻麻的封上,难道有人进了屋子?不对,我从出门到现在不过四个小时,房东没钥匙,所以不回来,问题只能时出现在屋子本身。
他清冷的笑了笑,嘴上啐了句脏字,“好一个鬼气森森的房子啊,让孙爷我今天看看,到底是那个鳖孙在搞鬼!”怒骂着进了房门。
自他进门后,我书包就开始剧烈的摇晃,就算是立马踹着一只活物也不会形成那么强烈的动静,突然,我的小牛皮包漏了,一直揣在我包中的古书,悬浮在空中后,猛然向孙晋璇后脑勺飞去。
难不成真的是古书的问题?千钧一发之际,我喊了孙晋璇的名字,他闻声回头后,我就瞅见一本大开的古书,自动冲他飞去,并且从头到尾,将人硬生生吞了进去,确切的说是,进入到了书中。
“不要!”全然忘了孙晋璇的叮嘱,我飞身一跃,接住那本古书,翻开后,奋力的抖了抖,“你给我吐出来!你把那个男的给我吐出来!一本书而已,吃什么人!”
抖书抖了一会,连个渣渣都没掉,虽说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但人好歹是我带来的,多多少都是有连带关系,现在人就这么被吸进了书中。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阳光,对,那个叫于森的男鬼说过,鬼怕阳光。连滚带爬的抄起书,跳上了床,想也不想拉开了窗帘。
时间虽非正午,但阳光足够刺眼,晒到人身上也是暖气十足,我故意将书铺盖在阳光下,争取多面积晒着阳光,见没什么反应,随意打开一页,页面接触阳光,屋里冷气更深,甚至我站在阳光下也没有任何温暖感,奶奶个爪的,我就不信了,手里拿着书翻着书页,外加抖动,怎么也得把人给我吐出来,万一对方家人报人口失踪,那我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正想着,一个男人打喷嚏的声音,从书里传来,我手一哆嗦,书就这么被我扔到地上,额,还有被书吐掉地上的家伙,孙晋璇坐在地上晃着脑袋不忘跟我解释,“缘主的这本书,确实是个阵法,屋子设下一个大阵,针对是什么暂时还不明确,我好奇的是缘主一个素人怎么设下的?”
缘主?怎么突然用这么这样别致的称呼,估计是他们这行雇主的称呼吧,“额,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确定这个大阵是我设下的?”看对方小鸡哆米,我哭晕在厕所的心都有,“会不会是扉页两行诗?那个阿婆说是让我到家就念出来的那两行诗,我当时也念了!”
“靠,我就说,难道这个阵是你以契约或者咒语之类设下的,书呢?我看看那两行诗!”
把书递给他后,他也豪爽,盘腿一坐就看了起来,平心静气的把两行诗看了,又翻了翻后几页,不出五分钟,整本书反而都给看了一遍,叹了口气,“嗯,书上的阵我曾听说过,但写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你说的那两行诗实在平常不过的契约,但是正主是谁,书中没有记录,你知道吗?”
“正主?”无力摇摇头,“不懂,我也不知道与这本书唯一的联系只有那个阿婆了,现在她又失踪,话说大哥你敢不敢坐起来说话?”
“这样舒服,正主是你知道这本书是谁所著?与谁缔结了契约?正主往往有两种,一种为鬼,另一种则为神。”
一句话把我说蒙了,我对这本书一无所知,怎么可能知道正主是谁,我尴尬笑笑,现在也只能是看脸了。
“算了,先帮你把这一屋子鬼气尸气驱了再说,再过些日子都快成天然养鬼地了。”
哎呦我去,跟这位爷说话真的是的鼓足勇气,冒着被吓死的危险,虽然解释了屋里冷气,想到我这几天居然睡在这样的屋子里,我吓得呜咽大哭,哭着说,“这怎么办?我还纳闷呢,那个叫于森的男鬼都被鬼手抓成光杆司令了,怎么才用了一个月就恢复好了,现在还能出去蹦跶。”
“就是那个冥主?能把屋子改成集阴气,有点道行,但也不排除是有人从中作梗,具体情况以后再了解,先把缘主的屋子恢复正常再说。”
合上书后,扔到床上,冲我摆了摆手。
这明显是让我出去啊,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到了门外,他随手将书放在阳台上,阳光不留余地的晒着,随身小腰包中抽出一张黄色符咒,眉头不皱就咬破中指在上面划拉着,动作虽是一气呵成还有些小帅,只是中指哗啦啦流血看着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才划拉没多久就猛地往上拍去,嘴上大声喝道,“万恶为气,众邪皆退!释!”
虽没有电影中的光芒万丈特效,也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玄乎奇神,屋里的寒意减了不少,我站在总门都能感觉到,原以为事情早已解决,想到床上睡个回笼,刚走一步对方冲我打了个手势,“站那里别动,事情还没完!”
抬手一接随手一贴,一种极其刺耳的尖叫声在书中传来,那是一种婴儿为讨奶吃而发出的尖叫声,如今在这空旷的屋子,徒然而生,吓得我紧贴大铁门,手中拳头紧攥,指甲掐入肉中也不及我此刻的紧张,大咽着口水,看着从书中被他所吸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