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好的洗澡水，已经凉透了，自然也瞬间湿了她的衣服。

白色的丝质礼服裙，甚至已经开始有些透明。

顾念想要去挡，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男人撕碎了前襟。

“周青川！”

衣服下只有肉色的bra，尽管昨天他们都彼此坦诚相对，但是这个时候的羞耻感让顾念几乎绝望。

她双手紧紧地按住裙子没有滑下去，无意识的已经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似乎是被她几个字喊回了理智，实在没有什么耐心，周青川直接扯下她的裙子。

真是跟那个男人一样碍眼。

“给你五分钟，洗干净自己，我不喜欢脏的。”

脏这个字眼狠狠地砸进顾念的耳朵里，她咬住下唇，直到男人离开了浴室，她也把自己咬的没有知觉。

如果真的脏，洗个澡就能干净？

坐在偌大的沙发里，周青川烦躁的抽着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的神经才终于不再烦躁。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就跟着她去了住的地方。

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上了楼。

只是没有想到会见到程荃，所以才失了理智。

为什么会带她回来呢？

大概是不甘心吧。

直到身后出现脚步声，周青川才回过头看着洗完澡的顾念。

一头长发都湿着散在身后，穿着男人的白色衬衫，长度足足到她的膝盖，脸上的妆都退去后，素颜也清丽诱人。

清汤寡水的样子，却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还真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

挑挑眉头，大手碾灭了烟头，起身捞起手足无措的顾念。

洗完澡又没有拖鞋，她赤着脚，莹白的脚趾因为紧张微微蜷缩着。

简单的动作偏生落在男人眼里那么诱huò。

他笑的实在有些血腥，顾念下意识的低头，却被扔在床上，然后便是密密麻麻的吻。

昨天他不屑吻她，所以她实在生涩。

而这会男人压在她身上，薄唇落在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挪着，从她精致的锁骨到那盈盈一握的柔软……

清醒的时候，她实在经不住男人的撩拨，嗓子里压抑的声音全部落在男人耳朵里。

然后就是被狠狠地占有。

像是宣誓主权一样，紧紧地锁着她，不容许她有一丝退意……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次，顾念只觉得两条腿都麻痹的不能动，她软着嗓子求了许久，他才终于释放出来。

月色透过没有关紧的窗帘落在顾念身上，她莹白的皮肤上更密的痕迹落在周青川的眼睛里。

低下头，咬了一口她带着丝丝血色的唇，睡梦中的女人实在睁不开眼睛，也就没有挣扎。

看到程荃，周青川的理智几乎都消失了，如今看着毫无防备的顾念，深邃的眸子满是五年前的记忆……

那是顾念的十八岁生日，他们商量好等她成年就成为周青川的女朋友。

一切都进展的那么顺利，但是切蛋糕的时候，主角却不见了。

找遍了整个顾家，周青川却在她精心布置的花房里看到了混乱的她和程荃……

原本就睡得不安稳，所以身边的人起床的时候顾念就醒了。

但是却没有睁开眼睛，她尽力的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不想让周青川发现她醒了。

实在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五年前她亲手葬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周青川的面前。

但是昨天之后她懂了。

这次想要再离开谈何容易。

周青川变了很多，但是骨子里的执著却没变。

一旦他想要，根本容不得顾念拒绝。

终于卧室的门被关上，顾念缓缓的睁开眼睛，全身的酸疼让她一时有些动弹不了。

清醒时才发现，他要的有多么霸道。

就算是她一直求着，周青川也没有放过她分毫，他吻遍了顾念每一寸皮肤，榨干了她每一分力气，直到她在床上晕过去。

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顾念忍不住缓缓的叹了口气。

“顾念，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离不开我。”这是她昏过去前，周青川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不是她的一身狼藉被清理过，如果不是周青川的动作算得上是温柔，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用花钱的鸡。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昨天周青川要她第一次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被男人一手挥在地上。

等顾念捡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大概是被摔坏了，所以她才听到铃声。

一些是没有记录的电话，断断续续打了很多，她没接就发来了许多短信。

都是来催她的。

怕她不急所以还发来了许多顾峥的照片，他被打得满脸都是血，流着泪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再有就是昨天她打给程荃的那个号码，打了很多，一直到刚才还在打。

她穿着男人的衬衫，艰难的起身回了几个，确定顾峥跟妈妈还好，才撑起精神给程荃打了电话。

好在他被朋友送到了医院，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等顾念赶到的时候，程荃被包裹的像是个粽子，看到她眼睛亮了亮。

“他……没为难你吧？”

好在顾念脸上没伤，只是走路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程荃万花丛中过自然明白。

看她轻轻摇摇头，才缓缓吐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顾念咬着下唇，顿了将近十秒钟才继续。

“程荃，五年前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也不欠我什么，我希望你只当做昨天没见过我，我们之间还是做陌生人。”

从顾家出事他们离开青城后，程荃替她做了很多，顾念很感谢，但是也懂如今陌路才是最好的归宿。

“那你呢？”病床上的程荃叹了口气，这五年对她不是一无所知，其实她应该过得更好才对。

“再对上周青川，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轻轻的笑了笑，顾念攥着自己的衣角，尽管恐惧，但是却不得不去面对，“程荃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不管我发生什么，就算是死，你也千万别再管，五年前如果是周青川以为我爱你放过了你，那么他的以为会变成现在害了你的最主要原因。”

说完顾念就从医院离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但是下意识的认为她应该回周青川的别墅。

周青川要的是听话的她。

等回到别墅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密码，只能等在门外。

怕他以为自己跑了，也不敢离开。

直到深夜那辆低调的古斯特才缓缓的开了进来……