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除却不敢相信，心中还非常意外。以鱼玄姬所站的角度，又离的那般远，她竟然看都没看，随手扔过小钢刀都可以准确命中苗夫人的手指头，不是运气好的太狗屎，便是身手已然好到某种程度。换他站那角度，又不瞧的情况下，必定做不到此等精准。心中不禁庆幸先前没选择反抗，否则如今肯定死的比大曾更惨。

甄彷如脸色苍白地道，“女儿，切了苗夫人的手指头头，会否太残戾了些？”

“娘之因此会说女儿残戾，那是由于你没仔细体会什么叫真正的残戾。”鱼玄姬凛然一笑，“想想这十数年苗夫人对我们所做的，娘还要如此说？别忘掉，原本苗夫人的位置是你的。”

二十数年前，安国大将军甄元声名显赫，赫赫战功，深的百姓爱戴。而甄彷如便是甄大将军的亲妹，嫁予敬国公为嫡妻。

原本敬国公也非常痛爱甄彷如，孰料后来甄彷如与仆人通奸，因而从正房被贬为甄姨娘。有将军兄长做后台，即便为妾，甄彷如日子倒也好过。后来鱼玄姬又成了皇太子未婚妃，那段时间，甄彷如母女也算招人艳羡了把。

仅是好景不长，甄元在鱼玄姬八岁时莫明地的了失心疯，见人便打，见人就杀，失控到伤人数不清，杀掉几名百姓，鼎鼎大名的将军，成了名噪一时的武疯子。

皇上携同慧妃前去探视，甄元差点伤了慧妃。为免他继续伤人，皇上只的下令甄元全愈前不的出府，呆府中养病，暂卸将军职务。

自甄元病后，甄彷如母女在敬国公府的地位一落千仗，加之皇太子又明摆着不愿娶鱼玄姬。缓慢地，变为了谁都可以欺凌她们母女。而甄元的病，到如今也未好，自身难保。

鱼玄姬目光落到甄彷如枯槁的面上，这十经年以来，她绝对是守身如玉、谨守礼节的那类女人，怎会与一个仆人通奸？有蹊跷。

当年这些个事情发生时，鱼玄姬还小，非常多亦是后来听闻的，认解的不是非常清晰。有机会的好生问一下。

甄彷如满面愁苦，“当年，皆是娘的错。如果不是娘一时之错，你如今便会是敬国公府的嫡女，待遇远远不是如今这样，是娘欠你的。”

“别如此说，我从来不在乎身份是嫡是庶。”玄姬无所谓地耸耸肩。

“诶。”甄彷如除却叹息，也别无他法。

“张岩，去嘱咐膳房送些好吃的膳食过来。”鱼玄姬向张岩下令。

“可是……膳房只怕不会听从……”

“就说是苗夫人的意思。”

“是。”张岩依命令前去。

“小姐……”宝珠瞧着张岩离开的背影，不安心地问，“你说他会否找人过来救苗夫人？”

“不会。倘若会的话，先前他去找绳索捆苗夫人时，便带人来了。他也算个高手，非常清晰自己中了什么毒，没我的解药，就唯有死路一条。”

“噢。”宝珠轻吁一口气。

不片刻，张岩带了个篮子过来，里边是几盘做好的各色菜样。“小人为免府中的厨子送东西过来时，看见院落中的情景，因此自己代劳把饭菜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